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領蘭城一統南域
陽光穿透厚厚的雲層,萬丈的金光剎那間照在蘭城這片土地上,天藍如碧,那朵朵的白雲就像是金絲絨一般,格外的搶眼,煞是好看。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沒有保得住火的紙,更遑論有心人士的刻意傳播,芷蘭王上垂涎恭王妃美色,扣押恭王妃的消息,隨着這陽光下冬日的冷風,就像是雨後的春筍,席捲了整個蘭城。
昨日還在夾道歡迎琉璃恭王妃的芷蘭國百姓們,一陣的譁然,無一不感到錯愕。
那恭王妃是代表琉璃皇上來給他們芷蘭國送東西的,他們還記得昨日那一身素衣的女子,身後跟着的幾十輛車子,上面載滿了東西,直到現在,沾滿了灰塵的地面上可以看到那輪子碾過地面的痕跡,一條條的,就像是他們心上的印記。
那是上天派來將他們解救出水火之中的神啊,是他們了琉璃的大恩人啊,若是沒有恭王妃,他們那些潮州,兗州的父兄姐妹,也許早就死了,那些進城的芷蘭災民還告訴她們,恭王妃不但給他們飯吃,給他們衣穿,讓人給他們看病,每日還會去看那些因爲失去親人的老人孩子們,這是多麼善良,多麼好的一個人啊。
他們還記得,昨日這恭王妃剛進城,就親自去永清巷看望那些災民,他們站在巷口,看着那些年輕的壯漢彎着腰,臉色鐵青着跑了出來,而那恭王妃只是區區一介女流,卻是最後一個出來的,手上抱着個瘦的慘不忍睹的孩子,並且交代身邊的人讓隨行的大夫給他看病,還吩咐要用最好的藥材,他們當時就想,這恭王妃就是上天派來的仙女。
這樣的好人,怎麼能給軟禁扣留了呢?他們不想相信,可是卻又不得不承認,那確實就是他們王上會做的事情。
潮州,兗州的那些百姓都是王上的致命,可他都做了什麼,自洪荒發生到現在,他在皇宮之中醉生夢死,左手美人,右手美酒,根本就不管他們這些老百姓的死活,現在還對他們的恩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每年去琉璃的使臣都會帶上幾百箱的,他們終於知道,那些都是金銀珠寶,是他們的王上以他們爲由向琉璃的皇上要的,可是這麼多年來,他們半個子都沒得到,那些全部都變成了他修建行宮,搜過美女的資本,這樣的王上,雖然沒敢說出口,不過他們心裡卻認爲,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做他們的王上,其他書友正在看:。
不分青袖皁白,怎麼就把自己的恩人給扣押了呢?他好意思,他們都覺得羞愧,恭王妃那天仙一般的人物,可恭王爺鶼鰈情深,一直在靜靜的等待着恭王爺回來,這樣癡情的好女子,衆人只覺得夕顏完全就是個十全十美的人,哪裡是他們那個昏庸的王配得上的?
