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我感覺到自己的臉被人“啪啪啪”的打着,尤其最後一下打的那叫一個疼,疼的我齜牙咧嘴的就做起來了。
“嘿!醒了醒了!”死慕山開心的一叫,然後往身後看去,我還納悶他往後面看什麼,就發現後面走過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那男人真的很高,目測有2米多,身材魁梧,在這地牢之中都給微微低着頭纔可以行走,就在他聽見死慕山的呼喚之後,顯得很興奮的就跑到了我的身邊蹲下。
這個人雖然人高馬大的,但是面向很是和善,就像是一個莊稼地的糙漢子一樣,滿臉關切的問我:“你還好嗎,對不起啊,讓你受驚了啊,實在對不起啊••••••”
我聽的一臉懵逼,我暈倒跟他有什麼關係,難道他還是那個菊花臉怪物的真身?想到這裡,我看了眼死慕山,死慕山明白了我的意思,咳嗽了一聲給我介紹了一下我眼前的這位大漢。
“我介紹一下啊,這位就是我一直跟你說的,莫強求。”
他就是莫強求?!我吃驚的看着眼前的這位老實憨厚的莊稼漢,實在跟死慕山嘴中說的那個有些自負的說出“地獄沒有水,只有莫強求”的人對上號。
莫強求撓了撓頭,還有些不好意思,伸出另一隻手對我說:“你好啊,我聽慕山介紹了,你就是路同炎,讓你受驚了剛纔。”
我伸出手在跟他握了握,隨口說道:“沒什麼,沒什麼••••••但是你爲什麼要跟我道歉啊?”
“哎呀”莫強求兩手一拍,一臉的懊悔“還不是剛纔的那個怪物鬧得,也是他厲害,躲在我肚中怎麼久,一直忙於其他事兒沒有殺他,沒想到就是因爲這個才釀成了大禍,差點把你也害了。”
我這才明瞭,呵呵一笑說:“沒事兒啊,這些事兒都是想不到的,你不必自責。”
這時兒,死慕山給我遞過來一個小碗,我看着裡面是水,有些納悶道:“怎麼還有水啊?”
死慕山躲躲閃閃沒有說話,就把碗遞給我道:“別問了,喝下去就得了,那怎麼多問題,你知道弄這一碗多不容易嗎。”
莫強求從旁邊接話道:“有什麼不容易的,我再——”但是立馬就被死慕山給捂住了嘴巴。我看着這情況,這水還是不喝爲妙,把這碗兒放在手裡面問莫強求道:“你不是吃了我們嘛,怎麼現在又出現在自己的肚子裡面了?”
一聽這話,莫強求又是一陣唏噓短嘆,把頭一撇說道:“就在不久的昨天,有一個裸露的女人出現在我們地獄了,正好趕上我當時夜巡,一聞她身上這個味道,就知道是死店的‘幻藥’,估計就是有什麼時候。本來我就坐在旁邊盯着她,害怕有別的麻桿吃了她,可是沒想到,這女的哪裡需要我保護,看見有一點動靜就扇扇子,打傷了好幾個麻桿,我趕快過去想要阻攔,沒想到她那扇子的風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風。”
“那是什麼?”我好奇的問道。
“散魂風。”死慕山從旁邊走回來坐到了我的身邊,“地獄最怕的就是這個風,因爲他們本身就只是一縷惡魂,這惡魂再被吹散了,那就真的灰飛煙滅了,從這個世界上面消失了。”
說到這裡,我身子一哆嗦,總感覺這後背冷颼颼的。
“很冷嗎?”莫強求雖然給人的感覺是粗枝大葉的,但是這人絕對細心的很,看見我一哆嗦就要脫衣服,我搖了搖頭制止了他,自己並沒有大礙。
死慕山見此,把我剛纔放在地上的水碗往我這邊推了推,催促道:“趁熱,趕快喝了吧。”
“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死慕山一個白眼,罵道:“你至於嗎?”
我不滿道:“怎麼就不至於啊?”
最後還是旁邊的莫強求看不下去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兄弟,那是我吐出來了。”
“••••••”我整個人都僵了,然後慢慢扭過頭看着死慕山,突然詭異的一笑:“你就怎麼恨我。”
“誒!同炎,你可別怎麼說啊,我莫強求吐出來的東西那都是水,可沒有別的,我只是一個魂魄,吃的也都是魂魄,裡面可不像你們人怎麼雜的。況且,你剛纔被大奶傷成這個樣子,喝點我吐出來的水,也是有好處了,可以療傷啊。”
莫強求從旁邊一個勁的給我解釋,我擡手把他制止,一仰頭就幹了這一碗“水”,然後把碗放下之後,拍着胸脯苦着臉對莫強求道:“以後你解釋的時候,別說的怎麼詳細。”
死慕山忍俊不禁的一笑,一扭頭問莫強求:“所以說,最後她把你都打死了?”
