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來人了

季落雁氣的滿臉通紅,什麼誣陷郡主的罪名,這死丫頭分明就是在威脅她。

房間裡其他的人也都沉吟下來,季老夫人看了秦老夫人一眼,淡淡道,“既然如此,就通稟大理寺吧,讓各位大人來主持公道。”

季呈面有難色,“母親,這是家事,怎麼能勞累大理寺的大人們。”

“雖說是家事,可這是出了人命官司,就是報官也是無可厚非,況且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是皇上在這兒,只怕也容不下某些不忠不義,大逆不道的人。”秦老夫人斜睨着季莨萋,指桑罵槐道。

“這,母親……”季呈臉色發黑的看着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卻毫不退讓,“不是你們家郡主說要報官的嗎?怎麼你這個做父親的還婆婆媽媽的,身正不怕影子歪,那就讓大理寺的人來一趟吧。”

“家醜不可外揚啊……”季靨畫的死季呈本來還有些傷心,可現在丈母孃卻要將事情鬧得這麼大,那不是攤在全京都百姓面前打他這個一家之主的臉嗎?

季呈心裡頓時記恨起來,陰狠的眼神轉向秦氏。

秦氏接到季呈暗示的目光時,心裡僅剩的一點期待便破裂了,死的那個人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丈夫卻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難道她幫女兒討回公道還錯了嗎?

心裡委屈又憤怒,她冷聲道,“來人,去大理寺衙門,報官!”

“你……”季呈怒得頭髮都要冒煙了,卻只能眼睜睜看着下人離開。

半個時辰後,大理寺少卿之一,五品林之相大人帶着兩位主簿上門了,畢竟是朝廷官員,案件還涉及一位郡主,所以大理寺親自派了人上門瞭解情況,並沒有直接下令將一干人等人帶去衙門。

“林大人。”季呈朝來人拱拱手,表情卻是難看極了。

林之相也回了禮數,禮部侍郎是從四品官,他大理寺少卿只是個五品官,比上季呈給還小了一個位階,自然不敢託大。

“府中的事,下官在來的路上已向府中來報案的小廝打聽了,季大人,恕下官直言,此事還未上稟大卿大人,您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畢竟到底是家事,如今朝中局勢又……”林之相點到即止,但季呈已經聽出了他的好意。

季呈爲官多年,爲人圓滑,與一衆官員的關係倒是挺好的,林之相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也是爲他着想,他是感激的,但是天地良心,這事也不是他要鬧大的,實在是家裡的女人……

所以孔子才言,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何況還是一羣他惹不起的女人,兩個老孃,一個當郡主的女兒,他也是迫不得已。

“多謝林大人的好意,但……哎,林大人裡面請。”

林之相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該說的都說了,見季呈不聽,也不再多勸。

到了正廳,首位上是秦老夫人和季老夫人,兩位老夫人雖然年愈不惑,但其身上的魄力卻絲毫不遜,季莨萋站在季老夫人身側,季恬羽站在她身邊,而另一邊,秦氏站在秦老夫人身邊,季落雁和司蒼闊站在她身後,廳內跪着滿地的人,都是牽扯其內的丫鬟下人們。

林之相先跟二皇子夫婦行了禮,又向季莨萋拱了手,最後朝兩位老夫人點了頭,一切禮儀制度合乎品階。

“母親,這位是大理寺少卿林之相,林大人。”季呈介紹道。

季老夫人點點頭,看了秦老夫人一眼,“親家老夫人,就由你來說吧。”

秦老夫人也不客氣,對秦氏擺擺手,秦氏便捏着帕子,擦了擦眼淚,委屈萬分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說完後,她已是淚流滿面,面無血色,像是耗盡所有氣力的摸樣,癱軟的靠在季落雁懷裡。

大理寺判案無數,林之相位列七位少卿之一,也是見了不少受害人,這種受害者親人崩潰大哭的情況也遇到好多次了,他沒多少觸動,只是表情淡淡的問旁邊的主簿,“都記下來了嗎?”

那冷冰冰的口氣,讓正哭得難受的秦氏很排斥,人不都應該同情弱者的嗎,她的女兒死都那麼慘,她控訴得聲淚俱下,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可這位林大人卻這麼冷靜,就像她剛纔的一切哭訴都在做戲一般。

秦老夫人也有些不滿,皺着眉道,“林大人對此事有何看法?”

秦老夫人德高望重,加上她身份特殊,是當朝辣子雞--秦家留京最大的掌事人,多少下面小官巴結奉承,逢年過節更是什麼禮物都往秦家送,就爲了能在秦家兩位老爺面前得一個印象。

按理說秦老夫人開口了,林之相怎麼也要給點面子,可是大理寺出來的人卻是令人想不到的鐵血。

大理寺是蜀國最高的執行法地,裡面的官員都是出了名的公正無私,做的又都是審案斷案的事,所以跟朝中很多勢力沒有牽扯,因此也沒必須巴結拉攏誰,通常地方上的官司解決不了的就會提交大理寺,那便說明大理寺的辦案處事能力是最高等的,而常年只知道在蛛絲馬跡裡面找兇手的一羣大老爺們,不止見過的死人不計其數,遇到的兇手參差不齊,所以季靨畫的那種中毒,說實話在林之相眼中是不夠看的,要不是這事兒牽扯到了朝廷官員家眷,還有一位郡主,這種很小菜的官司,大理寺都不會接的,至少也要先提交京都衙門,衙門解決不了纔會層層遞結,交給大理寺排期審理。

林之相何以聰明的人,自然聽出了秦老夫人的不滿,但他作爲執法人員,也不好說什麼,悶了半天只吐出一句,“誰是春芽?”

