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着蔣惠招招手,讓她走過來,我問她是不是拿了人家俄羅斯人的錢包了。
蔣惠愣了下,說道:“虎哥!我雖然花錢大手大腳的,但是我可從來不偷錢!而且還是偷客人的錢,這種事情我怎麼會做!還有,虎哥,你別叫我名字啊,叫我桃花。”
我哦了一聲,突然明白,這種地方,當然還是不叫真名字的好,都叫藝名。
這時候江東看着我,說道:“臥槽,李虎,你竟然還會說俄羅斯語言!”
“那是英語。”我有點無語。
江東立馬說道:“會英語也很牛筆了,我就會個騷瑞,三克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說道:“這三個俄羅斯人的錢包丟了,他們覺得是蔣……是桃花拿了,他們找桃花要,然後你這邊就要把桃花給帶走,他們三個以爲是咱們包庇桃花呢,所以就要報警,就是這麼個事。”
江東一聽,鬆了口氣,轉頭問蔣惠,“你到底拿沒拿客人的錢包。”
蔣惠立即說道:“老闆,會所的規矩我都懂,我犯得上賠一條腿去偷錢包嗎!”
江東點了點頭,說:“我也覺得不是你拿的,咱們好好找找。李虎,你告訴他們,我們肯定最幫他們找到的,找不到的話,丟了什麼,我們就賠什麼,丟了護照我親自找人給他們補辦,絕對不推辭,但是千萬別報警。”
我點點頭,對那三個俄羅斯人說了下江東的意思。
三個俄羅斯人都點頭,其中一個人說:“裡面現金並不多,主要有一張銀行卡,還有身份證和護照,很重要。”
這時候蔣惠說道:“我知道了,應該是在沙發縫裡,上次有個客人的手機掉進去了,就是在沙發縫裡找到的。”
我們往包廂裡走。
蔣惠爲了避嫌,她沒去找,就是指着一個沙發說:“就是那個沙發,沙發墊子有點壞了,有的時候客人把手機或者錢包撞在屁古後面的口袋裡,坐在那裡的時候就會掉出來,然後落進沙發墊子下面去,那個縫隙還挺大的。”
我點點頭,走了過去,我用手一壓那個沙發墊子,果然,沙發墊子往下壓之後,就會和後面的靠背露出一個縫隙來,這縫隙挺大,也挺深,別說手機了,手提包都能落下去。我朝着下面摸了摸,然後摸出來一個牛皮錢包。
“啊!就是我的!”那個俄羅斯人興奮的走過來,然後摟着我,拍我後背。
特麼的,說實話,這人比我高了半頭,還強壯無比,拍的我後背疼。
包廂裡的人都鬆了口氣。
我連忙推開俄羅斯人說道:“沒事沒事,找到了就好。”
俄羅斯人從裡面把現金都拿出來,給了我一千,然後把剩下的都給蔣惠,說是對蔣惠的賠償。
蔣惠笑嘻嘻的接了過去。
大家皆大歡喜。
這時候一個俄羅斯人說道:“那個,先生,能不能找一個更加漂亮的女人過來陪我們喝酒。”
我說道:“沒問題,你們要什麼樣的。”
那俄羅斯人搓了搓手,興奮的說道:“就是……就是那種很有氣質的那種,要,恩,怎麼形容的,要比較男人一點的,但是不是男人。”
我愣了下。
另外一個俄羅斯人說道:“就像你們的那個明星,那個‘信春哥得永生’的那個明星一樣。”
我一聽就明白了,這時候應該是2010年,春哥大火之後,餘熱未消,還是有很多人迷戀春哥的,就是沒想到這俄羅斯人都喜歡。
我就說:“行,我幫你問問。”
我轉頭看江東,說道:“這俄羅斯人想找個像李玉春一樣的女人。”
“我日,這麼重口味。”江東笑了起來,然後他一點頭,“行,我讓人給安排。”
接着,江東拉着我走了出去,他笑嘿嘿餓的說道:“行啊,李虎,我這沒想到,你小子英語說得一溜一溜的,牛筆啊!我跟你說,咱們美緣會所正要往國際範上靠攏,就差你這麼一個人才,你好好幹,三個月內,我讓你當副經理。”
我點頭,其實心裡沒多大興趣,還三個月呢,三個小時都撐不到,這會所就要被燒光了。
江東讓人去安排氣質獨特的女人進包廂了,我趁機把蔣惠給喊了出來,讓她先不要陪客了。
蔣惠走了出來,她的衣服爛的一條一條的,她咯咯笑着,看到我就往我身上貼過來,“虎哥,真沒白陪你那一晚啊,今天晚上的情誼算是把那天的服務給償還清了。”
我笑了下,心中感嘆,在這裡做管事的還真是好啊。
蔣惠說:“虎哥,你叫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我想了想,問道,“蔣惠,這裡是不是最近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你詳細告訴我一下,我有用。”
蔣惠奇怪的看着我,“虎哥,你可是這裡的管事,得比我清楚啊,我都是模模糊糊的聽說的,不過你放心,我可沒傳過什麼謠言。”
“不是,不是謠言的事。”我知道蔣惠以爲我要查謠言的事情,立即否認,我拉着蔣惠到了一個清靜的拐角處,我說:“蔣惠,你詳細告訴我下,最近都有什麼怪異的事情,我真的有用。哦,這錢,也都給你。”我把剛收下的一千塊錢也給蔣惠了。
蔣惠把錢都裝進她胸口的那個內1衣口袋裡了,她說着:“虎哥,其實我也沒聽說什麼,就是些你也知道的事情,比如前段時間,佩佩,我的那個閨蜜,晚上睡覺的時候突然間大聲喊叫,說我招工,我招工,然後第二天醒來,她全身皮肉都爛了,現在還躺醫院裡呢,醫生說是感染,還有可能得敗血症,反正挺危險的。另外還有個女伴,她以前挺好的一個人,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昨天她精神錯亂,現在還吃着安眠藥呢。哎,說起來啊,我們這一行也挺不容易的。”
我點點頭,“所以啊,賺了錢省着點花,賺個幾十萬就收手,做點別的生意,賣賣衣服開網店什麼的,不都挺好嗎。”
蔣惠奇怪的看着我,然後她笑了起來,突然就親了我一下,“虎哥,你今天怪怪的,但是我很喜歡,暖心。晚上我請你吃宵夜唄,就這麼決定了。我先進去了,不然一會那三個外國人又得發飆了……”說着蔣惠往包廂裡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