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地鼠幫的老大奎頭鼠最近接到了兩樁很是奇怪的買賣。

他們這類活在城市‘陰’暗面的小‘混’‘混’,除了在一些連禁衛軍的懶得管的小巷子裡橫行霸道外,最大的經濟來源便是幫一些達官貴人們辦一些他們不好親自出馬的事情。

反正他們這樣的‘混’‘混’,只要錢給得足,又沒有送命的風險的話,是什麼事都敢做,也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所以這一次,有人給了他們一筆一百兩的生意,要他們去對付一個住在城西的尋常百姓,雖然僱主也說了,他們的目標雖然看起來是尋常百姓,可武藝在身,讓他們多糾集一些人,奎頭鼠依舊沒怎沒想便答應了。

不過是尋常百姓而已,就算有武功又如何,他們這些三教九流中雖然沒有武林高手,可勝在人多,而且最擅長的便是找人麻煩,這樣的差事酬勞一百兩,他可是大大的賺了。

不過很快,奎頭鼠卻又高興不起來了,因爲有包打聽的人找到他,說他們這次要對付的目標已經得到了消息,可對方願意出雙倍的價錢,也就是二百兩銀子,讓他們地鼠幫的人幫個小忙。

這才真正讓奎頭鼠犯起愁來。

二百兩可不是小數目,能一下拿出這麼多銀子來的人,能是普通老百姓?他們地鼠幫雖然奉行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也懂得分寸,從來不會爲了錢去招惹一些惹不起的對象,可之前那單子生意他們又接了,這行最講究一個江湖規矩,如果收了錢又不辦事,他們便不要想再在這行繼續‘混’下去了,而且對方既然能出二百兩,還會有什麼理由,不就是知道自己被人算計的事,打算討更多的錢反將一軍嗎?可依着江湖規矩,他們也不能答應啊!

奎頭鼠正犯着愁,卻又從包打聽那裡聽到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

原來出二百兩銀子那邊,並不是要他們取消行動,不過是要在一些行動的細節上聽對方的安排罷了。

這讓奎頭鼠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明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還掏錢給要來算計自己的那些人,只不過是讓他們在算計自己的時候,聽從自己的安排?這人不是腦子有病吧,還是說裡邊有個更大的坑等着奎頭鼠帶着小弟往裡跳。

見奎頭鼠沒想明白,包打聽那人索‘性’附耳一五一十給說了個清楚,越說,奎頭鼠腦‘門’心上的冷汗就越多,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些有錢人都是腦子裡有病吧!

包打聽那人見奎頭鼠總算是明白了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寧公子的意思便是這樣,奎幫主你只要這麼做了,不光完成了你僱主派下來的任務,沒有違背江湖道義,還能額外多賺到二百兩銀子,寧公子還說了,事成之後會再封五百兩銀子的紅包給你,你只需要立刻帶着所有小弟離開京城避上一陣子,便會什麼事都沒有。”

媽呀,五百兩!奎頭鼠聽得眼睛都直了,這寧公子也太他媽有錢了吧,這樣前後加起來,不等於有八百兩銀子了!?有了這麼多錢,夠他們一羣人吃香喝辣好幾年的了!

“媽的,幹了!”奎頭鼠一揮手,終於下定了決心,這完全是天上掉下來的雪‘花’銀,如果不接住,他就是傻子!

