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對這裡嚴加防守,還要他們親自看守着,莫不有些大材小用了一些?
聞言,秦夭只點點頭,邁起步子往那裡頭走去。
地牢最爲幽深之處,有一個用千年玄鐵所製造的地牢無比兼顧也是用來關押最重要的犯人,當初這個地方可算是起了不少的作用。
不過那個時候都是用來關押一些窮兇極惡或者武藝高強之人,從未有人從這裡逃出去過。
可現在着實是讓他們有些納悶,這麼好的一個地方居然用來關一個看起來手無寸鐵的女人。
要不說他們家王爺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情,那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卻被他用一條長長的鎖鏈給鎖着雙手,壓根就不能動作不說,連每天的飯食都是最爲簡陋的。
看這架勢好像生怕他逃走似的,可是他們雖然不能靠近那個地牢,但是也能看得出來他不過就是一個瘦弱的女人而已,能有多厲害還能從這裡逃的出去?
腳步聲慢慢的傳到了顧久檸的耳朵,對於這久違的聲音,她已經能夠聽得出來來者是秦夭了。
關在這裡暗無天日,對於時間的流逝她壓根就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只能憑藉着他們來送飯的頻率判斷自己被關在這裡已經多少天了。
自從遭到那個黑衣人暗算之後,自己便被關到了這裡,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被他們用鐵鏈鎖住了。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應該感慨秦夭對她居然如此警惕,還是應該慶幸對方沒有趁着自己昏迷的時候把自己給殺了。
因爲被關着,所以對於光線也是非常貧乏的資源,突然間被這麼一照,顧久檸的眼睛有些疼,半天才稍稍睜開眼睛。
秦夭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隨手就可以捏死的螞蟻一樣冷漠。
“好久不見。”這時候顧久檸甚至還和她打了個招呼,瞧着她那一副表情,看着居然沒有半點害怕。
秦夭皺眉——她討厭極了這樣的眼神,恨不得馬上就將她摧毀掉。
可是現在不可。
那羣人還被這個女人給藏起來了,若是沒能找出來的話,那麼這件事情終究會成爲她心中的一根刺。
那羣人就像是一插在她心口的那一把利劍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出來晃悠,讓她腹背受敵。
所以在殺了這個女人之前,她必須找到那些被她藏起來的人,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也要把他們趕盡殺絕!
“想好了嗎?”秦夭聲音裡面沒有絲毫的起伏,只是極近的冷漠,讓人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
想好了那些人藏在哪裡,想好了要招供還是要繼續像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然而讓她不明白的是,無論在這裡過了多少天,這無盡的黑暗似乎都沒有讓顧久檸有一絲一毫的害怕。
“在你進來的那一刻之前我還是想起來了的。”顧久檸扯出一抹笑,如今頭髮有些凌亂,臉上也佈滿了灰塵,但是並不妨礙她眼中的光亮。
“可是你進來之後有些不大討人喜歡,我突然又忘記了,就是怎麼也記不起來,你說……該怎麼辦?”
“啪——”
秦夭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這一回可算是用盡了十分的力道,瞬間顧久檸只感覺到了一陣麻痹,這張臉肯定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總是有事兒沒事兒就過來,也不對她用刑就是想要自己說出那些人的下落而已。
不過若是自己不配合的話,也是少不了被她扇巴掌的,她都已經有些習慣了。
因爲被突然打了過來,顧久檸沒有站穩,所以這回幾個踉蹌,那鎖鏈也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響。
“你在找死!”
秦夭微縮了瞳孔,眼中的殺意很是明顯。
看着她這副模樣顧久檸才稍稍收斂了神色,今日的秦夭和往日有些不同,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
不過很快她便發覺了原因,對方壓根就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以後其實因爲這件事情與容墨有關。
“他回來了,你知道嗎?”
她突然這麼一說,顧久檸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這個人除了容墨還能有誰?
只可惜她的眼中並沒有流露出秦夭所想象中的那種開心,反而是一抹他有些不太能理解的情緒。
冷漠?
爲什麼她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冷漠?
難道他們不是一直都那般恩愛的嗎?爲什麼如今他回來了這個女人卻好像一點都不開心一樣?
這個發現讓秦夭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很快便過來直接掐住了顧久檸的脖子。
暗暗縮緊力道,秦夭冷冷開口:“你們之間有什麼本王不知道的事情,你這次回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以她對他們兩個人的瞭解不到重要的時候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
雖然很不想要承認,但是事實的確如此。
“呵……”被掐的面色泛紅,顧久檸冷笑一聲,眼中的嘲諷只令秦夭眸色更加瘋狂。
“殺了我啊……”每說一句話都要花費顧久檸很大的力氣,所以她只能停頓在停頓,“殺了我,你想要的都會有。”
可她越是這麼刺激秦夭秦夭就更加捉摸不透,這其中的門道,自然也不敢對她動手。
“我不會殺了你的。”秦夭頓了頓,又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笑了一下,“阿墨很好,最近也很是得皇上寵愛,可謂是風頭無兩。”
顧久檸被關在這裡自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知道秦夭說的都是真的。
只是儘管很不想承認,她還是不得不面對自己心緒,因爲那個人的名字而波動的事實。
他回來了,是因爲她,還是必然?
“今早,他剛從本王府裡離開,這些天,他都一直和本王待在一起……”
似乎是故意似的,秦夭在她面前說着這些話,就好像因此可以讓自己得到一絲快樂。
只可惜對方一直都沒有呈現自己滿意的狀態,她似乎混不在意,可是又怎麼能夠讓她就這樣接受?
憑什麼自己因爲這件事情冥思苦想,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而這個人卻能在這裡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