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零章 山東何人不通樑

帶着一肚子匪夷所思回到梁山,王倫還是想笑,特別是看到過街老鼠張三和青草蛇李四這兩位一臉無辜的“罪魁禍首”時。

兩人一路上被王倫盯得莫名其妙,又不大好問,終於在船隻快要靠岸,想到馬上要下船時,張三才忍不住上前摸着臉,問道:“哥哥,莫不是小弟臉上有甚麼不妥!勞恁笑了我一路?”

“你們臉上倒是妥得很,只是手上有點欠!你們當年那一刀割下去,可曾想到,會生生造就瞭如今官家跟前的一個御用小幫閒?”

王倫沒有跟“主刀”的張三打啞謎。眼看座船馬上就要停靠在金沙灘上了,接下來的事情不說堆成山,也是一時半會難有個消停的。

張三和李四頗爲吃驚的對視了一眼,極短的時間內就從幾個關鍵詞裡,聯想到當年自己一夥人離開東京時的壯舉。頓見李四失驚道:

“高強這廝進宮了!?甚麼時候的事兒?這廝雖是個假兒子,卻不知把高俅哄得多高興,若是再叫他在官家面前混個十年八年的,搞不好又是一個權勢熏天的童貫?”

“甚麼童貫,這廝見過血麼?對了,在我閹他的時候,他倒是見過!我看這廝最多最多,也就是個樑師成的命兒!”張三此時是滿臉的不屑。

高俅這顆參天大樹,在哥哥面前尚且將他砍了,難道還要去顧忌高強這個小爬蟲不成?

“也沒多久的事情!高俅在出徵之前,故意學人家扛棺出征。又把高強託付給官家。遇到這等‘公忠體國’的家臣,官家如何不喜?就把高強留在身邊,作個御用幫閒,現在宮裡宮外,都喚他做高閣長,風頭很勁吶!”王倫知道自己要是不打斷這一唱一和的兩人,只怕是吹到下船也說不完。

倆人算是徹底無語了。這高家還真有些亡八之氣,專投趙佶的胃口,還真是邪了門了。高俅此番弄假成真,給自己備好的棺材派上了用場,只怕高俅在趙佶心中的地位又有不同,會不會帶點補償心理,也猶未可知。兩人沒想到當年義憤之舉,居然憑空埋下一個奸宦種子來,此時都是哭笑不得。

不知不覺間。船已靠岸。

以神機軍師朱武爲首的在家頭領,已經聚集在碼頭上迎接王倫回寨。不過這時人羣中夾雜着一個身穿朝廷官服之人甚是顯眼,和身邊的草莽英雄站在一起,顯得很不協調。

作爲頭一次以主人翁的身份出現在山寨公開場合的史文恭,目光停留在此人身上,已經很久了。好像沒有其他事物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似的。

不曾想。這人倒也是個乖覺的角色,居然能感覺到有人在身後注視着自己,回頭發現是涮了張叔夜家兩位公子的史文恭,暗道他現下在梁山上正走紅,不可怠慢,忙報之以微笑。史文恭沒料到這位朝廷的團練使這麼客氣,面色複雜朝他的抱了抱拳,那人一笑,也點了點頭,這才轉過頭去。

這兩人的互動沒有逃過蘇定的眼睛。作爲史文恭的忠實助手,老大的動向是要及時掌握的,何況是在這種無聊的時刻,閒着也是閒着,因爲壓根沒其他頭領搭理他倆。

“兄長,當初要不是你當機立斷,昨夜橫屍在這沙灘上的人,只怕就是你我了!”

不知爲什麼,一看到那位團練使,蘇定就感覺心裡慎得慌,這種感覺難以用言辭形容。

史文恭沒有說話,只是悄然向一旁的空地走去,蘇定一步不落,跟了上來。當他發現離人羣差不多到了心理距離時,開腔了,言語中滿腔的憤慨與憋悶:

“張叔夜還號稱甚麼當世良牧,誰知他卻是糊里糊塗,徒有虛名!連他手下的統兵將帥,都和梁山暗通款曲,他竟然還想拉我們謀甚麼大事?我呸!跟他一起陪葬還差不多!兄長,你說,這山東還有何人不通梁山?這麼個朝廷,還怎麼叫人把身家押在他身上?”

“你知道我那夜前去面見王倫的時候,聽他介紹這個人與我認識時,我是甚麼樣的感覺嗎?我直恨不得連夜殺到濟州城去,當面問張叔夜個明白!問問他爲什麼要般害我?叵耐這廝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差點叫我史文恭三十年來成一夢,這輩子幾乎就這樣交待了!”

