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找不到的話,怕是有些糟糕,日久天長,三王爺定然還會想着讓皇甫修娶了舒初柔那個令人噁心的女人。
葉晗月甚是心煩,她低聲說道:“究竟怎樣才能找到證據?”
之前原書之中葉晗月並未有寫這些劇情,所以她也不知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麼,更不知曉究竟怎樣才能夠找到所謂的證據。
葉晗月只是煩惱地揉着額頭。
而皇甫修去了皇宮之中,宮人見到皇甫修便只是說道:“小王爺有所不知,今日皇上可是有心與小王爺聊聊家常,所以小王爺不必這般正式,也不必這般拘謹。皇上對小王爺一向都是滿意的很。”
皇甫修彈了彈衣袖,他面上有着不耐煩之意,大抵是討厭宮人所說之話吧。
“皇上在哪裡?”皇甫修直接問道,他沒有時間與宮人再浪費時間寒暄。
宮人一怔,他一向都是皇上面前最爲寵信之人,旁人見了他,向來都是百般討好。可是皇甫修卻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怕是並不怎麼喜歡與他交談。
宮人嘆了口氣,他的心中有些個不舒暢,但是皇甫修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宮人面上露出了討好般的笑容:“小王爺,這邊請。”
正殿之中,皇上正臉上帶笑的等着皇甫修前來,與之相同的,皇甫弘宣卻也在此。
皇甫修單膝跪地:“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突然起身,笑眯眯地將皇甫修扶起,他說道:“這裡沒有旁人,在朕與太子面前你又何須如此客氣?”
皇甫修這纔想起了皇甫弘宣,他不由得衝皇甫弘宣點了點頭,而後頗爲禮貌的露出一抹笑容。
其實,皇甫修已經違背了極大,除去皇帝,太子卻也算得上身份高貴之人,但是皇甫修卻未曾衝他行禮。
只是在場之人卻是無人將關注放在這上面。
皇帝讓宮人爲皇甫修安排好了座位,他沉吟道:“說起來,朕已經許久未曾見過你父親了。”
皇甫修一怔,不知皇帝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但他還是說道:“前不久父親來信,說是極其懷念皇上。”
皇帝如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但若是仔細觀察上一番,便能夠發現皇帝的印堂發黑,怕是命不久矣。
皇帝又說道:“沒想到三弟他一心爲國操勞,保衛這浩蕩之國,心中竟然還能牽掛着朕。這份情意,說什麼,朕也是不能忘記的。”
皇帝所說感人肺腑,但是皇甫修僅僅是嘴角勾勒出笑意。
“朕這般懷念三弟,不知是否能夠讓他抽空閒回來一趟,朕也好見他一面,如今朕這身子……”
皇帝嘆了口氣,一旁的皇甫弘宣也裝模作樣的關心起來:“父皇,可莫要想一些有的沒的。”
皇帝擡手。示意皇甫弘宣莫要再繼續說下去。
他輕咳着,說道:“朕只想多看這親近之人幾眼,別無所求。”
皇帝的話語之中有些可憐之意,這令皇甫弘宣再次勸慰道:“父皇,您切莫這般胡說。”
皇甫修便一直冷眼旁觀,看着面前的兩人上演着父子情深。
皇甫修心中毫無觸動之意,他曉得現在所看到的不過都是皇帝與皇甫弘宣二人合夥演的一齣戲。
“皇上莫要這般說,只若是皇上的一道御旨,父親他定然會回來。總歸父親所在之地離都城也算不得遠。”
皇甫修這般說着,便是想要置身事外,畢竟皇帝安的什麼心思,現下尚不明確。
但既然皇帝想要他來說讓三王爺回來之事,這其中便定然有內情。
皇甫修眯了眯雙眸,卻驀然對視上了皇甫弘宣的眼睛。
二人嘴角同時勾勒出了笑容,可是也都不約而同的不肯讓步。
皇帝似乎察覺到了哪裡不對,他再次輕咳兩聲,“好了,此事便交給你了,定然要讓你父親回來,朕這兩日總覺得想念他想念的緊。”
皇帝重病之事,已經是天下皆知。
就算是他隱瞞也沒了什麼必要。
皇帝這般輕而易舉地說出了他的病情,怕是也需要極大的勇氣。
皇甫修點頭:“臣還是覺得皇上該給父親下一道旨意,臣所說之話,父親向來都不會聽。”
皇甫修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皇帝只覺得怒火攻心,怕是他從來沒有想到,皇甫修竟然能夠這般不遵從他的旨意吧。
皇甫修看着皇帝強顏歡笑的模樣,心中不由得覺得舒暢許多。
皇帝索性挑開了話題,他說道:“不知你近日在做什麼?爲何一直不來宮中看望朕,朕也是想你想的緊。”
皇甫修自然知曉皇帝是有意試探他。
他故意說道:“皇上應是知曉,臣一向都沒有其他的喜好,也無心朝堂政事,這般說來倒是辜負了皇上對臣的希望。但是臣卻是將滿心的心思都放在了府中之人的身上。”
皇帝抽了抽嘴角,他一直覺得皇甫修是個精明之人,可是卻是沒有想到皇甫修竟然能夠說出這般不堪之話。
