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頓時心裡就是一動,連忙問道:“哦?那個傢伙,是個什麼樣的人?”
“嘶,這倒是不好說啊。”這陳老闆摸出一根中華來,頗爲豪氣的遞給我一支,我處於禮貌接了過來,就聽見他說道:“做事的時候,那傢伙勤快的很,我原先想着啊,這傢伙不錯,好好會帶着他,一年弄幾萬塊娶媳婦不是問題……”
我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陳老闆,你說說他的模樣吧。”
這傢伙在扯什麼呢,如果那人就是來墳頭村記錄此地地形的,並且在金陵犯下那等命案,又豈會跟着這包工頭幹……
“好吧。”被我打斷話,陳老闆有些惱火,但是看張曉藝在一旁,倒是沒有發火,只是說話敷衍了幾分:“大概二十二三歲的樣子,長得嘛倒是周正,不過就是很白,白的不像正常人。”
“哦?很白?”我眉頭一皺,這個人長得很白,而且是不正常的白,讓我心中一動,隱隱有了些猜測。
反倒是他的年紀,居然只有二十二三歲,這實在是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媽蛋,居然和我差不多的年紀,可是從他留下來的那氣息之中,我判斷出來的是一個老妖魔。到底是他還有其他的幫手,還是此人表面上看起來二十二三歲,實際上卻是幾百歲的老怪?
我想了想問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這個……大概是有十來天了吧!”陳老闆回憶了一下,回答道。
我又問張曉藝:“這裡工地什麼時候開始的?”
“也就半個月前。”張曉藝說道。
我心裡盤算了一下,第一次的命案,那個時候此人肯定沒有來墳頭村,應該是有機會和時間作案的,而第二次,他離開了十來天了,也有時間作案。
如此說來,此人就是有重大的嫌疑了。我問:“他叫什麼名字?有給你看過證件嗎?”
“證件?這個……咳咳,那啥,招民工也不好找啊,而且這裡又這麼偏僻,找個人不容易……”陳老闆說了一大堆,意思很明顯,他肯定沒有看過人家的證件。
更何況,此人到底有沒有證件,都還是兩說呢!
不過,這包工頭看樣子也是沒啥有用的消息了,我給了張曉藝一個眼色,張曉藝就笑着點了點頭,道:“那謝謝陳老闆了,不妨礙你休息,我們回去了。”
“啊?不妨礙不妨礙,張村長不進來坐坐?”陳老闆堆起一臉笑容,很是期待的看着張曉藝。在他看來,張曉藝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只不過是帶我過來一下的。
張曉藝只是笑了笑,道:“不了,很晚了,而且金陵市過來的幾位刑警,還需要我去安排一下,就不打擾陳老闆了,告辭。”
陳老闆伸出手還要說點什麼,張曉藝已經轉身走了,我夾着陳老闆給的煙,衝他擺擺手也閃人了。
“張村長,魅力驚人啊!”我笑着看向張曉藝。“這不僅陳老闆對你傾心,連那金陵市過來的公子哥,都對你頗有幾分意思呢!”
“去,一個個的還不是都想上老孃,老孃哪有那麼好上!”這荒僻的小道上只有我和她,張曉藝說話就再次顯示了什麼叫彪悍。
我摸了摸鼻子,低低的自言自語:“也沒什麼難上的啊。”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哼,有膽今天晚上來我房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說剛纔的話!”張曉藝哼了一聲,扭着屁股甩開我走了。
我暗暗無語,這話……怎麼聽起來有點像是讓我今晚去她那的啊?
去還是不去,這真的是一個問題……
回到了家中,老媽給我鋪好了牀,囑咐道:“洗洗睡吧,看你都瘦了好多。”
我心裡一軟,我哪裡會瘦啊,雖然這段日子奔波的厲害,可吃的都很紮實,而且現在手頭的錢也多了,不比之前了,吃喝好了,哪裡會瘦。
可是在老媽心中,只要我在外地,肯定是在吃苦受罪,肯定沒有吃好,肯定是瘦了……
“媽,我身體好着呢,而且我現在也開了家店,在賺錢呢!要不,這次你就跟我去金陵市吧,我那邊有地方。”我說道,雖然我可能會忙,哪怕她在我身邊我也不能常常陪她,可是總比隔了幾百公里要好啊。
“算了,我都一把年紀了,還能去哪……再說了,你爸他……”說到這裡,媽低低的一嘆,我赫然發現,母親的兩個鬢角,居然已經生出了白髮,雖然不多,可是想想她的年紀,也才四十出頭啊!
我心中喟嘆,父親的失蹤,讓母親耿耿於懷,說服她和我一起離開顯然不可能的。而父親他……
忽然,我心中一驚,父親的失蹤,雖然還是沒有多少線索,可是我想起了上一次,那忽然出現的幾個身手詭異,厲害的出奇的幾個人。
他們顯然是來自某一個勢力,他們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是莫名其妙,可是現在想想,他們似乎只是衝着我來的。父親的失蹤,和他們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而我這個時候心驚,則是我忽然想起來了,那讓我感覺熟悉無比的氣息,到底是什麼了!
那一次,忽然出現襲擊我的幾個人,他們身上的氣息,不就是那種陰冷而詭異,讓人心底厭惡的嗎?!
難道說,這一次金陵市的命案,也和那些人有關?
如此說來,命案現場發現的那墳頭村的雕塑,似乎也得到了解釋!
我爲自己的發現而震驚,如此說來,一切都能夠說得通了。並且,我想到了,那個傢伙在第二次犯案的時候,雕塑可能不是故意丟下,而是真正的意外遺失了。
或許他曾經去案發現場尋找過,可顯然沒有可能找到,因爲那個雕塑落在了警方手中,並且已經在我手上了。
我再也沒有睡意,對老媽說道:“媽,你先睡,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很重要!”說完,我就衝出了家門,直朝村委會跑去。
這個時候,丁輝嚴小瑞等人剛剛簡單的洗了個澡,這窮鄉僻壤他們也沒別的娛樂活動,正打算睡覺,我忽然闖了進去,讓丁輝很是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