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受罰
“你確定是小五？不是別人。”榮子昱不死心地問道。
見榮子期認真地點了點頭，榮子昱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這個小兔崽子，皮實了啊！什麼都敢學，看我不收拾他。”
說着，榮子昱就起身向外走去，沒走兩步就停了下來，回頭看着榮子期，“我都沒發現，你怎麼知道的？”
“我親耳聽到的。”榮子期理直氣壯的說道。接着，就開始一人分飾兩角的表演起來。
如果荔枝在這，一定會說，像，太像了，就跟他真的親眼看到似的，連對話都說得比荔枝表達的還要準確。
“如果你敢說出去，我就告訴祖母，你在戲園包戲子的事。二哥，你看，就是這樣了。”榮子期說完，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灌了下去，累死他了。
榮子昱沒有搭話，摸着下巴深思，從榮子期所說的這些話裡的信息，他的關注點自然就不僅僅在自己親弟弟，是不是包戲子上面了。
至於，爲什麼榮子期爲了說一句話而演了這麼一大段，他並沒有在意。一切都歸於傻子的思考方式和常人是不同的。
“你確定他們說到了朱家。”榮子昱又問了一次。
榮子期搖搖頭，認真地說道：“不是朱家，是朱家的好處。”
“我明白了。”榮子昱重新坐回桌邊，冷笑道，“看來上次朱家上門來找茬被打了回去，一直不甘心啊！什麼玩意兒，竟然把手伸到老四老五那裡了。袁平！”
榮子昱對外喊了一聲，很快，一個護衛模樣的年輕人跑了進來，“二少爺有什麼吩咐？”
“你和袁路去查查，四少爺、五少爺最近都去了哪些方，和什麼人有來往。還有，朱家那邊。朱奎死了沒，全給本少爺查詳細嘍！”
“諾！”
榮子昱交待完事情把人一打發下去又苦了臉。“這叫個什麼事兒啊！今晚又不能出去了。”
“爲什麼？”榮子期不解道。
“沒心情了啊！”
“……”
“三弟，不如你陪哥哥……”榮子昱剛開口就被榮子期打斷，“我很有心情啊！我要出門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
荔枝告完狀後。就默默地等待着結果，可是，當天很平靜，第二天，依然平靜。到了第三天，荔枝有些不耐煩時，被苗姑勸住了。
終於，到了第四天中午，榮子明和榮子高突然被老公爺叫去了外書房，之後，外院的下人就聽到老公爺雷鳴般的咆哮。
榮子明和榮子高直到傍晚才離開，沒有說理由，不過，從那天起。兩人被罰跪了三天的祠堂。
翌日，榮子期就跑來邀功，林芷琪這才知道了荔枝告狀的事。
“說好的，讓蘋果給我做好吃的。”
於是，當天榮子期不僅吃圓了肚子，還拎了兩個大食盒離開。
“小姐不要怪荔枝，主意是我出的。”苗姑解釋道，“畢竟，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荔枝說得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這件事最終的受益者畢竟是她，林芷琪也不好發脾氣，她也沒想過發脾氣。可是，苗姑和荔枝還是主動扣了半個月的工錢，以示不聽主人言的懲罰，她也沒阻止，規矩嘛。
夜裡，幾個丫鬟坐在一起聊着天。
葡萄難得的主動搭話。“荔枝姐不委屈嗎？明明是爲了小姐好，卻還要被扣例錢。”
荔枝無所謂道：“我本來就是沒聽小姐的吩咐，私自做的決定。處罰也是應該的。”
“可要是做錯了，就認了，但荔枝姐明明做的是好事。”葡萄還是不甘願。
荔枝笑了笑，“小姐是個沒脾氣的，伺候她，也就是偶爾收拾一下爛攤子。呵呵。”說着，她似乎還想到什麼好玩的事，又笑了笑。
“現在挺好的，以前跟着大小姐的時候，爲她做事，還要受罰呢？受罰還是小的，被髮賣的丫頭也不是一個兩個了。”荔枝感慨着，“我沒說過，我和雙桃是怎麼到小姐身邊伺候的嗎？”
桂圓和蘋果搖了搖頭，隨即湊上來問道：“是怎麼回事啊？荔枝姐說說吧！”
“這個啊！想想還挺好玩的。也一年多了啊！”荔枝又繪聲繪色地說着當初的事情。
桂圓和蘋果也滿是興致的聽着，只有葡萄低垂着頭，做着活計，讓人看清她在想什麼。
屋裡，苗姑和雙桃一起伺候林芷琪泡完澡，一個幫着擦着頭髮，一個拿過毯子給她裹上，生怕她着涼了。
“小姐，這天才剛暖起來，夜裡還冷着呢，下次要泡澡還是選中午吧，也別泡這麼久。再受了寒，怎麼得了。”苗姑苦口婆心地勸着。
林芷琪還是“知道了，明白了。”的敷衍着。
苗姑把毯子給林芷琪披好，這纔看着放在一邊的盤子，一塊銀製的懷錶，一塊碧色的暖玉。
苗姑將玉拿了起來遞給林芷琪，“當年倒是沒注意過，小姐身上還有這塊玉。”
林芷琪知道，這裡的小姐說的是林貞娘。她接過玉，拿在手裡輕輕撫摸着，“小時候，娘一直收在盒子裡，是被我翻出來的。後來怕我弄壞了，王媽媽也是幫我收在盒子裡的，只是，上次翻出來後，就有點捨不得收起來了。而且，暖暖的可舒服了，我就一直帶着。”
說着，她就重新戴上，貼身放着。
苗姑笑了笑，沒有再多說。
待林芷琪擦乾了頭髮，苗姑才又道，“差點就忘記了。再過幾日是榮二少爺的生辰，我們要不要送些什麼？”
“榮子昱？具體什麼時候？”
“三月初八。”
“三八？呵呵，真適合他。”林芷琪笑道，“反正國公府什麼也不缺，看看往年別人都有送啥的，送個應應景就好了，你拿主意。”
“好的。還有，世子爺的生辰也快到了。四月初八。”
“怎麼都趕在一塊兒了。大少爺不會是二月初八吧？”林芷琪打趣道。
苗姑笑着搖頭，“那倒不是，是七月初七。”
“噗！”林芷琪剛喝了口水一下子噴了，“不是說七夕生的男孩都很溫柔嗎？他看着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