躍樹部落的人不少,但清一色的都是男人,莫憶兒記得楚炑說過,躍樹部落因爲長年流竄在各個部落之間幫忙交換食物,所以有些女人受不了這樣的顛沛流離而投靠別的部落了,
最後,莫憶兒又把目光定格在司昂的臉上,直覺告訴自己,她不喜歡這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不像是摩捺那般猥瑣,但那雙眼太過暗沉,像是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一樣,讓人感覺到不舒服,
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莫憶兒你,聽說你之前被金獅抓去了,還能平安的回來真是很厲害,這位是,司昂看來很善於交談,他說了幾句,然後就問站在莫憶兒身邊的小絨球,所有人對於小絨球都是好奇的,他們從來沒見過一個長着金髮的男人,尤其那眸子,,雖然看起來是黑色,但也總覺得那其中蘊含着金光,
小絨球只是垂下眸子,見到外人他幾乎掩飾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光彩,可金子就是金子,即便僞裝還是有那掩飾不住的貴氣啊,
這是我的朋友,我來這裡是想問問去淌崖部落的路,我想你們躍樹部落一定知道吧,
要去淌崖部落,交換物品嗎,司昂聞言,朝着莫憶兒的身後看去,可並沒看到任何的東西,就連彩翎兒此刻也揹着幡戈的幾件獸皮衣服不知道跑到哪裡覓食去了,如果是交換物品,和我們交換就好了,我們正想要去你們坎內部落呢,
哦,以前躍樹部落不是從來不去坎內部落的嗎,這次倒是奇怪了,莫憶兒毫不掩飾的問道,
呵呵,以前坎內部落是沒什麼物品可以交換,現在不同了,我們也想和坎內部落結爲友好,日後會多多的帶東西過去交換,正好我們還不知道去坎內部落山洞的路,莫憶兒可以帶路嗎,
抱歉,不可以,我還要去淌崖部落,希望你能指一條路,莫憶兒沒有告訴司昂坎內部落的山洞,沒有經過楚炑的允許,她可不能隨便做主,楚炑當初拒絕泥巴不了去山洞,說不定這次也會拒絕躍樹部落去山洞的,
這,真是太遺憾了,那我們只有自己去坎內部落領地的叢林等待遇到打獵的坎內部落族人了,以往他們去陌生部落都是這樣的,如果實在遇不到,他們便會摸索着去找,有時候也會中途放棄,這要看那個部落有沒有那個實力讓他們浪費時間去尋找所在,
呵呵,也只能這樣了,莫憶兒很鬱悶,怎麼就是不提淌崖部落的所在呢,這個司昂難道不想告訴自己,
莫憶兒,你是不是對我們部落有什麼誤會,那是摩捺老首領以前做過的錯事,他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並且絕對不會再犯,而且我們也不像泥巴部落那樣善戰喜歡爭搶,我們想做的只是交換到東西而已,司昂對莫憶兒解釋着,似乎很想和莫憶兒套近乎,
不,我什麼也沒誤會,我只是着急去淌崖部落有事情罷了,要是司昂首領不方便說,那我就不打擾了,莫憶兒不想和他再浪費時間,轉身就想要離開,
等等,莫憶兒,司昂不放過這個交好的機會,馬上叫住莫憶兒,
路是這樣走的……司昂非常細緻的講了一遍給莫憶兒聽,是從面前這條路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有一條大河的地方穿過去,然後在……這樣走上幾天就到了,
好的,我知道,真是太感謝你了,司昂首領,莫憶兒微微額首道謝,就算她不喜歡這個人,可這個人畢竟幫助了自己,下次見到她送點獵物什麼的算是還了人情吧,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趕路了,
莫憶兒說完,對躍樹部落的人都告辭,離開了這裡,摩捺一直到莫憶兒走的遠遠的還看着他們,眼中有着非常複雜的目光,
老首領,怎麼,你還想着莫憶兒,你忘了,她是個女人,
我知道,我只是好奇而已,摩捺垂下頭顱,樣子很沮喪,之後不久他們善於打聽消息的躍樹部落就知道了莫憶兒是女人的事情,是在海姆部落交換鹽巴的時候知道的,這也不能怪海姆部落的族人,畢竟他們不知道莫憶兒想要女扮男裝,
好奇,呵呵,最好只是這樣,摩捺首領,別忘了因爲你自己的罪惡而連累了我們躍樹部落,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贖罪,這樣纔不至於讓整個部落都滅亡,司昂的聲音大了幾個分貝,明顯是在說給躍樹部落所有的族人聽,
族人們都對摩捺露出和憤恨的目光,這個首領不能帶着他們過上好日子,反而還會連累他們,他們早就不承認摩捺是首領了,所以讓年輕的司昂趁此機會奪得了首領之位,
雖然只是一個來回奔波的原始部落,可男人們總是喜歡做首領去命令人,首領也可以吃部落裡最好的食物,要是遇到女人,也是可以最先享用,他司昂怎麼會不垂涎首領之位呢,
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好好贖罪的,摩捺不甘心的說着,心裡的不甘都快戰勝之前差點被雷劈的恐懼了,
不做首領之後的日子簡直是生不如死,司昂總是說讓自己贖罪,部落裡最髒最累的工作都是由摩捺來做,而卻沒有半個人來幫他或者是感激他,族人們都把他如此當作理所當然,他馬上就要受不了了,
這就對了,相信在你死之前,會得到神靈的諒解的,司昂脣邊揚起冷笑,漆黑的手指拿起一根乾柴放入篝火之中,然後又道:這個莫憶兒長得真的很好看,如果可以,我想讓她成爲我們躍樹部落的女人呢,
呵呵,這怎麼可能,沒有女人願意留在我們部落的,一個躍樹部落的男人自嘲的說着,男人們沒有女人的日子可是不好過呢,
不一定,我覺得這個女人和別的女人不同,還有,我們部落必須來找個女人生下孩子了,再這樣下去一定會滅絕,司昂若有所思的說着,部落能一直延續下去只有兩個辦法了,一是找女人,二是找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