莫強求尷尬的一笑,點了點頭說:“啊,是啊,但是沒有辦法嘛,她手上有兵器,還怎麼厲害,我又不能打女人,還是輸了比較好。”
我打斷了他的解釋,繼續問道:“但是你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其實就在她衝我扇風之前,我爲了保命就把元神縮到了肚子裡面,監獄長本來就是我的一個分身,自然就進入了他的體內,沒想到還在裡面碰到了老熟人的孫子。”但是說到這裡,莫強求一愣,突然用一種非常驚恐的表情問我們:“我是不是把你們給吃了?我怎麼沒有印象啊?要是被死第一知道了,他會不會跟我絕交啊••••••”
死慕山見莫強求鑽牛角尖了,立馬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多想,我們也都是被那個女人陷害,然後塞進你的肚子裡面的,你不要在意。塞進來的時候,你也沒了意識了,所以不是你的錯。”
“那你們趕快告訴我,你們進來之前,地獄怎麼樣了?”莫強求着急的問道。
我嘆了口氣說:“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外面已經是清姐的天下了。”
“清姐••••••就是那個女人?”
我們兩個人點了點頭,然後問莫強求:“現在最重要的是,莫強求,你給帶我們出去。”
莫強求一愣,傻傻的回答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出去。”
“什麼!”
跟莫強求帶的這一會兒,我覺得他真是一個很不錯的朋友,但是如果給我一個機會的話,我還是會毅然決然的會在這個機會到來的時候殺了他。
“那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出去啊。”莫強求頂着一張無辜的臉,手指頭在地上畫着圈圈,我捂着眼睛撇過頭去,覺得這個畫面真是美麗的辣眼睛。
“你可以這具身子的主人,你怎麼會不知道怎麼出去?”死慕山也是有些崩潰,但是畢竟和莫強求還是有點輕易,一直在憋着怒火。
莫強求還是一臉的無辜像,對我們說:“我在記事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要靠着吃麻桿生活,也在有一次昏迷中進入了自己的身體,知道自己的身體裡面是一個監獄而且還有監獄長,可是,我也真的沒有真正的把元神進入到他的裡面,還在這裡面見到你們。”
我拍了拍死慕山的肩膀,讓他冷靜一下,轉頭對莫強求說:“真的沒有辦法了?一點辦法的印象都沒有?”
莫強求點了點頭,也是一臉的無奈。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腦中忽然靈光一現,突然想起了剛纔和菊花臉的怪物對峙的時候,聽到了莫強求蹚水的腳步聲。立馬抓着他的肩膀問道:“你剛纔蹚水過來的?”
莫強求想了想,回答道:“是啊。”
死慕山這事兒也明白我爲什麼怎們問了,頓時兩眼冒精光的叫道:“我怎麼沒想到啊,如果莫強求可以蹚水的話,咱們就真的可以從下面出去了。”
“下面?出去?”莫強求聽不懂,一臉懵逼的看着我們兩個人。直到我們兩個人都詭異的衝他笑了笑,他當時就炸毛了:“你們的意思是,是從我的——”
我們兩個人同時點了點頭,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看你的啦。”
莫強求嚥了口唾沫,雖然滿臉的不樂意,但還是沒有法抗的順從了我們。
突然,我“咦”了一聲,問他們兩個人:“撅撅了?”
但是沒想到我一怎麼一問,死慕山的臉色當時就綠了,立馬轉移話題道:“咱們趕快討論一下怎麼去下面吧。”
可是,莫強求已經聽到了,眨了眨眼睛問我們:“你們遇到撅撅了是嘛,它還好嗎?我進來之前都忘記餵它吃的了。”
撅撅在我們分開跑的時候,跟着的是死慕山。我看向他,發現他神情有變,立馬打圓場的跟莫強求說道:“是啊,我們進來之前也看到它了,它飛着找食物呢。”
“哦,是嘛,看來他是沒什麼事情的。”莫強求說的,還有些失落的樣子。
我轉頭小心的碰了一下他的手背,偷偷的問道:“怎麼了?”
死慕山一臉的悲傷對我說:“撅撅,被大奶吃了。”
聽此言,我也一愣,雖然和小傢伙兒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怎麼可愛的一個小生物突然就死了,我心裡也不是滋味,更何況對於莫強求來說,撅撅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我看着莫強求開監獄門要走去,轉身搖了搖頭對死慕山說:“出去再跟他說吧。”
“是啊,我也是怎麼想的。”死慕山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們一行三人,越過了監獄羣,都到了剛纔滿是酸臭的“洪水”那條道的邊上。大道上面的“洪水”現在已經沒什麼了,我指着那預留下來的粘稠物問莫強求:“聽說你這熔水可以熔化所有的東西?”
“是,包括靈魂。”莫強求的嘴角微微一翹,“有時候我也在想,熔水和清姐的扇子碰在一起,誰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