因爲貪圖美色,扣押對自己家國有恩的人,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那些他們養着的大臣又在做些什麼,怎麼能讓網上做出這樣忘恩負義的事情來。
這簡直,這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了,一時間,整個蘭城的百姓都有點不滿了,那一點點的不滿漸漸的凝聚,就像是滴水石穿一般,匯聚成了河流,有些甚至因爲氣不過,一大清早就拿了把斧子,大清早的在那裡劈材,他這哪裡是劈材,這是劈那些大臣還有他們的王上呢。
什麼大逆不道,他們的王上做的事情這才叫大逆不道。
不得不說,相對於官場,商場的上的那些滿肚子都是彎彎繞的人來說,這些老百姓都是淳樸的,誰給他們帶來了好處,一點一滴他們都記在了心裡,誰幫助過他們,他們也會銘記在心。
蘭城的那些官員聽聞了這個消息,擔心百姓暴動,紛紛站出來解釋,有些人說,昨日恭王妃醉了,所以纔會在皇宮休息。
有的人說,王上只是出於一片好心,留恭王妃在芷蘭做客而已。
有的人說,王上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芷蘭,爲了芷蘭的百姓。
有的人說……
總之,千奇百怪的說法,莫衷一是,而這完全不同意的說辭,更是加重了芷蘭的百姓的疑慮,正所謂越描越黑,說的就是這個理。
在這些純樸的老百姓看來,每日出遊被他們膜拜着的聖上,完全就成了惡魔的化身,他們更加肯定了之前的傳言,一直認爲肯定是他們的王上貪圖恭王妃美色,才把人強制軟禁在皇宮的,畢竟昨日馬背上的女子光彩飛揚,這天上下凡的仙女,比起那些胭脂俗粉不知美了多少倍。
流言蜚語,在蘭城飛揚,一大清早,每人談論着的都是這個事,而每個人在說到恭王妃時都是滿臉的尊崇和敬仰,在說道他們的王上是都是一臉的憤慨和不滿。
與此同時,莫離和彩雲率領的十萬大軍,馬上就要到蘭城的腳下了。
金色的陽光,越發的耀眼,今日註定不是個平常。
臨近冬日,風吹在臉上,瑟瑟的刮疼,可那些趕路的士兵卻恍然味覺,那雙眼睛的火苗看着蘭城皇宮的方向,匯聚成一團,像是要把它點燃了般。
無知小國,昏庸國君,膽敢扣押他們的王妃,簡直就是找死。
十萬大軍壓境,蘭城的城門完全包圍,莫離一馬昂先,揮着手中的長刀,指着城牆上的守衛,厲聲要人。
“把我家王妃交出來。”
他說的大聲,身後那趕了一夜的路的十萬士兵似乎一點也不累,舉着手中的長矛,齊齊的叫出了聲:“把王妃交出來。”
“把王妃交出來。”
那震天的聲音,越過高高的城牆,響徹在整個蘭城之上,傳進每一個蘭城百姓的耳中,。
安靜的血液,不停的沸騰,整個胸腔,完全不受控制,彭彭你的跳動,那種想要和他們一同吶喊的衝動越發的強烈。
那些隨同夕顏一同進城災民在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憤慨了,對着那金碧輝煌的皇宮狠狠的啐了口,自己不管他們的死活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想要那們個管他們死活的人,媽的,這是什麼王上,畜生不如。
門口驚天動地的吶喊聲還在繼續,城牆上的守衛嚇的差點沒尿褲子,向後退了幾步,那強壯的身子,就像是風中的弱柳,總有搖晃了好久,才穩定了下來,朝着皇宮的方向奔去。
夕顏換了身乾淨的衣裳,此刻的她正躲在一條幽暗的小巷子裡邊,探出小腦袋,乾淨的眼眸精光閃閃,眼看着外邊的情形越演越烈,她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得意,那雙滿是精光的眼眸也忍不住染上了濃濃的笑意。
“顏顏。”
夏夜白不甚無聊,下巴靠在她的肩上,不安分的亂蹭,夕顏也不回頭,直接伸手將他的腦袋掰開,輕聲說了句:“我全身痠痛,別靠在我身上。”
那口氣,帶着明顯的不滿。
夏夜白的笑意更甚,一雙手更是無賴一般的在她身上逡巡:“哪裡,哪裡,我給你揉揉。”
夕顏怕癢,夏夜白最甚,對與夏夜白的胡鬧,卻是一天也不生氣,只是笑着拍掉了他不安分的手,然後,如他所願,轉過身,一雙眼睛盯着他的臉看。
她的眼睛很亮,即便是在這樣漆黑的地方,卻依舊是璀璨如星辰一般,直直的落在他的臉上,注視着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閉上了眼睛,手指劃過他的臉:“無論夏夜白怎麼變,我都能認得出來。”
她知道,一年的時間,纔剛相逢,他想多看看自己,就像他希望自己也能多看看他一般。
這種行爲,不是對彼此感情的質疑,這只是因爲心裡的那份擔憂和害怕,現在的他和自己都是一樣的吧,擔心這一切只是鏡中花,水中月,短暫的不能再短暫的幸福,彼此都希望能把這虛無的一切按成可以操控在掌心的實物,緊緊的握住。
如果是沙子,那就感受那份屬於沙子的粗糙,如果是水,那便感受那份特屬於水的溫潤,如果是風,從指尖穿過,應該也是可以留下什麼的吧。
