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給她十分鐘的放風時間,如果她不聽話,就和她這樣說。明白嗎?”她說完就離開了。
保鏢看着她的背影,隨後小跑的打開以諾的房間大聲宣佈道:“老闆給您有十分鐘的放風時間。”
“啊?放風,我又不是犯人,呵呵,分鐘總比沒有好。她翻身跳下房檐,跑出房間呼吸着清香的空氣 ,外面的空氣就是舒坦,多久沒有看見大雁飛過了,以諾也忘記了,只從姚世雄死後,她就沒有見過這樣漂亮的新天地。
不管她走到哪裡身後都跟着十個保鏢緊緊的跟着,給她的感覺有點兒像舞龍。
“小子,給姐找一條十米的布來。”以諾玩心大起,對着保鏢大喊道。
“啊……可是……”他低下頭看見手中的表,這十分鐘就要到了。
“什麼可是,把我這一個月的十分鐘都放到今天,不就可以了嘛!”以諾大大咧咧的說道,豎立的眼角,痛斥着他。
“哦,知道了,我這就去找。”小保鏢小跑着從倉庫中,找到一條白色的大帆布。
跑出倉庫碰到梅甜甜,他緊忙彎腰鞠躬道:“太太好。”
“你拿布做什麼?”甜甜好奇的看着他手中的白帆布,問道。
“小姐要的,我也不清楚。”他老實說道,轉身跑向後院。
甜甜感到事情有蹊蹺,也跟了上去,只見以諾把白帆布舉過頭頂,後面的保鏢們緊緊跟着她的步伐,她跳躍,他們也跳躍。以諾向左他們也同樣向左,圍繞着假山,和涼亭。上下飛舞着,真的像一條銀白色的龍在天際邊翻滾。
幾個小時下來,保鏢們都氣喘如牛,橫七豎八的重疊在一起。只剩下以諾自己拉着白帆布奔跑着,程淑芬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緊忙把手中的白帆布藏在身後,低着頭不敢看媽媽。
“明天和我去訓練場!”淑芬淡淡的說完走進了房間。
媽媽說明天讓她去訓練場,那就是說她可以出門了。太好了,她跳下涼亭把手中的布遞給保鏢。跑進房間,她要好好睡一覺,這幾天她都沒有好好睡過覺。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以諾就已經起來了。她拉開古老的衣櫃,衣櫃門發出沉悶的響聲後,張開手臂,裡面的衣服除了裙子就是旗袍。穿這樣的衣服去訓練場走秀嗎?
她關閉上衣櫃的大門,走出房間,媽媽居然在房門外,在她嚴厲的目光下,以諾只好穿上一件金色的旗袍,旗袍很合身,服服帖帖的掛在身上。
金色的錦緞,上面手工繡制着一條銀色的龍,龍攀沿而上,右肩頭掛着銀色的亮皮是龍頭的位置,龍的雙眼是十克拉的鑽石,龍的須是白金鍊纏繞在手臂上。
斜斜的龍盤扣,腰身緊瘦,下襬很隨意高叉開在腰身十公分處。露出白皙而又光滑的美腿,她的長髮被媽媽盤起。簡單的插了一個金釵,看着鏡中的自己,很像大上海的貴婦。
“走吧!”媽媽還是一身白色的旗袍,金色的鳳凰,閃爍着奪目的光芒。
以諾剛一邁步,腳下的酒杯鞋一歪,撞在門框上。保鏢撲哧一下笑出聲,收到淑芬的冷眼後,緊忙跑過去扶住以諾小聲的說道:“小姐,你要保重啊!”
“你這話說的我好想要上刑場一樣,我的心臟受不了。”以諾聽到他的話後,苦着小臉說道。
“差不多吧!小的就不去了。”小保鏢揮揮手,目送着以諾。
穿成這樣去刑場,未免太張揚了。她們沒有走大門而是走進了一條水路,四周閃着火把。以諾不敢問,她知道媽媽不喜歡回答沒有意義的問題,從前她總是在外人面前裝成賢妻良母。本質上她是個沉默寡言的女人,以諾閉上雙眼,這樣的亮光讓雙眼很不舒服。
幾個小時過去了,亮光越來越亮了。眼前出現了大海,這不是五號碼頭嗎?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她居然沒有注意到。
她們隨後走上一條豪華的客輪,又七拐八拐走進一間貌似會議室的房間。當房間門被推開後,以諾詫異了。裡面的人都是穿着旗袍,禮服的貴族名媛。她們都是來練武的,這分明不是這麼訓練場,而是交際舞會。
她們看見淑芬的到來都恭恭敬敬的向她點頭,媽媽還像是王后一樣看着前方,走上高臺,以諾也走了上去,她大大方方的介紹道:“感謝大家的到來,今天所有酒水我請客。”
所有人都高高舉起手中的高腳杯,對着她微笑着。拉着以諾推向前繼續說道:“今天我宣佈一個消息,她是我女兒叫龍諾,是龍家第六代繼承人。如果她又做的不對不好的地方,還請各位多多指點。”
“那是必須的,龍小姐今年芳齡多少?”一位腰腹滾圓的男人,大聲詢問道。
他色迷迷的盯着以諾,喉結上下滑動着,以諾皺起眉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他面色僵硬,不敢再看向以諾。
“我女兒二十有一。”淑芬故意隱瞞以諾的年齡,以諾聽到她的回答嚇了一跳,什麼二十有一,她都奔三了,兒子都十歲了。媽媽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啊,她纔不管媽媽怎麼想如果讓她做不正當的生意,她死也不從。
舞會開始了,以諾從賓客們口中聽明白一件事情,媽媽本想龍是龍礽鏵前妻的女兒。如今認祖歸宗了,以諾發現上一輩的感情好複雜,好像一條永遠都走不出去的迷宮。
以諾獨自一個人在角落中喝着手中的法蘭地,剛剛的胖男人走到她的身邊,問道:“我可以坐下嗎?”