跪在地上的小丫鬟膽怯的縮縮脖子,仰起頭,“大人,奴婢就是春芽。”

秦老夫人見他竟然無視自己的問題,眼睛紅了一下,卻聽到身邊噗笑一聲,她惡狠狠的轉頭,季老夫人笑了一下,“親家老夫人,斷案的事就交給林大人吧,咱們只管聽着就好,多問就干涉了。”

“那好,我就聽着。”秦老夫人咬牙切齒。

“春芽,你說你家五小姐進了你家小姐的房,那你可曾看到她下毒?”

“這個……奴婢不曾,不過五小姐好端端的爲何去我家二小姐的房裡?還是趁我不在的時候,這個本來就有問題。”

林之相看向堂內的諸位女眷,“請問哪位是五小姐?”他說的是五小姐,而不是郡主,可見是打算個秉公執法的。

季莨萋上前一步,頷了頷首,“小女子季莨萋,見過林大人。”

“五小姐不必多禮,本官斗膽問五小姐,你當日爲何要去二小姐房裡,據你季府的下人而言,你與你二姐的關係並不好,而你當天走了,晚上你二姐就死了,你有什麼解釋?”

“林大人,我與我二姐的關係的確說不上好,那只是因爲府中嫡庶分明,我又是去年纔回府的,關係自然不以家裡其他姐妹的親暱,但是天地良心,卻是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弒殺親姐,那可是我的親姐姐啊,我爲何要殺她?殺了她,對我又有什麼好處?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若是真的存心對二姐姐不軌,我又怎麼會明知道大家會懷疑我,還大張旗鼓的去暖月院,我要真的不懷好意,我大可買通幾個丫頭,又怎會笨得自己動手。”

“你這分明是故弄玄虛,故意脫罪,故意背道而馳。”春芽咬着牙控訴。

季莨萋皺了皺眉,沒有回到她,而是看向林之相,挺直了背脊,面色蒼白又堅定的說,“還請林大人明察。”

她的表情很認真,雖強撐着沒有流淚,可眼裡露出的濃濃委屈,又反而比秦氏大哭大鬧更觸動人心。

林之相點點頭,叮囑主簿記下來,又問,“哪位是六小姐。”

季恬羽雖然有些小心機,但面對大理寺的大人,心裡還是發憷的,她低着頭輕輕呢南,“我是。”

“六小姐,當日是你與五小姐一同去的,按理說,你也是有嫌疑的。”

“什麼?”季恬羽嚇了一跳,連忙擡起頭,“我怎麼會有嫌疑,我怎麼可能殺二姐姐,我與二姐姐關係最好了,我沒有殺人,爹,姨娘,我沒有殺人。”到底是個小孩子,今年才十二歲,平日就是再精明,在這種殺人命案上頭,也脆弱得不堪一擊。

丁姨娘急忙看着季呈,“老爺,您說句話啊,恬羽怎麼可能殺人,你要爲恬羽做主啊。”

“是啊,爹爹,我沒有殺人,我不可能殺人的,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先不要急,聽林大人說完。”季呈安撫兩句,又看向林之相,“林大人,請繼續。”

林之相欣賞季呈的冷靜,對他點點頭,又對季恬羽道,“按照方纔季夫人的說法,季五小姐去了淨房,離開了一炷香的功夫,而那一炷香的便只有六小姐和二小姐呆在房間裡,直到丫鬟春芽進去,所以比起五小姐的離開,六小姐留在房裡,反而更有嫌疑,畢竟你曾與受害人共處一室長達一炷香時辰。”

“不是的,不是的,我什麼都沒做,我就是呆在房間裡等着五姐姐,我真的什麼都沒幹,爹,姨娘,你們要相信,老夫人,秦老夫人,我真的沒做過啊……”季恬羽急得不得了,眼淚都快出來了,她怎麼也沒想到火怎麼會突然燒到她身上。

面見皇上石輕煙不安分上門搗亂簾朗閣的內奸百里太子多年不見,又漂亮了秦家來人季碩死了半夜相會邀客四香園三人同車高潮來了鬧大吧季靨畫昏迷季呈揮鞭子極空大師馬匹失控與太子對弈收買人心麝瑙鐲子公然搶劫秦如秋,季悠嵐來了巧舌如簧三皇子,我還你個人情京都來接人了霍止零其人回到京都鎮國公府兵部尚書一職見季靨畫《穹國吏集》老夫人摔了兩兄妹家宴,有好戲天涯禪師想見你季莨萋受傷新的細作挖不到東西街頭乞丐一家團聚秦如秋,季悠嵐來了秦氏的算計長公主駕到霍止零你果然是司蒼宇的人秦家來人你好好想想破相我放棄約會司蒼宇上門搗亂人肉飼料太子司蒼斂知道我大哥是誰嗎?整合三房的念頭曹家軍人是我燒的極空大師季呈揮鞭子馬匹失控原姨娘驚險一刻二皇子回府了探望季靨畫偷名帖清良郡主殺人夜百里昭出事了人是我燒的百里昭出事了曹越是我師兄要帶季莨萋去二皇府是杜信煒分家,分權《穹國吏集》小魔女新的細作野心勃勃的季恬羽那香味究竟是什麼親自告訴她家宴,有好戲清良郡主解釋三人同車太子找上門諷刺司蒼宇季靨畫舉止可疑長公主救柳姨娘就是陷害汝城秦家……完了!整合三房的念頭臭味相投的母女季蕊作弊催眠季落雁我們,天生一對涼亭巧遇爭執和親書梨花強盜殺來了自作自受貪婪的石輕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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