兩人面對着面,雖然有一個的眼睛是閉着的,不過空氣中依舊凝固着可以稱得上深情的氣息。
“吱吱。”
幽暗的小巷子,和外邊的喧鬧完全不同,那低低的聲音,和着那些呼喊和尖叫,全部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小玉被夏夜白勒令蹲在對面的牆角,見夕顏把自己完全忽視,鑽進了兩人中間,仰着頭,墊着腳尖,咬住了夕顏正撫摸着夏夜白的手,柔軟的毛髮在她的手背上蹭了蹭,癢癢的感覺,夕顏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袖玉,看着盯着小玉,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夏夜白,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玉以爲,夕顏會笑的這麼開心完全都是自己的功勞,當即討巧的伸出舌頭,輕輕的舔着她的掌心,夕顏笑的越發開心,不由得縮回了手,小玉跳到她的膝蓋上,將腦袋湊近夕顏,頓時得到了她溫柔的撫摸。
“死狐狸,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夏夜白剛要發作,夕顏已經轉過了身,重新探出腦袋,人山人海,羣情激昂,一觸即發。
“恭王妃萬歲。”
夏夜白也聽到那聲音,一把將小玉從她的懷中扯了出來,隨手就是一扔,湊到夕顏的耳畔:“恭王妃萬歲,好看的小說:。”
低沉的聲音,沒有那些人的激動,更沒有那些老百姓的憤慨,就像是平仄的陳述,帶着點點的笑意。
人羣漸漸朝着城門的方向走去,步伐堅定,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最後大家全部停在了城門的方向,與那些守護城門的士兵發生了爭鬥。
那些人,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哪裡是那些手上拿着劍,舉着長矛,經受過訓練的士兵的對手。
應該是上頭下了命令,那些士兵是下了狠手的,不多一會的時間,夕顏便看到那些老百姓眼露恐懼,城門之上,大批大批的援兵趕來,手上拿着弓,肩上揹着箭,那鋒利的箭頭在陽光下光彩奪目,折射出讓人心寒的光芒。
拔箭,拉弓,可他們對準的方向……
不是城外那些吆喝着將王妃交出來的敵國士兵,而是城門口大喝着恭王妃萬歲的普通百姓,那森寒而又鋒利的肩頭,刺的人眼睛都是發痛的。
那些人看着城門上對着自己的箭頭,憤怒的眼底,不解了,迷惑了,整個芷蘭,因爲這次的洪荒,死了多少人,還剩下多少人,可現在,那些士兵,對着就是這樣一羣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
冰冷,無情,即便沒有開弓,卻依舊讓人覺得寒心。
夏夜白沒動,他靜靜的站在夕顏的身後,黑曜凝眸石一般眼眸,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像是在等待她做些什麼。
不是因爲同情,不是因爲可憐,更不是因爲憤慨的衝動,此刻那些被箭頭對着的人是因爲她,那些人,從未想過傷害過她,單憑這兩點,她應該不會坐以待斃吧。
因爲珍視自己的性命,所以,多餘那些不傷害自己的人,不傷害那些在他們心中的那些人,她是可以做到很寬容的。
夕顏轉身看了夏夜白一眼,那一眼,帶着濃濃的笑意,還有對彼此信任的肯定,然後,毫不猶豫的扯破身上衣袍的一角,任由那件鑲金帶銀的衣裳變的破爛不堪,整齊的髮髻有幾根髮絲垂落,然後,夕顏跑到牆角,隨意找了幾根稻草,插在自己的凌亂的鬢髮上,指尖戳了戳地上的黑泥,直接在臉上一抹。
夏夜白看着她一系列的動作,那雙飽含濃情的眼眸似乎多了幾分佩服和讚許。
夕顏低頭看了自己一眼,一雙眼睛頗有些期待的落在夏夜白身上,夏夜白沉默不言走到她跟前,將她臉上烏黑的灰塵抹乾淨,笑道:“至少得讓他們看清楚這張臉了。”
夕顏笑了笑,那清脆的笑聲像極了在夜間迸放的煙火,將這黑漆漆,空蕩蕩的小巷瞬間點燃。
那笑聲,是愉悅而有欣喜的。
“夏夜白,我也想你,很想很想你。”
夕顏突然湊上前去,摟住了夏夜白的頸項,吻上了他的脣,在夏夜白反應過來之前,像只偷腥成功的小貓一般,抽身離開。
“等我。”
她相信,這個時候出去,完全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將那城門打開,只要芷蘭成了她琉璃的,再加上民心所向,整個南方不足爲懼,至少,三年五載,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不要命的就給放箭。”
些原本想要退縮的老百姓見那些人居然將箭對準自己,心裡的怒氣就像是被澆了燃油一般,騰騰的,沖天之上,不要命的和那些守衛打了起來,眼看着那些人就要放箭,夕顏提着破破爛爛的裙子,老遠就大喝道。
“你是何人,居然敢口出狂言,放箭,其他書友正在看:!”