容氏之所以會找地鼠幫的人,原因只有一個,便是聽別人說這羣傢伙在華京城的底下黑幫裡邊是下作到什麼手段都能用出來的,而且這些成形的‘混’‘混’幫派多在乎行業名聲,不怕收了錢不辦事,因此在許了他們一百兩銀子後,容氏便天天等着看寧淵的下場。

她也沒說過要寧淵的命,不過是讓地鼠幫那羣人怎麼下作怎麼來,好好懲治懲治,嚇唬他一下便行了,也替自己的兒子寧烈出出氣。只是一連好幾天過去,那地鼠幫的人卻半點出動的意思都沒有,看上去風平‘浪’靜得很。

中間她派過好幾次人找到地鼠幫的老大奎頭鼠,詢問他們到底要磨蹭到何時,可奎頭鼠的態度也很明確,連說這事急不得,得慢慢謀劃,要知道他們想對付的人武藝可不弱,要是不好好準備,起步偷‘雞’不成蝕把米。

面對這樣的解釋,容氏也不得不接受。

終於有一天,奎頭鼠接到了包打聽的消息,說他們可以出手了,並且拿到了明確的時間和地點。

見等了許久的消息終於到了,奎頭鼠不敢怠慢,爲了那幾百兩銀子的橫財,他立刻糾結起所有小弟,順着城裡各處的小巷子,最終潛伏到了一條極爲喧鬧的大街邊。

“今夜酉時,煙‘花’柳街,藏青馬車。”奎頭鼠又看了包打聽拿給他的紙條一眼,定了定神,指着一輛正緩緩行在街中心的馬車道:“待會該做些什麼,都傳下話去了嗎。”

“老大放心,大夥都清楚得很。”一個長相有些猥瑣的男人嘿嘿笑了兩聲,“聲勢要儘量‘弄’大些,卻不能傷了人,只要將馬車裡一個穿白衣服的公子痛打一頓,然後見着信號趕快開溜。”

奎頭鼠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瞧着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羣,耐着‘性’子等待起來。

不多時,便有一輛藏青‘色’的樸素馬車緩緩從街口行來,奎頭鼠眼神一凝,想着應該便就是那輛了。

馬車裡,寧仲坤慢條斯理地喝下一杯香氣四溢地酒,勾着嘴角對坐在他對面的寧淵道:“看你一直裝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實難想象你竟然也會對那檔子事感興趣。”

“堂兄說笑,但凡是個男子,便沒有不會對聲‘色’犬馬之事感興趣的。”寧淵一面笑,一面又替寧仲坤將酒滿上,有些討好地道:“不過這類地方我也確是第一次來,當真生澀得很,還望堂兄多提點一二纔是。”

“這你放心,有什麼不懂的,我自當提點你。”寧仲坤嘿嘿一笑,“今日我選的地方,檔次或許比碼頭那的畫舫要差些,樂子卻也極多,就連皇子殿下們也會時常光顧,那裡邊的姑娘更是嫩的出水,不管是誰見了都……”寧仲坤正說的高興,馬車卻忽然沒來由地猛抖了一下,他原本正端着酒杯,這一抖,杯中酒液倒有大半灑在了衣服上,原本一件華貴的緞衫不光沾了水漬,還散發出一陣酒味。

“哎呀,當真晦氣!”寧仲坤看着自己被打溼的衣角,“都已經到這了,難道還要折回去換衣裳不成!”

“無妨,堂兄稍安勿躁,我今日正好做了一身新衣裳,剛從裁縫鋪取回來,還未曾送回家裡去,堂兄若是不嫌棄,當可換上。”說完,寧淵變戲法似地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錦盒,打開盒蓋,裡邊擺着一件雪白的緞衫。

“這料子是沒我身上這件好,不過也勉強了,總之也不會太丟臉,若是像你身上這類青‘色’棉布衫,我是斷然也不會穿的,實在掉價得很。”寧仲坤一面嘀咕着,一面脫□上原本將絳紫‘色’的外袍,換上了寧淵拿出的這件白衫。

“少爺,地方到了。”待寧仲坤換好衣裳,外邊趕車的車伕也拉馬停車,寧仲坤撩起窗簾看了一眼,見外邊有一棟華貴的酒樓,點點頭,道:“就是這裡。”可他剛放下窗簾,正要下車的當兒,忽然聽見嗖地一聲,一枝不知從哪裡‘射’來的羽箭猛地扎進了馬車裡,箭尾卡在車壁上,箭身依舊在顫個不停,而那箭尖的位置,離寧仲坤的鼻頭還不到一寸遠。

