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濃重而冷清。
房間裡,瀰漫着酒味,也瀰漫着哀傷和痛苦。
林家林琳的房間裡,情況一點也不比這裡好。
林琳躺在牀上,眼睛哭得像一個桃子。
林母在一旁,又是安慰,又是給她敷熱水的。
可是還是難以掩飾她的悲傷難過。
對於林家而言,現在除了憂愁和傷悲,也別無其他的情緒。
但是徐澤嚴,又給林家打了幾次電話,他知道林琳不會接聽,專門打給了林母,語氣客氣,態度真誠。
林母知道他是關心林琳,對他也氣不起來。
再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林母也很客氣地迴應了他。
林川接受了兩個公司裡的事務,暫時全部都管理起來。
幸好木頭人之前將公司已經帶上了正軌,只要沒有發生什麼大事情,兩家公司都可以平平穩穩地維持下去。
次日一早,墨修炎派人來別墅裡,將木頭人帶回去了。
林琳發生了這件事情,其實京南的墨修炎和蘇景然也有所耳聞。
他們原本也想過來看看林琳,處理一下這件事情,但是這件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加上知道林琳現在心中悲傷,不願意見外人,墨修炎和蘇景然還是沒有出現了。
畢竟現在林琳的心情很糟糕,情緒也很崩潰,即便是去看看她,也對她的好轉沒有任何益處。
知道林琳要趕木頭人離開,墨修炎只能暫時先將木頭人帶回京南。
他們兩個人,現在都需要時間和空間,來消化這件事情帶來的巨大的影響力。
無疑,讓木頭人先回到京南,是最好的方式。
木頭人宿醉,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神色也非常的憔悴,脣上更是帶着死皮,猶如干渴了很久的人。
他好半天才坐起來,發現自己不是在C城的別墅裡。
他一驚,纔看到眼前有個笑意吟吟的人,正是蘇景然。
“然然?我怎麼在這裡?”木頭人撐着發疼的腦袋,問道。
蘇景然笑着說道:“是修炎讓人帶你回來的,你最近喝得太多了,我們都很擔心你。你看看你,坐了一趟飛機,都無知無覺,要是有壞人要害你,你可能早就出事了。”
木頭人一想,自己最近確實太任性了。
可是如果不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從未承受過如此巨大的痛苦,內心裡壓力滿滿,讓他窒息。
蘇景然看他的神色,能夠理解他的心情,說道:“木頭人,林琳的事情,我們都聽說過了。這段時間,也不好去看她。我想,她自己也很痛苦,所以才讓你離開的。這樣吧,你先在京南呆一陣子,過一陣子再回去,也給她一點時間平復。”
木頭人搖搖頭:“她恐怕已經平復了吧,她已經在跟徐澤嚴談婚論嫁了。”
“她不過是想逼你離開而已……”蘇景然說道。
“她已經移情別戀了。”木頭人咬了咬牙齒。
蘇景然知道,感情的事情,都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現在木頭人的情緒也是十分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