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挑撥離間!”我狠狠的反駁。
“哦?挑撥離間?你們兩個人需要我挑撥離間嗎?”說着,他露出一個你心知肚明的笑,我的眼皮忽然一陣,眼光隨之一暗道:“你還知道什麼?”
“還有很多,比如說,霍柳詩失蹤的時候,那個打電話報警,告訴警察霍柳詩在什麼地方的,其實就是死月,你知道爲了什麼嗎?就是爲了引董大海出來,因爲在董大海生活的地方有符咒,就算是死月她也沒有辦法抵抗這種東西,而董大海出來必定會帶着神仙水,一下子,死月就可以把它活捉了,然後爲了逼他說出神仙水的使用方法,就把他無情的**了。
還有就是,你腦袋裡的記憶短缺,你以爲是你記性不好?其實都是死月對你的記憶做的更改;還有最開始的胡泉事件,你以爲真的如此嗎?如果那樣的話,爲什麼胡泉死到臨頭還會說出死店的名字?以及,你回到你父親的身體裡,看到是我把你父親殺死的那一切,真的是如此嗎?
你爲什麼,要相信,死月呢?”
是啊,我爲什麼要相信死月呢?我爲什麼呢?
因爲她總是幫我?還是因爲我對她有着說不出的好感?還是如何?
“你說的合作是什麼?”在許久的沉靜之後,我擡起頭看他,他滿意的咧開嘴角說:“我要你回去幫我們那會神仙水。
從此,我冷冷一笑:“你怎麼有本事,你怎麼不自己去?”
他聳肩回答我:“我進不去。我進入死月就會發現我,到時候我只有死路一條。”
“死月已經把死界封了,我也進不去。”我冷冷的說完,然後轉頭想要去看看小紀。後面的阿德靜悄悄的沒有出生,我好奇的往後看,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已經拿着剛纔的茶葉罐了。
他把茶葉罐遞給我,笑道:“你可以進去的。”
我看着他手中的那一罐茶葉,狠狠的一皺眉,心頭開始猶豫,但是最終我還是走過去把茶葉罐接過來,打開之後伸手倒出來些茶葉,而就在這時兒,他往茶葉罐的後面又敲了兩下,我的手裡面整整倒了一小捧。
“你這是——”後面的話,我還沒有說出口,阿德就直接把我手裡面的茶葉罐抓起來倒進了我的嘴裡,那可是整整半罐啊,倒進去整個把我的嗓子眼就堵住了,我難受的想要嗑出來,但他卻已經帶着狠毒的笑容牢牢的扣住了我的嘴巴,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睜開嘴。
很奇怪的是,那些茶葉到了我的最終,就像是冰棒一樣開始融化,濃濃的茶葉的乾澀味道流入我的喉嚨,而我也在那一瞬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到了死界,喉嚨還是有疼,連帶着四肢都是痛苦的,看來是在闖結界的時候受到了身心上面的創傷了。
走出這個破舊的小房間,我開始往外面走去,而就在山巒的遠處,一條火龍出現在我的視線,我再仔細一看,原來是有人在舉着火把往這邊走來。在墳墓之間遊蕩着,像陰兵一樣瘮人。
我迎着它們走着,在它們過來的時候躲了起來。火把慢慢的向我這邊走來,我擡頭往外面看了看,帶頭舉着火把的是死月,後面接着的就是蛤蟆精和叫做小白的狗,而他們的後面則是望不到邊的妖精,照的整個奮鬥亮如白晝。我在它們隊伍的末尾,戴着帽子混了進去,前面有兩個小妖精還納悶的回頭看看,我裝作上完廁所的樣子提着褲子跟上,兩個妖精估計是剛剛修煉成的,也沒有懷疑我,轉頭繼續走着。
兩個妖精都是人形,看不出來是什麼妖精,但是可怕的是,這兩個妖精一個是話癆,一個是結巴。
話嘮嘰嘰喳喳的說着,結巴巴巴巴巴的還張嘴就閉嘴了。
話嘮:“你說容易嗎?怎麼些年了,終於讓我盼到了,要是我在這一天出生,我媽肯定給我起名叫做牛建國什麼的,還能現在叫這個名字?你說這叫什麼破名字破名字破名字啊!你說你願意叫這個名字嗎名字嗎名字嗎???”