蘇定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這件事,史文恭完全按捺不住心中那股無名業火。也是,任這事擱在誰身上,誰能心平氣和?敵人太狡猾倒也罷了,關鍵是豬隊友最落人恨。

蘇定見史文恭動了怒,儘管自己也是一肚子氣,還是出言勸了他幾句,這時想起從昨夜起,便一直憋在心中的疑問,道:

“兄長,你說昨夜廣惠爲何阻攔我們,不得傷了張叔夜的那兩個犬子?他們明明是偷襲梁山的元兇魁首,照說那頭陀不可能特意對他們網開一面!這事兒,是不是王倫的意思?”

“應該八九不離十,這頭陀還沒有能自作主張的資歷!你不知道,王倫這個人,和別人總是不太一樣!你看那晁蓋,當初和他掐得你死我活,最終怎麼樣,親如一家人!我等當初也沒少得罪他,可他明知我和官府暗中……勾結,卻一直給我留了一扇門……兄弟,說句實在話,這山寨要不是王倫當家,我早死得透了!”

史文恭說話時雖然刻意壓着聲音,但字字刺透了蘇定的心肺,史文恭說到最後,長嘆一口氣:

“兄弟,這世上最不難見的便是爾虞我詐,假仁假義,遇上這麼片乾淨的地方不容易,你我甚麼話都不要說了,只好生在此紮根罷!”

像是被史文恭的情緒所感染,蘇定也嘆了口氣。點頭道:“嗯!全聽兄長的!只是不知道這挑糞的活計。還要幹到甚麼時候?你是不知道,他們背地裡都叫我們倆個作‘糞霸’!”

“我又不聾,如何不知曉?可你我身上確實揹負着這許多抹不掉的痕跡,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叫便叫罷,你只莫往心裡去便是!我倒是覺得挑了這半年的糞,反而增益不少。看到許多從前看不到的東西。你記着,只要在王倫心裡有我們的位置,咱們將來必能翻身!”

史文恭說完,伸手拍了拍蘇定,叫他往碼頭方向看:“咱們挑糞的日子過到頭了!”

蘇定聞言,這才撥雲見日,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道:“照啊!也不知官軍裡哪個倒黴催的,過來接過我們手上的糞瓢。這糞霸偌大的名頭,就送給他罷!”

見王倫靠近了,兩人也不再閒話,對視一眼,都圍了上去。恰好這時王倫和黃安打完照面,黃安不能久留。便由晁蓋代替王倫。親自送他下山去了。

見狀,史文恭、蘇定心裡纔不那麼膈應了,心態平和的參與到獲得頭領身份後第一次梁山聚會中來,仔細感受着與從前看客身份大不相同之處。

“史大郎和縻貹兄弟是甚麼時候下山的,有沒有戰報回來?”

送走在場唯一的外人,王倫關心的頭件大事便是此時岸上仍在進行的戰事。

“昨夜全殲來犯之敵之後,步軍這兩營便抓緊時間休整候命,後來哥哥的調令一到,他們便火速登船了,絲毫沒有耽誤!至於蕭頭領那邊。暫時還沒有傳來最新消息!倒是負責截殺高俅棄子王文斌的阮小二、阮小七、張順三軍,剛剛凱旋,此時正在鴨嘴灘上清點俘虜!”朱武知道此時不是閒聊之時,儘量言簡意賅,

“王文斌這支人馬並非專門水軍,徵集的船隻也不過尋常漁船渡船,在我軍面前毫無一戰之力,是以此戰可謂是兵不血刃!另外,張順兄弟生擒了企圖自盡的王文斌!”

王倫靜靜的聽着,一切都還算是在意料之中,縻貹、史進與阮氏兄弟、張順這兩仗都是事先有針對性的埋伏戰,勝利是可期的。唯獨沒料到王文斌居然要給高俅陪葬。

就在王倫微微發怔之時,忽聽廣惠出言道:“哥哥,我們糾察也是戰營編制,也得拉到戰場上練練,不然沒有在刀口上舔過血,說話軟綿綿的,將來執勤的時候,威信不立難以服衆!”看來對於剛纔調令中只有史、縻二營,他還有些“耿耿於懷”。

“昨晚不是剛剛小試牛刀過?”王倫見督查軍紀的廣惠都忍不住開口請戰了,可見頭領們私下裡相互較勁的情況多麼普遍,笑了笑道:

“現下,只我帶回來的俘虜,就不下兩萬人。阮氏兄弟和張順那邊,估計人數也近萬人,昨夜又是一場大戰,你也親歷了,若是此時連你都下山了,山寨就沒有成建制的戰兵了。兄弟,越是這種時候,咱們越是不能掉以輕心,你們警備營就辛苦些,帶着守島的弟兄把俘虜看好!”

“還有,你要是怕營裡的弟兄沒上過戰場,這還不好辦?各軍各營不都有糾察編制?你搞個輪崗不就行了,把有經驗的抽回來,沒經驗的派出去,這個難題不就迎刃而解了麼!”

