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說無益,對這罐車司機來說,高峰的話那沒有一兩豬肉重,他是置若罔聞地開着車揚長而去。
看來必須給這小子來點狠的,必須制服他才行,年少輕狂,制服他的輕狂,這纔是對他負責。
高峰想到這,就決定用車技征服他,讓他心服口服。
高峰不再客氣,他使出自己三分之一的車技,跟這個罐車司機玩起來。
很快,高峰就知道這位罐車司機,開車的水平不咋的,車齡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有的人駕駛證時間很長,但是那並不代表是老司機,老司機必須是駕駛車輛十萬公里以上,這樣纔是一個真正的老司機。
當然,老司機也不一定車技就過關,有的老司機只是開車很穩,並玩不了車技,這車技可是要經過訓練而成。
車子開出去兩公里,高峰就巧妙地將這罐車司機給別到路邊溝裡面,罐車陷在溝中泥裡面,前進後退都不能。
罐車開進溝裡,這罐車司機非常惱怒,他猛烈地轟油門,試圖想衝出溝裡,弄得罐車的輪胎飛速空轉起來,將溝裡的泥都弄得四處飛濺。
當然,高峰將寶馬車停得很遠,生怕這傢伙濺自己一車泥,他就遠遠地看這罐車司機惱羞成怒。
“我擦,你個王八蛋啊,你害老子跑進溝裡面,你給老子等着。”
罐車司機火氣旺盛,一邊猛烈地轟油門,一邊將車窗降下來,衝着高峰怒不可遏地嘶吼。
馬上,他就發現自己降下車窗玻璃是一個大錯誤,那車輪飛濺起來的泥水直射到自己的臉上面,頓時射得這傢伙成了一個泥人。
“哇哇,你個王八蛋啊,氣死老子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過了十分鐘,罐車司機即沒有收拾高峰的力氣,也沒有轟油門的力氣,他是累得精疲力盡,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面泄氣了。
當車輛陷進低窪之地裡時,可不能盲目地想衝過去,而是要下車觀看一下情況,看一看有沒有通過的把握。
如果不能通過,就得想一點辦法,或者搬點石頭填在車輪的前方,或者用硬質的材料,或者在車輪下面綁木棍的辦法,讓車輪順利通過。
可是,這位罐車司機什麼辦法都沒有想,他就想通過泥窪之地,他是徒勞無功。
“兄弟,你這樣不但上不來,反而只會越陷越深,我也懷疑你的駕齡並不長,不但車技不怎麼樣,而且也不善於處理突發情況。”
當罐車司機徹底泄氣時,高峰這才走到罐車的旁邊,語重心長地問他話。
“你滾,你個王八蛋,你敢害老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這罐車司機雖然像泄氣的皮球,但是他還是不服高峰,嘴巴里仍然不乾淨,開口就罵。
“哎喲嗬,你纔是王八蛋呢,死到臨頭,你還敢嘴硬,你有什麼本事嘴硬啊,有本事你能從這溝裡出來,如果你能從這溝裡出來,那本帥哥就對你心服口服。”
什麼是年少輕狂,自己技不如人,嘴巴還不饒人,也是屬於心服不能口服的人,年輕人大多如此。
“哼,你算老幾,你是哪根蔥啊,你技術又能高過老子啊,如果沒有這個溝,如果不是老子一時疏忽,老子纔不會輸給你,老子這也不算輸。”
這傢伙還真是屬於王八的,那嘴硬得無人可比了,他就是不服氣,高峰不由得冷笑了兩聲。
“好啊,你不服氣,那你就一直呆在這溝裡吧,本帥哥也沒空管你這傻貨。”
高峰說完,轉身就離開,上了寶馬車,準備開車離去,那小子才急了。
“哥啊,你別走啊,你可不能走啊,我的車陷在裡面,你得幫忙幫我將車弄出來,何況現在黑燈瞎火的,你不能讓我一個人呆在這裡。”
再怎麼年少輕狂,他也會心生畏懼,當高峰要離開時,這貨就口氣頓時軟下來。
“哎喲嗬,你剛纔是什麼態度,你不是根本對我不屑啊,現在怎麼求起本帥哥來了,這還是你的個性嗎?”