結巴:“我、我、我——”
話嘮:“但你也別怎麼說,我這個名字好歹也是我爸爸媽想了三天三夜纔想出來的,你說它們容易嗎,三天三夜三更半夜的,容易嘛!”
結巴:“不、不、不——”
話嘮:“就是就是就是啊!”
······
說實話,我在它們後面走了兩步就覺的世界有些灰暗,心裡留下陰影了,我是現在不能揍那個話嘮,我要是能揍他,我早就弄死他了。
走了差不多就5分鐘,眼前的隊伍就停了下來,人們開始四散開來,我爲了不被發現一直還跟着話嘮和結巴兩個人走着,沒有想到這兩個人雖然一個碎嘴子一個不能說話,但是人緣還不錯,佔到了一個視野不錯的位置,而我在它們兩個人的身後,很多人以爲我們是一夥兒的就沒有多問。
我們現在就在那個立着柱子的那個地方,就是小紀說在這這裡看到了董大海的屍體,現在這根柱子依舊讓我見到它的時候光滑,沒有任何碰過死人的樣子。
死月滿滿的從人羣中走到了中間的柱子旁邊,她今天穿的格外的男性化,如果不是因爲我瞭解她,怎麼一看,根本就是現在可愛的網紅小鮮肉,但是,她越是這個樣子,我越是覺得懷疑,覺得不對勁。
死月在我的記憶裡,重來沒有穿過褲子的時候,一直都是裙子,我有一次還問她爲什麼,她說喜歡,就是原因。
死月一個招手,從人羣外面就有四個人舉着一個布袋走了上來,我心頭一動,看着麻袋上面的血,不由的就懷疑那是董大海的屍體。四個人把布袋往柱子上面的一掛,然後走回到人羣之中。
這個時候,死月沖天一個響指,四下全部安靜下來,大家的目光都在看死月,等着她發言。
死月還是那副面癱,只是現在嘴角明顯的往上勾起,她大聲道:“我的東西,回來了!”
此話一落,地下全部譁然,所有妖精都舉着手歡呼大叫着,而我旁邊有的比較老的妖精還有掉眼淚的。我看着有些驚悚,跟着假裝也歡呼了幾下。
死月的手輕輕一拍,所有妖精又安靜下來,我不自覺的對這種控制力產生了一種恐懼感,就連永遠比不上嘴的話嘮現在都已經死死的閉着嘴,但是我卻發現它的嘴脣在顫抖,似乎努力想要張開說話,但卻有無法張開。
我嚥了口唾沫,慢慢的往旁邊的妖精後面望去,它們所有人幾乎都是一個動作,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眼睛望着死月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
這個時候,我發現死月的眼睛突然動了一下,我趕緊學着周圍的妖精那樣站立,她冷哼一聲,好像發現了我的存在一樣,卻過來,回頭繼續把麻袋一撕。
那確實是一具屍體。但是看上去根本就不相識一具屍體了,這具屍體沒有一絲血,像是流光了一般,皮膚變的都是晶瑩剔透的,像是一個玻璃娃娃,只是這個玻璃娃娃的沒有肢體,什麼都沒有了,凸起的地方都被人削掉,成了一具晶瑩剔透的人柱屍體。
接着,死月又是一個招手,兩個人擡着一罐東西都了上來,那事魯功浸泡過來的液體,那個叫做“神仙水”的東西。
“偷東西的人,必須死。”死月微微一笑,“我們還會奪回我們所丟人的東西,就在不久之後,我會把那些小偷,碎屍萬段。”
死月說完,臺下再一次爆發了雷鳴一般的歡呼聲,隨着死月的離開,大小妖精開始了狂歡,那些我曾經看見給聚會預備的東西被端了上來,瞬間成爲了歡樂的海洋。
這是這個歡樂的中間插着怎麼一個死屍。
我眨了眨眼睛,看見死月望遠去走出,滿滿的湊到了柱子那邊想要偷“神仙水”,同時,我腦袋裡面開始回想關於死月的那些話,偷?到底是什麼意思?真的是董大海偷的嗎?偷的是死月的嗎?神仙水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爲什麼大家都要爭奪它?