寧仲坤發了片刻的呆,才渾身顫抖地跌坐在地上,臉‘色’白得說不出一句話來,而就在這時,外邊像是有什麼炮仗爆炸了,發出“砰”的一聲,接着四面八方都傳來了路人的,‘騷’‘亂’聲,還不待寧仲坤爬起身子,就有兩個地痞流氓模樣的傢伙衝進馬車裡,直接將他拽了出去。

而馬車外邊也已經‘亂’成了一團。

十多個‘混’‘混’從四面八方涌入街道,將他們這兩馬車團團爲主,寧仲坤被那兩人扯着直接一個狗吃屎摔在地上,連出聲的功夫都沒有,就已經被接二連三衝他身上招呼的拳頭給揍得眼冒金星,他從來沒想過在華京城內會碰上這種事,帶在身邊的護衛只有兩個常年跟着他的,可才兩個人又怎麼能是這麼多流氓的對手,雖然不至於被打趴下,可也被攔在一邊壓根靠不過來。

寧淵也下了車,裝模作樣一邊呼喊一邊要衝上去將寧仲坤救出來,可也有兩個傢伙一左一右將他鉗制住了,不過如果湊近了看,那兩個抓着寧淵的人不過是做作樣子地扯着他的袖擺罷了,壓根沒用力,還順勢擋開了其他的流氓。

兩人中的其中一人,便是地鼠幫的老大奎頭鼠,扯着嗓子,用幾乎震顫了半條街的嗓‘門’大吼一聲,“地鼠幫辦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囂雜人等不要多管閒事!”

原本週圍的路人見這幫人不是衝着他們來的,壓根就沒有要管閒事的念頭,現下聽人扯着嗓‘門’喊了這麼一出,更是退避三舍,任憑寧仲坤躺在那裡被打得叫破了喉嚨,當真可憐。

也不知過了多久,遠處終於又傳來一陣‘騷’動,看模樣是禁衛軍得到消息趕來了,奎頭鼠顯然是經歷多了這樣的場面,不慌不忙吹了個口哨,招呼小弟們齊齊停手,再有條不紊地化整爲零,要麼鑽入人羣,要麼鑽入小巷,三息的功夫不到一羣人就消失得乾乾淨淨,等那羣禁衛軍趕到時,除了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寧仲坤,哪裡還有半個暴徒。

寧國公府的嫡長孫在煙‘花’柳巷被當街暴打,這消息當晚就在華京城裡炸開了鍋。

寧仲坤完全是被擡着回府的,雖然他尚有意識,也還沒昏過去,但就是站不起身,也開不了口,管家瞧見他的模樣,一點不敢怠慢,一面招呼着感情請大夫,一面火速通知了寧國公。

等寧華陽和容氏知道了這消息時,連宮裡的太醫都已經抵達寧國公府的‘門’口了。

寬敞的東廂房裡,寧仲坤腫着一張豬頭臉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張不開嘴,就連眼睛也只能睜開一條細縫,時不時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聲,丫鬟僕役們忙前忙後,又是拿‘藥’又是端水,鄭太醫和另外兩名寧府請來的大夫站在‘牀’邊小聲說着話,不遠處的兩張檀木椅上,吳氏‘抽’泣個不停,寧國公坐在他身邊,也是硬板着一張臉,一動不動地盯着‘牀’上的人。

寧淵站在角落裡,沒說話,只是上下打量着這間房屋中身份最高的那名老人,見他雖然髮鬚皆白了,可脊背筆‘挺’,鼻直口方,身上穿的雖是很普通的錦袍,可整個人就是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嚴,只是從他蒼白的臉‘色’,和時不時便會喘氣咳嗽的狀況來看,這位寧國公大人,身體果然沒有很好。

