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餅食不是下人的偷吃的,去搜下人們的屋子自然是半點痕跡都沒有。
莫說這查案的方向根本不對,就算她們真的搜查到了雜物間,也是什麼都查不到的。
所有的餅食一塊不拉悉數進了寧儀韻的肚子,今天一大早,寧儀韻還特地將整個雜物間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留下任何殘留碎渣,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古代不像她前世所自在的現代社會,有優秀的技術手段,在這裡單靠人的眼手,憑寧盧氏這點偵查手段,想要查到結果,幾乎沒有可能。
寧儀韻聽寧盧氏左一句:“賣到勾欄院裡”,右有一句“讓你們生不如死的法子有的是”,她覺得有有些辣耳朵,就不再去聽,身子一歪,將自己的全部份量都壓到了扶着她的兩個粗使媽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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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婆子把寧儀韻扶到清宜院門口的時候,蘇芝如正站在門口焦急的徘徊。一見到被扶出來了寧儀韻,蘇芝如趕了兩步,一把拉住寧儀韻的手:“你覺得身子如何?”
寧儀韻反握住蘇芝如,說道:“我無礙的。”
“蘇姨娘,二小姐我們已經送出來,您把她帶回秀蘭院吧,清宜院裡,夫人還等着我們回話呢”一個粗使婆子說道。
“噯,噯。辛苦兩位媽媽了。”
蘇芝如架起寧儀韻,從兩個粗使婆子手裡,接過了寧儀韻。
“得了,蘇姨娘,二小姐,那我們先告退了,”兩個婆子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寧儀韻待兩個婆子進了清宜院的門,見不到人影,便不再把份量壓在蘇芝如身上,她可捨不得壓着蘇芝如,只輕輕得靠着蘇芝如,外人看着蘇芝如是在扶着寧儀韻,其實寧儀韻只是挽着蘇芝如,慢慢走着罷了。
快走到清宜院門口的時候,蘇芝如突然晃了一下。
“娘,你怎麼了?”寧儀韻忙道。
“沒什麼大礙,大約是被日頭曬得有些頭暈,”蘇芝如說道。
“今兒日頭毒,”寧儀韻說道,“娘,方纔你在清宜院門口等我,等了多久?你是不是一早就到清宜院門口?”
“噯,”蘇芝如輕聲應道,“我心裡着急,想早些見到你,就早早去候着了。我無事,就是被太陽曬得有些頭暈。”
三日前,寧儀韻去了清宜院就沒有回來,蘇芝如便去了清宜院尋她,得知寧盧氏將寧儀韻關了起來,就跪着求寧盧氏放了寧儀韻。
但寧盧氏哪裡肯同意?當即把蘇芝如從清宜院裡敢了出去,告訴她三天之後,自會把寧儀韻從清宜院放出來。
蘇芝如沒有辦法,在秀蘭院裡憂心忡忡,茶不思飯不想的等了三天,三天一到,今天一大早就到清宜院門口等人來了。
七月初的天氣,正是驕陽似火,日頭毒辣,日出的又早,蘇芝如在清宜院門口站了沒多久,太陽就升起來了。
到現在,蘇芝如已在大太陽底下曬了半日,這會兒,身子就吃不消了。
“讓娘擔心了,是我不好,”見蘇芝如眼下又有烏青,連人看上去都瘦了幾分,寧儀韻心裡生出歉意,“娘,不如我們找個陰涼的地方,先歇歇腳再走。”
“不用歇了,無礙的,秀蘭院就在前頭,沒幾步路就到了。我們接着往前走,到了秀蘭院再歇也不遲,”蘇芝如說道。
寧儀韻看看前方不遠處的秀蘭院院門,點了下頭:“噯,好的,娘,那咱們慢些走。”
母女二人剛剛走到秀蘭院院門,寧儀韻突然感到身邊的蘇芝如身子一軟,腳下無力,靠着她慢慢的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