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你的命
顏玉一想起她,自己就覺得內臟被絞得難受。這個侮辱她男人,算計她性命的狠心的女人,她再也不想見。
可惜天不遂人願,文雅就站在她面前。顏玉自己都覺得有些詫異,她竟然能那樣平靜的面對這個人,連眉毛都不曾動一動。懶
文雅變了很多,往日線條流暢圓潤的面孔棱角變得分明,眼中的森冷再也不用甜美包裹,就那樣直接的從黑眸中射了出來。腕上的寶石手鍊熒熒閃光,卻讓她的皮膚更顯得黯淡。她穿着一身黑色長裙,本來就是顯瘦的顏色,如今讓她有種風一吹就飄走的纖弱感,她裸?露在外的皮膚在黑色絲綢的對比下蒼白得有些透明,青色的血管隱隱透出。
顏玉覺得連和她爭執也是掉價的,繞過她就想走,文雅猛然伸手鉗住她的手腕,指甲掐進她肉裡。沒想到流產之後,瘦弱如斯的她竟然還有這樣大的力氣。
顏玉只覺得手腕火辣辣的開始痛,心知文雅用了狠勁在掐她,又是氣又是噁心。她用力掰着鉗住她的手指,怒道:“你到底想做什麼!真以爲我脾氣好,一直被動的讓你欺負着?”
把文雅一把推開,顏玉捂着手腕,冷冷笑了笑,轉身想走,卻被她搶先一步堵在前面,她秀麗的臉上浮出一個有些淒涼的笑:“顏玉,你贏了。你現在一定很高興吧?”
顏玉蹙眉,淡淡說道:“讓開。”蟲
文雅擡眸,眼中有着血絲,看起來陰森森的。她的聲音飄忽如幽魂:“爲了你,他竟然不顧兩家多年的情誼,非要把我家置於死地……我媽媽坐了牢,我堂兄受調查,我爸爸一下老了好多……我家的公司危機重重,不停有麻煩找上來……呵呵,顏玉,你滿意嗎?”
顏玉冷笑道:“文雅,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家如果行的端走得直,這一切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少作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文雅搖了搖頭,輕輕嘆道:“我做的孽?可惜,可惜,巴黎那樣浪漫的埋骨地你無福消受,那幾個法國佬可真是無能啊……怎麼你就活下來了呢?”
“我沒帶錄音設備,可惜了證據。”顏玉繞過她,徑直往外走。
文雅跟在她身後,陰陽怪氣的笑了笑:“呵呵,聽說阮世昭爲了救你,肋骨都斷了兩根,如果只是普通的關係,他會這樣拼命?真是幸福的女人啊……你用了什麼法子——”
聽她說得離譜,顏玉大怒,轉身給了她一巴掌,打斷了她的污言穢語。冷冷的睨了她一眼,道:“果然是骨子裡都黑透的人,根本看不到這個世界的正面……”
文雅捂着臉笑:“可是……今天阮世昭不在呢。”
顏玉聞言覺得有些不對,只覺得背後一陣風,文雅已經撲了上來,卡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往牆上推。她猝不及防,身子向前一傾,額頭碰到瓷磚上,一陣眩暈。
顏玉氣得發慌,用力扭着身子,掰開文雅的手,正糾纏得不可開交,葉欣的聲音響起:“我的天,這是怎麼了?”
她扔下手上的袋子,疾步上前扯開文雅,把她推倒在地,扶着顏玉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事?”
顏玉一邊揉着額頭,一邊低低道:“應該沒什麼大事。”
葉欣這纔看着地上的女人,辨認了幾秒才驚道:“文雅?怎麼變這樣了?”
文雅坐在地上笑,就是不說話。
葉欣看到顏玉頸上被指甲摳傷的痕跡,怒視着文雅道:“你瘋了!我知道你喜歡程書墨,可是也不至於動手吧,這樣你只會更招人反感!”
文雅笑得詭異:“程書墨?呵呵,呵呵,那個狠毒的人,他既然想毀了我家,那我毀掉他珍愛的人又怎樣了?顏玉,我直說吧,只要有機會,我就會要你的命……不論用什麼法子……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葉欣臉色發白,咬了咬牙,瞪着文雅道:“你閉嘴!你少做點不靠譜的事情,你們文家現在麻煩夠多了,你這樣想着你家,就別再胡鬧,這樣只會添亂!”
文雅慢慢爬起來,收起臉上的笑,凝視着葉欣:“你說的這個話怎麼和我哥的那樣像呢?”
葉欣似乎氣怔了,半晌開口怒道:“搞笑!這樣淺顯的道理,難道只能姓文的明白?”
顏玉冷笑着拉住她:“算了,別理這個瘋女人。我們走吧。”
兩人轉身,只聽文雅在背後笑了起來:“我哥是那樣說過,不過咱家都那樣了,再多點麻煩又怎樣?提起我哥,顏玉,我想讓你死,我哥會讓你生不如死,你小心,哈哈。”
葉欣握了握拳,跟着顏玉快步走出洗手間。
“麻煩你……送我回家。”
葉欣點了點頭。上了車,她輕輕嘆了口氣,看着顏玉滲着血的手腕,蹙眉道:“怪不得……我就說每次和你出門,總覺得背後有兩個男人面熟,現在看來是程家的警衛吧?你一直在北京的原因原來是這個……”
顏玉看了她一眼:“拜託,文家想對我動手的事請不要告訴別人。”
“我知道輕重。”葉欣冷冷笑了下。
顏玉心裡發顫,這運氣可真TM的差,雖然有警衛,可是誰知道在女廁所那樣尷尬的地方遇到那個瘋女人呢?出門真是該看黃曆啊。
文正南站在窗前抽菸,煙霧繚繞在他面前,他一雙深沉的眼睛更加顯得不真切起來。
良久,冷冷一笑,撥了父親的電話:“爸,把雅雅送國外去吧,她需要靜養。”
他的聲音很平靜,手指卻在輕輕顫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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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文家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