“都是你這個該死的老東西,如果不是你把我關起來,坤兒又怎麼會遭人暗算變成這副模樣!”吳氏一邊哭,一邊用力在寧國公耳邊呵斥着,她原本被勒令在房裡思過,可聽見寧仲坤這個寶貝孫子出事,哪裡還顧得了其他,硬是從屋裡闖了出來,瞧見吳氏像是發了狂,守‘門’的‘侍’衛壓根也不敢攔。

面對吳氏的辱罵,寧國公表情顯得很無動於衷,反而像是感受到了寧淵從角落投‘射’出的目光一般,微微側過臉看了他一眼,問了一句,“你是誰。”

“小人寧淵,拜見國公大人。”寧淵很是知趣地行了一禮。

寧國公瞳孔細縮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微微點點頭,將頭正了過去,沒有再多問。

這時候房‘門’口傳來一陣喧囂,寧華陽帶着容氏也來了,他們進了‘門’,先是向寧國公和吳氏行禮,然後寧華陽快步走到‘牀’邊,一眼望見寧仲坤的情形後,十分義憤填膺地怒喝一聲:“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對坤兒下手,若是被我抓到這等狂徒,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容氏原本也是莫名其妙,這寧仲坤好端端的,怎麼就莫名其妙被人打了呢,直到她瞧見寧淵居然也站在房間裡,嚇了一跳,不禁失聲道:“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你認識他?”還不待寧淵回話,寧國公卻先看着容氏開了腔。

“這……媳‘婦’,媳‘婦’認識……”容氏似乎很害怕寧國公一般,磕磕巴巴道,“上回太后壽宴,他,他是陪着坤兒一同去的。”

“原來如此。”寧國公將頭點了點。

“夫人安好。”寧淵好整以暇地對容氏彎了彎腰,“小人在這裡,不過是仲坤兄遭到那些狂徒襲擊的時候,小人正巧在同仲坤兄喝酒,那些狂徒衝上我倆的馬車,二話不說便對仲坤兄拳腳相向,那情形我現在想起來,都可怖得很。”寧淵一邊說着,還似乎心有餘悸般拍了拍‘胸’口。

聽見他說的話,容氏心裡咯噔一下,忽然間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上下打量了寧淵一眼,見他衣裳乾淨整潔,表情從容不迫,顯然雖然是和寧仲坤在一起,卻沒有被殃及池魚,而寧仲坤莫名其妙的,爲什麼會被一羣狂徒找上?偏偏是在和這小子在一起的時候?莫非……

想到此處,一種可怕的想法從容氏心裡冒了出來,她不禁雙‘腿’一顫,晃了晃才站穩,自我安慰道不會的,不會有這麼瞧的事,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此時鄭太醫和那兩名大夫似乎商討完畢,回過身來對寧國公行了一禮,寧國公趕緊到:“坤兒現下狀況如何?”

鄭太醫道:“回國公大人的話,寧少爺應當並無‘性’命之憂,不過傷勢卻也重了些,若是不好好調理,卻有可能留下後遺症。”

“什麼叫會留下後遺症?”寧國公還未說話,吳氏卻急了,“太醫你將話說清楚。”

“國公夫人稍安勿躁,寧少爺的傷勢看起來重,可那些施暴的狂徒卻也顯然是拿捏着分寸的,所傷的位置全都避開了要害,可也便是如此,寧少爺在手腳上的傷勢卻要重得多。”鄭太醫緩緩道:“除了一些皮‘肉’傷外,他左手骨和右‘腿’骨均出現了斷裂的跡象,‘胸’肋骨也斷了三根,老夫擔心的便是在這裡,手骨與肋骨倒也罷了,若是右‘腿’上的傷勢調養不好,只怕以後寧少爺在行走方面……”

“會怎樣?難不成會變成一個瘸子?”吳氏拔高了一個聲調,見太醫沉默的點頭,她愣了愣,隨即跌坐在地上,哭天搶地地嚎啕大哭起來。

“大夫又沒說一定會瘸,你就只知道哭!”寧國公呵斥了吳氏一聲。

吳氏卻指着寧國公嚎道:“你這個沒良心的老東西,坤兒可是你唯一的嫡孫啊!如果以後成了瘸子,這要如何見人吶!我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沒法向我那死去的可憐兒子‘交’代呀,嗚嗚嗚!”

