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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立冬靠在沙發上小憩,最近太累,有忙不完的事,他有點疲憊。
沈麗靠過來,說:“立冬,我們好久都沒在一起了,要不今晚回咱們自己的家?”
他假裝睡着。
沈麗一推他,說:“你就冷落我吧,等哪天讓你後悔!”說完,氣沖沖的走了。
周立冬眯着眼,覺得心裡空的可怕,好象什麼東西都填不滿。
爲什麼男人要有這麼多欲望?
他拿起電話,說:“井成,找個時間,安排大家聚聚吧!”
聚會安排在王府飯店。
井成特意去了一趟思源的公司,告訴她聚會的事,順便告訴朱總,東凱的項目已經下來,他會把其中的一小部分給他們做,朱總一時高興,說思源最近辛苦,答應給她放兩天假。
郝思源聽說聚會安排在王府飯店,有點遲疑,“這,太奢侈了吧?”
井成眼都沒眨一下,“反正立冬請客,他現在有的是錢,平時老壓榨我和燕飛,也該犒勞犒勞我們了。”
思源不好再說什麼,便告訴井成,“到時候我有時間會去的!”
“不是有時間去,而是有沒有時間都一定要去!”井成提醒她。
周立冬換了七八條領帶,總覺得哪條都不適合自己,最後只能換了件格子襯衫,套了駝色毛衣,才感覺舒服了點。
他開上車,直奔王府飯店,纔想起時間還早,於是去附近的超市買了包煙。他平時根本不吸菸,點上一隻,嗆得直咳,直到咳出了淚花。他掐着額頭,問自己:“我這是怎麼了?”
井成到的時候,周立冬才進了飯店,跟井成聊了些生意上的事兒。
井成說:“立冬,這幾年咱們的公司賺了點錢,你完全可以跳出沈家,另立爐竈,沒必要呆在那裡,看人家臉色。”
周立冬笑笑,“我在那兒還好。”
“這麼多年的兄弟,有時候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井成說。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想的!”周立冬嘆一口氣。
霍燕飛和郝思源一起進的飯店。
他看到井成和周立冬趕緊解釋,“我在路上遇見小才女,看她在街上走,順便載她一程。”
郝思源微微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說:“這麼豪華的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來。”
周立冬笑着,但臉上的笑容卻一下凝固了。
井成說,“到這裡只是圖個安靜!”
思源挨着井成坐下,右手邊是霍燕飛,兩個人不停的幫她夾菜,她只是低頭吃東西,安安靜靜的,好象他們之間還是多年前的小才女和三劍客。
然而大家心裡都明白,他們之間是再也回不去了。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霍燕飛說:“小才女,給我們講講你這幾年的生活吧?讓我們也瞭解瞭解。”
思源放下碗筷,柔聲說:“你想了解什麼?”
霍燕飛託着腦袋,問:“你跟祖薊還聯繫嗎?”
思源笑,“聯繫!”
霍燕飛接着問,“她還好嗎?”
“很好!”
霍燕飛搓着手,“你多說點好不好?怎麼說話都是倆字的?”
思源一本正經的說:“我跟祖薊聯繫,她很好!”
霍燕飛急了,說:“她提起過我嗎?”
思源點頭。
“怎麼說的?”
“她跟她兒子說‘長大了,千萬別象霍公子那樣,不學無術!’”
霍燕飛的表情從非常興奮一下變得非常失望,“就這樣啊?”
井成和周立冬都跟着笑。
“你想怎樣?”思源問。
“她怎麼就嫁人了?”霍燕飛喃喃的問。
思源說:“因爲,她決定不再等待!”
周立冬一驚,從座位上站起來,說:“我出去打個電話!”
看他匆忙走出去,霍燕飛說:“立冬也真是,打什麼電話還揹着我們?”
井成說,“你別管,他有他的事!”
周立冬站在走廊裡,根本不知道要給誰打電話,只是胡亂的撥了個號,對方說:“是周副總啊,好久不見,等哪天一起坐坐,正想跟您探討點生意經呢!”
他應承完,收起電話,還是覺得一片茫然。好象面前的錦繡大道上瀰漫着層層氤氳,什麼都看不清晰。他使勁搖搖頭,說:“周立冬,要知道,什麼纔是你想要的!”
周立冬再回去,已恢復了他那溫吞吞的笑,淡淡的,好象與世無爭,又好象要將這個世界盡收眼底。
思源想起多年前,周立冬就是以這樣的眼神看着她,跟她說再見的,雖然不夠決絕,但卻讓人失望到徹底心碎。
他曾明確的說:“我就是要追求金錢和權利,我不能讓任何人阻擋我的腳步。”
一壺碧螺春還未喝完,思源就再也無法坐下去,她抓起皮包起身,說:“我還有事!需要先走!”
“你能有什麼事?井成不是都幫你請了假的?”霍燕飛說。
井成也不多言,說:“既然這樣,那我送你!”
思源搖頭,“如果方便,我想讓霍公子送我!”
霍燕飛忙說:“方便,方便!”
思源衝井成和周立冬微一點頭,說:“立冬、井師兄,再見了!”
“再見!”周立冬已經笑垮了一張臉。
井成說:“立冬,你別笑了,很難看的表情!”
周立冬果然不笑,沉聲說:“井成,你白費了心思!”
井成一頓,仰頭大笑,“立冬,我們果然是好兄弟!”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