城牆上的指揮官見夕顏衣裳不整,冷哼了一聲,揮了揮手,就要那些人放箭。
“這就是你們芷蘭對待貴客之道嗎?以宴請爲名,將我迷暈,還將我的隨從囚於天牢,幸得上天垂簾,我才能逃過此劫。”
夕顏雙手合十,做了個虔誠的禱告的動作。
“琉璃芷蘭向來是友好之邦,我特來蘭城,想看看你們需要些什麼東西,本是處於一片好心,你們芷蘭欺人太甚。”
那些準備射箭的守衛聽了,有些猶豫的看了指揮作戰的長官一眼。
“你們誰敢射箭試試?”
夕顏提着裙子,那些百姓紛紛讓開道來,看着夕顏的是敬佩,是感激,是愧疚,那是對神明纔會有的虔誠。
“區區小國,要是我在蘭城發生什麼意外,我琉璃的百萬鐵騎,皇城門口的十萬雄兵必定會踏破蘭城,將你們碎屍萬段。”
“把我們王妃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外邊的十萬士兵大吼着,差點把這城牆給震倒,而城牆上站着的那幾個人,難掩躊躇之色,急的額頭直冒冷汗。
“恭王妃萬歲。”
夕顏身後的那羣老百姓,一部分人突然走到夕顏的身前,將她圍在了正中,一副你要殺她就把我們射死的模樣,城牆上那些拿箭的手不由得有些顫抖。
“忘恩負義,天誅地滅。”
“天誅地滅。”
身後的那些老百姓換了說辭,維護夕顏的以爲十分明顯。
拿着弓的手無力的垂下,那些人的士氣原本就有些低迷,這樣一鬧,衆人更是無精打采。
他們這些人來自五湖四海,這次受災的哪些地方,那都是自己的家鄉啊,他們的父母,兄弟,妻子還有孩子,對於朝廷的漠視不管,他們何嘗不覺的憤怒,何嘗不想像那些老百姓那樣,站在自己恩人的一邊,揮刀將那些吸血一般的魔鬼殺的精光,可是不能。
夕顏擺了擺手,那些人像是感應到了一般,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們的猶豫和掙扎,她都看在眼裡,民心所向,這場戰役,從一開始,就已經有了結果。
“我知道你們都是熱血的好兒郎!”
城牆下,那女子,衣裳襤褸,髮絲凌亂,可那雙眼睛卻明亮烈焰,手指着城牆上的那些躊躇不定的守衛,明明是擡頭仰視那些人,可你卻會覺得,這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在她的腳下,那般的高高在上,不容侵犯。
“但是他是不是值得你們揮灑自己的熱血。”
他是誰,不需要指名道姓。
“正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無論怎麼抉擇,都要對得起天地良心,你們現在在做什麼,你們的箭對準的是誰,他們是誰?”
夕顏轉過身,指着那些神情憤慨的百姓:“他們是你們的同胞,是你們芷蘭的人,你們每天吃的,身上穿的,還有手裡拿着的弓和箭不是那個只會每日享樂的君王提供給你們的,是這些老百姓,每日辛苦勞作養活了你們,你們是要殺掉自己的衣食父母嗎?”