寧國公被吳氏嚎得眉心都皺起了一個疙瘩,可對於吳氏的職責,他竟然有些無言以對,想着吳氏以前也是個端莊的貴‘女’,不過是兒子早逝後才‘性’情大變,變得越來越乖戾與潑辣,並且將一‘門’心思都放在這唯一的孫子身上,現下寧仲坤又變成了這幅模樣,無怪他這樣失態。

寧華陽湊過去,好言好語道:“母親稍安勿躁,父親向來看中坤兒,怎麼可能由着坤兒變成個瘸子,而且鄭太醫也在這裡,必定會讓坤兒好好調養,不會讓他出現後遺症纔是。”

“我呸!”哪隻吳氏卻唾了寧華陽一臉,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坤兒好端端的,怎麼會莫名其妙碰上一羣施暴的狂徒?鐵定是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在興風作‘浪’!如果坤兒成了瘸子,日後必定不能成爲世子了,這寧國公府就成了你的囊中之物,我告訴你你想得美!只要有我活着一天,就決不允許你這庶出的東西越雷池半步!”

寧華陽原本笑着的一張臉,在聽見“庶出”兩個字的時候,猛地僵硬了一下,可他沒有收回表情,反而掛上了一副可憐的眼神,道:“母親你何以這樣指責我呀,坤兒變成這樣我也很難過,巴不得將那些害他的人立刻抓起來繩之以法,又怎麼可能是我派人做的!”

“哼,木已成舟,自然你想說什麼便是什麼,不過你不要得意得太早,老婆子我無論如何也要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吳氏一巴掌揮開了寧華陽前來攙扶她的手,自己站了起來,‘挺’直了腰板對寧國公道:“老爺,差人去將京兆尹請來吧,坤兒的罪不能白受,一定要找到害他的人!”

“已經去請了。”寧國公緩緩說着,“老夫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大膽。”聲音低沉,有力,全然不像一個病中的老人所能說出口的,而伴隨着這句話,容氏,亦不自覺跟着退了一步。

京兆尹來得很快,事實上在第一時間聽到消息後,他就明白此事非同小可,遲早會有人來請自己,便已經和隨從候着了,寧府報官的人一到,他便策馬到了國公府。

府內正廳已經被清理了出來,京兆尹被請進去候了片刻,其餘人才從寧仲坤的房間挪了出來,在見着京兆尹的那剎那,吳氏便聲淚俱下地哭開了,左一句右一句便是請他徹查此事,還寧仲坤一個公道。

京兆尹好言好語了許久纔將吳氏安撫下去,寧國公搖了搖頭,道:“倒叫大人見笑了,不知此案可難查?聽說坤兒碰到的那些狂徒盡是地痞流氓之流,這些人在城裡東躲西藏,也不知能不能抓到。”

“此事也不難辦。”京兆尹道:“其實本官已經得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那羣狂徒在作案時,曾經高喊過自己的來路,以恐嚇周圍百姓不允許伸出援手,若是藉着這一層順藤‘摸’瓜,便一定能抓住罪魁禍說。”

“此話當真?”寧國公眼前一亮,“那麼那些狂徒究竟是什麼人。”

“一個叫地鼠幫的地下幫派。”

京兆尹這話一說出來,屋內便傳來哐啷一聲響,衆人齊刷刷回頭朝聲音的源頭看過去,原來是容氏沒拿穩茶盞,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作者有話要說:上強推榜了,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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