以諾擡頭看了他一眼後,點了一下頭,男人彎腰坐下,有禮貌的介紹着自己:“我叫李威,華宇珠寶有限公司的總裁。”
“哦。”以諾和他無話可說,只是輕描淡寫的哦了一下。便不在說什麼。
李威感覺很尷尬,輕咳了一下問道:“咳,龍小姐平日喜歡做什麼?”
“殺人。”以諾冷冰冰的回答道。
聽到這兩個字後,他的臉上變得很慘白。他知道龍家殺手多如天上的繁星,這也是他忌憚的地方,他本不想來參加龍家繼承大典,又怕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橫死街頭,還是硬的頭皮來了。
但是聽到以諾這兩個字後,更加的後怕,這個女孩不好惹。得想辦法把他收爲己用,才說出自己的公司,女孩都時候珠寶首飾,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好像對這些並不敢興趣。倒讓他很意外,他不甘心繼續問道:“龍小姐您真會開玩笑,這人殺多了會遇到鬼的,你不怕嗎?”
“我不怕鬼,我怕人。”以諾轉過頭看着這個無趣的男人,他想做什麼,想泡她?她拉起他的領帶,把玩在手中,雙眸閃爍,淡淡的問:“你想泡我?”
李威看到以諾有了反應,心中驚喜,藉機會緊緊握住以諾纖細的小手,笑眯眯的說道:“您一進屋我的心,就飛向你,再也回不來了。”
看着他噁心的嘴臉以諾就想吐,她瞟了一眼健談的媽媽,現在正好是逃跑的時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她站起身軟弱無骨的扶着額頭,說道:“李總,我好頭暈,您能扶我去甲板上吹吹風嗎?”
佳人有約他怎麼可以拒絕呢,這真是淑芬帶以諾來的目地,華宇珠寶有限公司是跨國珠寶公司,財大氣粗,龍家有了這個後盾,還怕站不住腳跟嗎?
淑芬看着李威帶着以諾走出大廳,女兒很上道,她真的很開心。也沒有讓保鏢們跟隨,上了甲板,海風一吹以諾看看後面沒有媽媽的人,心中很開心。
“李總您看哪裡是什麼?”以諾突然指着李威的後面大叫道。
“什麼……” 李威看着她驚慌的摸樣,剛一轉身,眼前一黑倒在了甲板上。
以諾嘴角上揚,拍拍手,搞定!翻身跳進海中。
等了很久都沒有看見以諾回來,淑芬心中很不安,她對着賓客點點頭轉身走向甲板,甲板上早已沒有以諾的身影,只有一團肉在吹着海風。
“可惡的死丫頭,你們還楞着什麼,還不去找。”淑芬狠狠的踢了一腳地上的李威,這麼大塊還對付不了一個丫頭,白長這麼多肉。
以諾跑到愈強房地產,纔得到他們已經倒閉的消息,她一頭是水的站在大馬路上,不知所措。簫輝從對面的書店走出來,他跑到她的身邊,脫下上衣披在她的身上:“你這些天去哪了,怎麼穿成這樣?”
“簫輝,真的是你嗎?可算找到組織了,哈哈!”她抱住簫輝的胳膊,開心的大笑着。眼角邊帶着淚花,她真的快要瘋掉了。
以諾被簫輝帶到他們辦公的地方,推開浩然的辦公室,他正在不停的翻閱着手上的文件,聽到開門聲,不耐煩的說道:“我現在沒有功夫和你玩。”
“哦,這樣啊,那我去找其他人玩。”
熟悉的聲音響起,浩然以爲又是簫輝找他的麻煩,聽到女人的聲音,他擡起了頭手中的鋼筆啪一聲掉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