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閣長長的走廊上,寧瑄跟司馬鎮南兩個身影站在走廊上,在月色的倒映下,顯得十分的蕭條。
“你是說,如兒她目前的情況是選擇性的失憶?”司馬鎮南聽聞寧瑄說的,不敢置信問道。
寧瑄雙手負在背後,看着園子內的假山,點了點頭:“是的。”
“那..。。那什麼是選擇性失憶?”其實光從字面意思上司馬鎮南也大概瞭解了,但是畢竟他不是大夫,對於這個還是不太明白,事關如兒的將來,他有必要問個清楚。
“選擇性失憶就是,在一種十分偶然的情況下,她的大腦產生了保護的意思,便將一些對於她來說不開心的事情選擇性的忘記。”寧瑄簡而言之道。
“那她這種選擇性的失憶,是永久性的還是暫時性的?”
“其實不瞞您說,這個病症我之前的時候也是在醫書上面看到過,並沒有真正的見過這個病症,司馬小姐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而是一部分的事情忘記,這就很符合醫書上面對於選擇性失憶的記載,司馬小姐那段不開心的過往就是從她剛剛所說的邊關那邊纔開始的,對不對?”
司馬鎮南沒有說話,重重嘆了一口氣:“如兒選擇忘記那段往事,對於她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我擔心的是,她要是突然有一天又再想起了怎麼辦?會不會又再一次得失心瘋?”
“司馬將軍,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因爲我也沒有辦法肯定,學醫是一個漫長而永久的過程,當大夫的沒有一個可以說百分之百了解每個人得的所有的病情,我們只能在給病人治病的過程當中不斷學習,不斷的積累經驗,而我要學的東西還很多,這不是我所涉及的領域,請恕我沒辦法回答您。”寧瑄朝着司馬鎮南微微鞠躬,表達自己心中的歉意。
司馬鎮南一個作揖:“寧大夫,不敢當,是老夫唐突了,老夫是太過於擔心如兒的病了,寧大夫是個好大夫,這些天多虧了您,否則的話,如兒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寧大夫,大恩不言謝,請允許老夫對你鞠躬表示謝意。”
說完,朝着寧瑄恭敬的鞠了一個躬,寧瑄也回以一個鞠躬,算是回禮。
“我剛剛給司馬小姐把脈的時候,她的脈象已經基本穩定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她沒什麼大礙了,所以,我想跟將軍商量一下,那從明天開始,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天天守在這裡叨擾將軍了,不過,之後我會每天抽時間來給司馬小姐把脈的,如果有什麼情況的話,將軍還是可以派人到百草堂去找我的。”
司馬將軍點頭:“當然可以,這段時間真是麻煩寧大夫了。”
“應該的,應該的。”寧瑄客氣道,說實話這些天可真是把他給累壞了,每天不眠不休的,就是爲了早日能夠將司馬倩如的病給治好,那樣的話也能早點回家,照顧青檸,青檸現在肚子越來越大,他是越來越不放心,巴不得早日回到她身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