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聽說匈奴和大周的戰事在即,想必您一定還有很多的公務需要處理的吧。既然如此,那您還是去忙您的公務去吧,不用特意留在這裡陪我的。”唐心委婉的開口趕人。
“哦,不忙不忙,有雷鳴在,基本上就沒我什麼事情的。”烏克善不在意的揮手,然後笑看着唐心道:“六小姐,不知道這飯菜是否符合六小姐您的口味呢?這可是我們爲了六小姐的到來特意去中原請來的有名的廚子呢,想必菜的味道應該不錯吧。”
唐心自認爲自己已經將話說到這裡了,是個聰明的人應該也知道自己話中的意思是什麼了。若是他稍微有點自知之明的話,現在也應該識趣的離開了。
可是讓唐心沒有想到的是,烏克善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好像是一點都沒有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似的,依舊是該說啥說啥,半點都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居然還跟她談起了菜品。
默默的在心裡咒罵了幾聲之後,唐心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烏克善道:“哦,是嗎?那還真是要好好的謝謝王子和雷大哥呢。把心兒綁到這麼個破地方來居然還爲心兒特地請了中原的廚子伺候着,心兒還真的是感激不盡呢。”
這一次唐心話中的諷刺之意烏克善是聽出來了,不過就算聽出來了,他也確實是沒有生什麼氣。
因爲在他看來唐心生氣是應該的,她要不生氣和顏悅色的和他說話的話,那他倒還真的是對她有些失望呢。
畢竟如果是他被人綁架了的話,對方別說是給他找個做他們家鄉菜的廚子了,就是將所有匈奴的廚子都請過去,他都恨不得讓對方生不如死呢。像六小姐這樣只是說幾句諷刺的話,那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所以倒還真是讓他生不起什麼氣來。
“六小姐,這次冒昧的請您來這裡確實是我們做的不對,不過六小姐請放心,等這次的戰事結束後,我一定會親自將六小姐安全的送回唐府的。”烏克善信誓旦旦的看向唐心。
若是之前烏克善這麼說的話唐心還真是不相信,他們既然能把她綁架到手裡,必定會物盡其用的。但是此刻看着在她面前一副笑容可掬模樣的烏克善,唐心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她就算不是重活了兩世,那她上一世也是成過親、生過孩子、當過侯夫人的人,他的這點眼色她要都看不明白的話,那她這兩世可就真的是白活了。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和烏克善這可是第一次見面,烏克善居然就對她有着這麼濃厚的興趣,也不知道他是從哪來的。
“王子,我一直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唐心抿着嘴臉色有些不太好。
“什麼問題?”端直身子,烏克善見唐心這樣,自己也不由的跟着緊張了起來。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重要的問題。”唐心斜眼看向烏克善,明知故問的道:“我就是想知道這次把我綁到這裡來的計劃到底是誰設計的?是王子呢?還是雷大哥呢?”
“哈。”烏克善訕笑:“六小姐想知道這個做什麼?”
唐心撇撇嘴:“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那麼一點小心眼。既然對方給我一個這麼大的禮,改日我總得還他點什麼不是嗎?”
臉上的笑容一僵,烏克善不由的便想到了當時在商討對付唐寒風的方案時在聽到雷鳴說唐寒風對待這位六小姐格外的不同時,他便拍板說那就將六小姐綁過來的事情。這樣想來的話,那把六小姐綁過來的計劃豈不是就是我出的嘍?只是,看六小姐那樣子恐怕真的是有些咽不下這口氣呢。如果讓她知道真正設計綁架她過來的人是他的話,那她會不會因此而厭惡他呢?
這可不行,他這好不容易纔遇到一個和自己胃口的女子,這還沒開始就讓她對自己產生了什麼不好的印象的話,那他以後豈不是都沒什麼可能了?
一想到因爲這麼一件事情就讓唐心對自己有了什麼不好的印象,烏克善頓時就覺得十分的虧的慌。所以也只是在沉默了那麼一下下之後,便面不改色的看着唐心開口道:“這個計劃其實是雷鳴提出來的,他說唐寒風對你格外的與衆不同,所以我們便想着把你先綁架過來然後作爲要挾唐寒風的籌碼。”
其實,他這麼說應該也沒有什麼錯吧?這件事情確實是雷鳴提出來的,的確是他說的唐寒風對唐心格外的與衆不同,所以他這才拍板說把唐心給綁過來的。所以這件事情的責任人是雷鳴,這應該是沒什麼錯的。
“這麼說來,還真的是雷大哥要把我綁來這裡的嘍?”唐心笑意盈盈的看向烏克善,可是那本來十分甜美的笑容卻是讓烏克善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額,這女人要是想報復的話,還真是可怕。剛纔他幸虧是將責任都推到了雷鳴的身上,這樣他倒是安全下來了。不然若是讓六小姐知道是他提出來的這件事情的話,不知道她以後會想什麼招數來對付自己呢。一想到自己喜歡的女子整日光想着設計招數來對付自己的時候,烏克善就覺得是一個頭兩個大。
想到這裡烏克善便在營帳裡再待不下去了,他一定得下去吩咐其他人一聲去,省的他們再一不小心給說漏嘴讓六小姐知道些什麼了再。
“六小姐,我突然間想起來我手頭上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呢,那我就不在這裡陪着六小姐了。六小姐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吩咐那些下人便是,他們都會幫六小姐辦到的。”說完也不等唐心回話,烏克善便急匆匆的走出了營帳,然後向自己的大帳走去。
看着烏克善突然疾馳而去的模樣,唐心眼中頓時閃過了疑惑。這人是怎麼了?剛纔她趕他走的時候他不是還說自己沒有什麼事情的嗎?怎麼現在突然間又有事情了呢?而且怎麼看好像都還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模樣,簡直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