那些人的頭垂的越發的低,拿着手的弓,已經完全不受控制的落在城牆上,。
對呀,皇上每日縱情歌舞,國庫裡的那些銀子都是這些老百姓辛苦勞作上交的稅收。
“從洪荒發生到現在,你們的王上做了什麼,你們心裡比我清楚,而那些難民的下場,你們沒人比我更清楚,你們去過永清巷嗎?那些人瘦的皮包骨頭都縮水了,他們爭着地上那些吃了死人肉的蟲子吃,還有我在路上遇到的那些災民,在我說出我是帶便琉璃的聖上來救他們出水火這樣的話時,他們居然覺得不敢置信,那些人,有你們的親人,你們爲王上守護着蘭城,皇宮,而你們效忠的王上又是如何對待你們的親人的?那些人在生死線上苦苦掙扎,等待着朝廷的救助,你們的王上在做些什麼,他在富麗堂皇的皇宮,和那些衣裳暴露的美娘們嬉戲,還有那些大臣。”
身後的那羣人聽了,眼底的火焰足以燎原,而另外一些人,則是難過的掉眼淚,這是他們的悲哀,也是整個芷蘭的悲哀。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是忠心是愚忠,我皇仁慈寬厚,常告誡朝中百官,民爲貴,君爲輕,社稷次之,這纔是君王,這樣的人才值得效忠,而不是讓你們把箭頭準備最最貴重的老百姓,芷蘭還是芷蘭,你們依舊是芷蘭的百姓,而你們……”
夕顏指着城牆上的那些守衛,臉上綻放出鼓勵的笑容:“你們就是開闢芷蘭新時代的功臣,這個地方有你們的守護,會越來越好,你們還可以和蘭城外那些倖存的親人團聚。”
臺上的指揮官自是被夕顏的一番話氣的不輕,不過礙於她是琉璃的恭王妃,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他看了眼神身旁連弓都掉在地上的,伶牙俐齒,伶牙俐齒,頓時大惱:“恭王妃,想我芷蘭屈服在琉璃之下,休想,你還是躲開的好,刀箭無眼,傷了你可別怪我們。”
他冷哼了一聲,對着身旁的守衛大聲喝道:“狼子野心,給我是射,給我……”
下邊的話還沒說完,鐵青的臉,瞬間變的蒼白,下一瞬,鮮袖的血液穿透冬日厚厚的衣裳,噴涌而出,濺在城牆上,灑落在地上,地上,一顆金色的小珠子,從那鮮血橫流的人身上吊在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城牆之上的那些人,沒有一個發現。
看着突然暴死的指揮官,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傷心之色,彼此看了對方一眼,紛紛扔下了手上的弓和箭。
夕顏笑了笑,那笑容極具穿透力,金色的陽光之下,絢爛奪目。
城牆之上的守衛看着夕顏,充滿了希冀,像是做着無聲的邀請,夕顏笑了笑,將裙襬下的碎片撕開,沿着臺階,歡快的像只蝴蝶,可衆人卻覺得好像看到了飛翔的老鷹,在碧藍的天空下,張開了翅膀。
夕顏上了城門,直接將屬於芷蘭的旗幟取了下來,扔在了地上,而後走到那羣人的中間,看着城門外十萬壓境的十萬士兵,對着坐在馬背上的莫離和彩雲,露出了笑容。
“開城門。”
響亮的聲音,穿破了碧霄。
大景二十年十一月十七日,琉璃大軍不費一兵一卒,攻佔了蘭城,芷蘭這個國家,在這片大陸之上,徹底消失,十萬大軍進駐蘭城。
大景二十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東吳國政局動盪,疲敝不堪,遣使臣向身處蘭城的夕顏遞上了降書。
大景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三大國之一的和滇因爲百姓造反,政權被推,而新立的王上在登位的第一天陳書琉璃,願爲附屬,聽候琉璃拆遷。
一場自然災害,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各國朝廷卻因不顧百姓死活,爲琉璃打開了一道統一稱霸大業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