“嘿嘿,哥啊,年少輕狂嗎,你跟我是同齡人,你也有年少輕狂的時候,我們都是嘴硬的同志。
哥啊,你別往心裡去啊,有話咱們好好聊一聊,說不定,我們還能成爲好基友。”
這貨嘿嘿一笑,還要跟高峰成爲好基友,高峰就罵道。
“去球吧,誰跟你成爲好基友啊,你這人的品性太差,我纔不願意交這樣的好基友。”
高峰看人看第一次,有些人第一面就能看出他的品性來,比如面前的這年輕人,高峰就認爲他品性不端,那傢伙又笑起來。
“嘿嘿,哥啊,現在的年輕人,哪有幾個品性挺正直的啊,而且你指的是哪個方面的品性,要是指撩妹的品性上面,那還真沒有幾個好品性,誰不願意撩妹越多越好。
哥啊,你看過有一個相親節目沒有,那上面有幾個三炮公然說自己撩妹超過三位數,看他們得意得快忘形了。
哥啊,我可是告訴你啊,我撩妹的能力絕對比他強的多,三位數算啥啊,我都快超四位數了,可以說是成千上萬的妹子。”
高峰一聽就知道這傢伙吹大牛皮,真是滿嘴巴跑火車,高峰非常不屑這種吹牛皮的傢伙。
“切,就你還撩妹超過四位數,你少給我吹牛皮吧,我都敢跟你說,你把去花街柳巷找的女人都算上,你接觸的女人也沒有超過三位數,還成千上萬呢,成屁的吧。”
高峰一語中地,那小子就尷尬而笑。
“嘿嘿,哥啊,你別這麼直接了當,給我留點面子吧,雖然成千上萬有些誇張,那兩位數還是有的呢,何況我也是挺帥氣的一個人,只要往妹子面前一站,我都不用撩,妹子們都主動撩本帥哥。”
“少來吧,我纔不相信你的話,你給我說老實話,你今天晚上開着罐車出來,不會是去撩妹了吧?”
高峰一直有這個疑問,這大半夜的,這貨開着罐車往市裡跑幹什麼,按道理來說,罐車只會往施工場地跑,不可能往市裡的方向跑。
“嘿嘿,哥啊,你這話問的沒有水平啊,我這大半夜開車出來,我不是去撩妹,我還是去送混凝土啊,要送混凝土也不會是這個方向,我當然是去撩妹了,何況這撩妹沒有車怎麼行,必須得有車才方便,那也會撩的快。
哥啊,你可不知道現在的妹子,不比以前的妹子呢,那完全就是講究速度,要不然現在說什麼閃來着,你的速度必須能閃起來。
而且,哥啊,你可是清楚啊,現在的妹子也不會專一而終,你不撩妹,妹子就會被別人撩走,你不撩,反而證明你沒能力。”
“去球吧,你別給我說這麼多歪理,我只問你平常也是這樣開着罐車出去撩妹嗎,你一共開着罐車出去幾次?”
這傢伙談起撩妹,那就是口若懸河,特別興奮的那種,高峰沒興趣跟他閒扯淡。
“嘿嘿,哥啊,這還用問嗎,我平常當然是開着罐車出去撩妹了,就我這水平,那當然也是每天都出去撩妹,只要微信上面談五句,我就開始行動,每天都能撩到不同的妹子。”
高峰很不屑,這傢伙卻更爲興奮,一副洋洋得意之色。
高峰知道這傢伙是喜歡吹牛,這也是現在的年輕人通病,口無遮攔瞎吹一氣。
不過,從他的話裡能聽出來,這傢伙可是開着罐車跑了不少市裡,把罐車當成私車了。
“兄弟,你可知道這罐車是項目上的工程用車,那可不是你自己的私家車,你想怎麼開就怎麼開,何況現在是施工正常期,罐車更不能離開項目,你這是屬於違規行爲。”
“哥啊,什麼項目上的罐車啊,這罐車就是我家的呢,我當然有權利開着它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誰能管得了啊,項目上管不了,你更是管不了。
哥啊,我還得問你,你是幹什麼的啊,你憑什麼一口一個教訓的口氣,你又不是項目經理,就是項目經理也管不着老子。”
高峰實事求是說話,這傢伙反而來火了,他反問高峰是幹什麼的,爲什麼要用教訓的口氣對他說話,他還告訴高峰這罐車就是他自己家的車。
“兄弟,我不是項目經理,但我是項目部物資部的員工,我覺得自己有權利過問一下,我也覺得只要是項目上的員工,那都有權利過問。
兄弟,你說這話就有些過了,什麼罐車是你們家的私車,怎麼可能這罐車是你們家的私車,除非你是租賃商,項目上大多數罐車都是租賃過來的。”
“哈哈,我還以爲是哪根蔥呢,原來你是物資部的人啊,那你就更沒有權利管老子了,因爲老子的老子可是你的頂頭上司。
小子,我也告訴你,老子開的這罐車,並不是租賃商的罐車,那就是我們家的罐車,我有權利開着它去撩妹,而且誰都管不着。”
高峰不說還好,一量自己的身份,那罐車司機就仰天大笑,差點沒有笑岔氣了,好像聽到了一個最好笑的笑話。
“你說什麼,你老子是我的頂頭上司,那麼說來你是牛奮鬥牛部長的兒子,又照你的說法,那這罐車就是牛奮鬥牛部長的了。”
高峰聽明白了,這位年輕人是牛奮鬥的兒子,而這罐車正是牛奮鬥家的罐車,這件事情還挺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