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一句也沒聽進去,只是想知道這些人有什麼心思是看中了他帶過來的萬貫家產,還是看中了什麼別的事情。
不然的話爲什麼單單就看中了他,確實讓他有點意外。
“安小姐,我這說了這麼久口乾舌燥的,你到底是答應了,我還打算回去給人家報信呢,這城主三公子的條件一流,你一定要好好考慮呀。”
安曉聽了,只是笑呵呵的看着他。
“那你倒是跟我說一說,他這一個條件一流的人,爲什麼要找一個比她大這麼多,而且成過婚還帶着一個孩子的老女人做側夫人,哪怕是做妾,這位置都高,這側夫人給我,我也不敢要你們打的什麼算盤?自己應該知道,你這個做媒婆的人不問好了,那邊的心思就過來這裡勸婚,就不害怕,今天有來無回嗎?”
安曉說着,門外的侍衛全都亮出了手中的長刀。
唰唰的聲音,嚇得媒婆從凳子上直接跌坐在地上。
他雖然知道這院子裡的人家非常的恐怖,但是哪裡想到居然恐怖到了這種情況,他雖然做好了準備,可現在還是被徹底的嚇到了。
“安小姐,我不過就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而且辦的是喜事,辦的是好事,你不能這麼對我呀。”
這媒婆快速的說,這顯然是非常的緊張,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安曉根本不在意,他要的就是一個真正的結果到底爲什麼這些人要他來做側夫人,她必須要知道這件事情。
媒婆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怪不得那麼多銀子都沒人接着一個說,沒被他給接了過來想了半天,肯定是因爲這個原因。
這安小姐太嚇人了,誰敢隨意的過來。
他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差呀?根本就沒有想好,這些就弄成了現在的局面。
“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否則的話,你今天真的不能離開媒婆,沒辦法只能說到安小姐,我懷疑他們是想要你的錢財,畢竟你孤兒寡母一起來到了這裡,雖然有這些侍衛護着,但是如果他跟你成婚了,這些東西就都會是他們的,這城主的三公子不是受寵的,想要通過跟你成婚來得到自己的位置。”
媒婆哭哭啼啼的說着,這種心思誰都知道。
安曉自然也明白,只是聽到了這個人的解釋,只覺得更加的生氣,這些人想要位置,想要東西就自己去掙,想要靠他一個成過婚的女人,根本就不可能他。
冷冷的看着媒婆說道:“你叫我安小姐,這是你們的錯誤,我是沈夫人,雖然我丈夫不在這,但不代表我是一個寡婦。”
冷冷的說着,這是安曉第一次解釋自己的身份,外邊的侍衛們聽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但是卻佩服安曉這份堅守的心。
已經過去了兩年,安曉還能守着自己沈夫人的位置自然是沒有人能夠相比的。
“什麼?”
聽到這樣的話,媒婆的臉色很是難看,他們知道安曉是成過婚的,但哪裡想到人家的丈夫居然還在,至少安曉是這麼說的。
“沈夫人?我們不知道這種事情!兩年了,你這裡沒有什麼男人出現,我們自然是不知道的,這一次多有得罪,我回去一定告訴整個梧州城的人,讓他們知道你的身份。”
這媒婆也是很聰明的人,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事情,惹了沈白慕,所以現在就必須要想辦法把這件事情給圓回來。
知道沈白慕一定是不想要嫁給任何人的,索性他也就把這個消息傳出去,以後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人來搭訕沈白慕的主意。
聽到這樣的話,倒是讓沈白慕覺得比較滿意。
想了想看着他說道:“如果你這麼說的話,做好了來這邊找我,我倒是可以接受。”
輕聲說着,他整個人的臉色更加的平靜起來。
這人聽了快速的點頭,這事情纔算簡單不少,確實讓人覺得比較滿意。
媒婆聽了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是成了快速的站起來,屁顛屁顛的朝着外邊跑去,倒是沒有人阻攔他,讓他更加的覺得滿意。
想到這,整個人的臉色也能稍微的開心一點點,不理會這邊的情況。
安曉只是一個人揉了揉有點痛的額頭,確實有些不太滿意,這件事情只是這樣平靜的看着,其餘的什麼事情也不多說,就只是這樣安安靜靜的思索着。
對他而言,也許纔算是一件好事。
“夫人,到時候我們這邊的人也會幫忙讓大家說一說消息,告訴所有的人,你已經成婚,而且不是寡婦的這件事情。”
初二在外邊輕聲說着,原本他是認爲沈白慕想用孤兒寡母的身份在這裡打住着,但是沒有想到就算是這樣的身份,也會被人給看上,索性只能這樣安慰沈白慕。
沈白慕輕輕地點頭,自然知道這事情沒有被弄好,跟初二也有關係。
“我知道你想讓我忘了沈夏之,可是如果沈夏之真的還活着,那等到他回來看到我成了個寡婦,帶着一個孩子,跟別的人過上新的日子,他會怎麼想?你就是這麼對你們大人的嗎?”
看着初二,安曉輕聲的說道。
初二聽了低着頭,也覺得有點兒苦澀,只能給安曉解釋道。
“夫人,我知道你是什麼心思,但是初二不得不提醒你,大人說過了,一切以夫人的事情爲首,如果夫人等不了,大人想要自己成婚,我們必須要按照夫人的要求去做。”
“你說什麼?這是沈夏之跟你們說的。”
安曉非常震驚,根本就不能接受這件事情。
初二無奈的點點頭:“這是帶大人進宮之前特意囑咐我們的,也許他就想到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你也會一直等待着他,所以纔要我們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給了大人保證,只能按照她吩咐的去做。”
沈白慕什麼也不說,只是這樣安靜的看着初二。
他知道沈夏之對她很好,只是這樣的好,他不想要,他要做的就是認真的等待着。
“沒想到你心裡的這個人還是一個癡情的人,你真的打算要讓他這樣一直苦苦的等待。”
在房頂上,有人正在聽着牆角,對於下邊發生的事情聽得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