廣惠一聽,連連點頭,懊惱道:“你說我怎麼就沒有想到!”衆人見狀都笑,王倫又和廣惠說了幾句,便叫他帶兵監守俘虜去了。

送走廣惠,王倫不經意間發現史文恭和蘇定都被人羣擠在外圍,難以靠近,便伸手叫他們過來。這兩人對視一眼,好容易擠了進來,一見王倫就要行大禮,王倫扶起二人後,也不賣關子,直接說出他們兩人最感興趣的事情來:

“先前沒有把你們兩位調出來,是因爲擔心打草驚蛇。好在終於見了光,就不必回去了,從前便告一段落了!從即日起,你們兩位便要做好準備,以磐石營爲參照,籌備一個新的騎兵營,亦屬守備軍編制。其具體情況,一時半會也說不完,我們晚些時候再談!對了,那個宋萬兄弟啊,給這兩位在後山家屬院安排兩套房,要今晚入住的!”

史文恭和蘇定聽到最後這句話,鼻腔內不覺有些泛酸,當初睡在山下挑糞工棚的時候,兩人聽着蛙鳴,望着星空沒少糾結將來的出路,哪知眨眼間居然在後山家屬院有了屬於自己的房子,也算是真正步入了梁山核心圈子,真是……太不容易了!

與此同時,王倫還要他們兩人比照林沖,着手組建一營騎兵,而且隸屬於守備軍名下,這無疑是屬於重用了。要知道林沖的磐石營和王倫自己的親衛營,都屬於守備軍編制。同一個馬軍第十一營的番號相比起來,顯然這個安排更得他們歡喜。

另外,還有更重要的是,他們兩人籌備新軍,就算按照梁山慣例一正一副,那也是都統制和統制的級別,如此之高的起步,讓苦苦在朝廷之外徘徊好些年的兩人,是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

且不說這兩人噙着淚,縱情釋放心中的興奮,忽見王倫把頭一拍,叫住宋萬道:“兄弟且慢!另外再準備六套房,也是今晚要入住的!瞧我這腦子!”

宋萬聞言,頗爲歡喜道:“哥哥,哪裡又來六條好漢入夥?”

王倫見大家都是頗爲好奇的望了過來,便把五位節度使和丘嶽的事情,簡單的跟衆人說了一回。當然了,關於丘嶽的某些事情,王倫覺得沒有必要說,是以隱下未言。

衆頭領聽得是嘖嘖稱奇,都笑言道:“節度使都落草了,樞密使甚麼時候上山咧!”

碼頭上一陣歡聲笑語,很是熱鬧,王倫叫大家稍等一下還未上岸的新頭領們,趁着這個空當,王倫和史文恭聊起昨夜戰事的細節來:“聽說那高粱氏死於你手?”

史文恭點點頭,道:“當時她的飛刀傷了撲天雕李頭領,還想取他性命,我便沒有留手!”

飛鴿傳書上只說了李應受了輕傷,但沒說李應是被高粱氏用飛刀給傷的,王倫此時聽史文恭說起細節,不由暗暗吃驚。想那李應賴以成名的絕技就是背後的五口飛刀。居然失手在飛刀之上,可見高粱氏這個女子之強悍。

王倫算是瞭解這對夫妻的爲人,一輩子強橫慣了,因爲囚禁李雲,已經在梁山手上吃了一次虧,卻還不知悔改,魔怔一般要找梁山報仇。似這等瘋狗,留着只能是養虎成患,點頭道:

“他夫妻與我梁山勢不兩立,既然撞着你,也是命裡有此一劫。着軍政司先記下功勞,等打完這仗,再行賞罰!”

史文恭聽出王倫對昨晚的事情怕是瞭解得不細,正好他昨晚全程參與了,不等王倫再問,便主動彙報道:

“朱軍師這一仗調度得好,水軍和步軍配合頗有默契。一開始當民團摸上來、自以爲得計的時候,號炮響了,史頭領和縻頭領一齊殺出,驚得這些人鬥志全無,轉身就跑,哪知還未上岸的官軍未戰即降,後路也叫李頭領和呼延頭領斷了,一時間隊伍大亂。高粱便是死於此時,召忻和縻貹頭領纏戰,後來見大勢已去,無力迴天,自刎而死。還有個叫申勃兒的,死於童威頭領之手!”

受到王倫特別關注的張伯奮和張仲熊兩兄弟,分別被史進、廣惠生擒,這事王倫是知道的。但是民團的謀主史谷恭,因其身份不顯,不足以浪費飛鴿傳書的有限空間,所以這等無關大局的消息便給忽略了。

此時史文恭當着自己的面彙報軍情,連申勃兒這種小角色的生死都沒有忘記,偏偏對他那個本家叔伯兄弟的下落沒有涉及,這倒是有些意思了。(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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