府中之人?還滿腔心思。
除了女人,皇帝再也想不到還有什麼能夠令男人牽腸掛肚。
一旁的皇甫弘宣卻是嘲諷出聲:“小王爺當真是有閒情雅緻,不像本宮,平日裡忙的不可開交,只是父皇所交代之事,便是無論如何,本宮也會做完的。”
此話一舉兩得,不僅僅是嘲諷了皇甫修,也取悅了皇帝。
皇甫弘宣爲他自己所說之話沾沾自喜。
他只等着看皇甫修顏面盡失,自亂陣腳的模樣。
皇甫弘宣一直都知曉,葉晗月與皇甫修二人才算得上情投意合,可是愈是如此,他的心中愈是不甘,只想着將二人拆散。
方纔所說之人,怕也是葉晗月無疑。
皇甫弘宣只若是想到此事,便恨得牙癢癢,但他同時又無能爲力。
皇甫修卻是沒有將皇甫弘宣的話放在心上,他不動聲色的還了回去:“太子殿下才當真是說笑了。所謂君令,便是必須要完成的,便是太子殿下沒有這份心,結果也照樣是相同的。”
聽完皇甫修所說之話,皇帝不由得瞧向皇甫弘宣。
“你……”皇甫弘宣大怒,他咬緊牙關,這才察覺,論起口頭之言,他根本便比不過皇甫修。
皇甫修面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太子殿下可莫要着急。所謂氣急攻心,也正是這個道理。”
皇帝不語,他緊緊抿着嘴脣,看着皇甫修二人鬥嘴。
良久,他說道,“好了,今日朕是想坐在一起同朕聊聊天,可是你們卻……”皇帝沒有絲毫惱怒之意,他執起茶杯,輕輕抿了口茶水,而後苦口婆心道:“你們也嚐嚐朕時常喝的茶水,有助於平心靜氣,這是朕今日特意準備的。”
皇甫修抱拳感激道:“臣謝過皇上。”
皇甫弘宣也不甘落後,他也抱拳說道:“兒臣謝父皇厚愛。”
兩者相比,各懷心思。
皇帝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
正當三人不知接下來該如何交流之時,卻見得宮人前來,宮人道:“奴才拜見皇上,太子殿下,小王爺。”
皇帝有些不滿,他道:“你這般急匆匆走來,究竟是有什麼事?”
宮人一怔,他的匍匐在地上的身子有些微微顫抖,良久宮人方纔說道:“太后娘娘,想要見小王爺一面。”
皇帝問道:“太后爲何想要見他?”
宮人再次一怔,他又說道:“奴才也不曉得。”
皇甫修突然站起了身,他頗爲客套道:“既然太后娘娘想要見,臣自己不會拒絕。皇上,臣肯定去太后娘娘那裡。”
皇帝略微不滿,但他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最終還是說道:“既是太后想見,便快些去吧。”
對於皇帝來說,也是極爲辛苦的,不僅要有君主的樣子,同樣也要在旁人眼中表現出一副有孝心的模樣。
自古以來,所有的君王,便都是以一副孝子的面容出現在衆人的眼中。
皇甫修再次衝着皇帝行禮,而後他匆匆離開,去了太后那裡。
太后在坐在院中賞花,她側臥在貴妃椅上,看着婢子用心澆灌着那些花花草草,笑上露出了和藹之意。
許是聽到了腳步,太后開口:“修兒來了?”
“皇甫修拜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皇甫修也對着太后行了一禮。
太后笑道:“行了,在哀家這裡,你又客套什麼?哀家省的你心中的所念所想,但哀家今日召你前來,卻然是有一些事。”
雖然看似太后與皇甫修親近的很,但皇甫修還是有意無意的拉開了距離。
縱然曉得太后滿滿的都是善意,但在這深宮之中,總歸難免有人心生壞心。所以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不然便是極其容易落人口舌。
正是因爲皇甫修知曉這個道理,所以他纔將所有的心思都深深地掩藏在心底。
“哀家聽說,玲瓏閣閣主是你的知己好友?”
聽此,皇甫修將視線移向別處,他道:“太后又是在哪裡聽說的此事,如今這世道總是有一些風吹草動,便要想盡辦法去擴大,這沒有的事,也能說成有。”
“這麼說,修兒你不識得玲瓏閣閣主了?哀家僅僅聽說她是名女子而已。”
皇甫修無奈的緊,葉晗月是玲瓏閣閣主現下還不能暴露,他怕若是被旁人知曉,會對葉晗月造成不利。
“太后,我雖是與玲瓏閣閣主相識,但卻也未曾熟到知己好友的地步。若是用常用的詞語來表達,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
“哀家想要一身獨特的衣裳,卻是不知修兒你能否幫哀家將玲瓏閣閣主請來。哀家覺得只有她所爲哀家親手裁製的衣裳,哀家纔會喜歡。”太后沉吟許久,終歸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渴望,將隱藏的想法說了出來。
皇甫修點頭:“只是太后卻是要答應一件事,玲瓏閣閣主一向不喜被旁人見到她的容貌,太后要保證不會告知旁人玲瓏閣閣主之事,她纔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