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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正在新得到的空間中整理着這一戰收穫的莊存業突然感覺到不對，他擡起頭看向了四周，卻沒有發現哪裡不太對頭。
不過莊存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他明白眼前的羅江就是一個巨大的漩渦，一開始他沒進來還沒什麼事，但現在自己進來了，還殺掉了方寒，那麼麻煩就沾在他身上了。
現在並不是莊存業想要躲就可以躲掉麻煩的，明白這一點的莊存業，雖說心中多少有些不安，但他還是回到了自己的空間。
一見到莊存業歸來，巧言也沒問莊存業去了哪裡，而是飛快地告訴着莊存業，自己研究出了汨公詩歌中的一篇。
莊存業雖說有些擔心外面的情況，但看着巧言的樣子，也不好浪費了她一番好意，也就在那裡聽了起來。
這一次巧言研究出來的是那些詩歌中的《湘君》，這是上古的一位水神，聽說是一條叫的湘江的水神。
別看這條湘江不大，但那位的來頭卻不小，當初可是整個人類的共主，傳說中的五帝之一，而且他是最後達到了人類可以走到的最高成就之後，這才放棄了所有的權利，轉到湘江成爲水神的。
可以說這是所有水神的極限，也是所有水神想要走的路，如果是在平時，莊存業聽巧言這麼一說，肯定會坐下來認真聽着。
但是這一次不知爲何，莊存業卻是一點也聽不下去。
講了幾句之後，巧言發現莊存業的情況不對，她也有些不解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莊存業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輕輕地搖着頭，正想否認，心中靈光一閃，馬上明白哪裡發生了問題。
以前他肯定不會這樣的，如果有人願意和他說一下什麼事，他多少也會去聽，而不像現在這樣魂不守舍，什麼也聽不進去。
如果是這個世界裡的人，也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莊存業前世可以算是見多識廣，知道自己被迷了心竅，如果不是自己靈光一閃，說不定就這樣走向末路了。
想到這裡，莊存業深吸了口氣，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並且坐在了巧言面前認真地聽了起來。
雖說不明白莊存業爲什麼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但巧言還是很開心地莊存業願意坐下來聽她講東西。
畢竟巧言也不過是一位少女，雖說根據巧言一族的規則成爲了莊存業的道侶，但她真正與莊存業接觸的時間並不長，有很多時間，莊存業都在外面戰鬥，她也不知道莊存業是什麼樣的個性。
現在莊存業願意坐下來聽自己講這些東西，巧言自然也有些開心，在講完了這篇《湘君》裡面的內容，巧言就與莊存業說起了一些私房話。
莊存業坐在那裡，雖說聽不明白《湘君》中的意思，但還是很認真地聽着，不過慢慢地隨着巧言的話題轉化了，莊存業也感覺到了一絲的幸福。
如果現在羅江沒有出事就好了，莊存業暗歎一聲，不過並沒有說話，他並不想破壞這一刻的幸福。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莊存業心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很自然地念出了一句。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見莊存業念起了這句，那邊的巧言臉上一紅，也念了起來，“嫋嫋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登白薠兮騁望,與佳期兮夕張。”
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地，將與《湘君》一套的詩歌《湘夫人》給唸完了。
唸完所有的詩歌之後，莊存業突然站了起來，對着巧言笑了一下，最後說道，“我明白了，我感覺到了，我終於明白了。”
巧言有些不解地看着莊存業，不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麼。
笑了片刻，莊存業這才重新坐了回去，“我知道爲什麼羅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知道他們要尋找什麼了。”
巧言剛到羅江時間不長，只知道現在羅江是一片的混亂，卻不知道羅江到底發生了什麼，見莊存業好像明白了什麼，她也發自內心地爲莊存業開心。
不過莊存業這一次卻沒有瞞着巧言，而是向巧言解釋起來。
“我聽說，在幾萬年前，這塊土地被稱爲楚地，當初梁山派會選擇支持大楚王朝的部隊，一方面是因爲掌門看到了潛龍昇天之勢，另一方面也是因爲當時舉兵的那些人借用古時傳說，取國號爲楚。”
巧言聽後眨了眨眼，她還是不明白這裡面有什麼關係。
看着巧言迷迷糊糊的樣子，莊存業笑着捏了捏巧言的鼻子說道，“不知道了吧，根據上古志，這羅江當初就是楚地最大河流的一條支流，不過這上古志並沒有記錄下來，那條河流叫什麼。”
說到這裡，莊存業很肯定地說道，“不過我可以肯定，上古志中所記錄的這條河流，一定叫作湘江。
汨公肯定是找到了什麼，纔會做出這樣的詩歌，一方面是爲了領悟上古神祗的大道，另一方面也是爲了讓支持他的神祗能提升實力。
不過他應該不會知道，有人會從這些詩歌裡看出一些東西，相信這一次來羅江找麻煩的神祗肯定也知道了什麼，他也想要得到傳說中那位大帝的傳承。”
說到了這裡，莊存業的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他明白這算是放在面前的一個機緣，如果能把握好的話，得到大帝傳承，最後的好處將不可限量。
但這種興奮的感覺只是一閃就消失在了莊存業的臉上，莊存業有些無奈地坐回了巧言的面前，因爲他發現自己就算是知道了這一切，也沒有辦法得到。
因爲莊存業根本就不知道，汨公把那個秘密藏到了哪裡，同樣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尋找這種東西。
看着莊存業爲難的樣子，巧言開口說道，“有什麼爲難的話，就說出來聽聽，總會有人可以給你一些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