想着,我已經走到了柱子旁邊,身邊有很多人小妖精在圍觀神仙水和董大海的屍體,時不時還有人跟它合影,我擡頭看着已經成爲人柱的董大海,心裡面突然堵堵的,如果他能活着,是不是可以幫我解開更多的謎團?
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了魯功的人腦袋,他放在神仙水裡面就可以活,是不是董大海放裡面也可以?想到這裡,我又重新看向神仙水,手往它的方向伸去。
搶!
“啪!”
“啊?!”我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嚇的一叫,隨後轉頭看見了話嘮結巴兩個人舉着手機。
話嘮看見我大驚失色,調侃道:“叫什麼叫,做虧心事兒了?”
我呵呵一笑,趕忙把手機拿過來,然後招呼他們兩個人趕快過去拍照,要不等會人就多了。
剛開照相機的時候,是自拍功能,我看見我一張大臉差點嚇死我,可就在我舉起來的時候想要換相機角度的時候,我在手機屏幕裡面看到了阿德。
他,他怎麼在這裡?
但我還沒有想明白,就發現他身後猛的就向他身後竄過來一個人——死月。我從沒看見過怎麼快的速度,她悄然無聲的就往他的身後襲來,同時臉上裂開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小心!”我大叫一聲,隨後整個現場就亂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傳來了阿德的聲音:“神仙水”。
對,神仙水。
我把手機往地上一扔,隨機把擋在神仙水前面的話嘮和結巴一推,抱起神仙水就往來的那個房子那裡去跑。
看見我抱起東西就跑的小妖精,嘰嘰喳喳的叫着,而一些妖怪已經開始向我這邊跑過來,想要奪走:“神仙水”,而就在這個時候,阿德及時從死月那邊退身而出,出現在了我的身邊,拉着我就往按個房子跑去。
後面的死月也不着急,手往地上一按,我以爲她又要掀地皮,但是我錯了。我們兩個人的身前出現了一道裂縫,嚇的我們兩個人趕忙往後退去纔沒有掉進裡面。
死月一個響指,所有妖精都停止下來,她慢慢的走向我,帶着志在必得的微笑,滿眼的嘲笑。
“你不是死月。”我嚥了口唾沫,氣喘吁吁的說。
她搖了搖頭說:“我是死月。”
“你不是,死月不會這個樣子。”
“那是什麼樣子?”
“是這個樣子!”回答的不是死月,而是阿德,他突然趁着我們兩個人交談的時候,搶過了我懷中的神仙水,對着裂縫對面的陸地就是一跳,結果很明顯,他是掉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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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了抽嘴角,突然覺得他有點來搞笑的意思,但是沒有想到死月突然睜大了眼睛跑到了裂縫邊往下望去。
之間阿德在空中急速的下降,但是它的下面卻出現了一個晶藍色的洞。
“媽的!”
說着,死月縱身一跳,衝向阿德的位置,阿德已經成功進入了晶藍色的洞中,死月見其馬上就要合上,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把唐刀,往下一劃,整個晶藍色的洞被重新的劃開。
我必須跟着他們,纔可能知道真相。
心頭想着,我大聲一叫也往下跳去,死月聽見我怎麼一叫回頭去看,看見我也跳下來的時候,冷冷的一笑。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可能會不讓我進去。
說着,她已經進去了晶藍色的洞中,而隨着她的進去,整個洞真的關上了。
終於,我無法壓制自己心頭的恐懼——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