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蝶眨了眨狡黠的藍眸,目光別有深意地在仇千烙的臉孔上流轉,促狹地笑道:“因爲我將來要嫁一個絕色無雙的美男子,所以姿色平庸的仇大狀元爺,你還是儘早死心吧!”
仇千烙微怔,神情變化莫測地看向伊蝶。
司徒軒看了看仇千烙,有些啼笑皆非:“蝶兒,其實洛他……”他實在想不到蝶兒說話會如此奇特大膽,有哪個黃花閨女會當衆說出自己愛好男色呢?奇怪的是,他不但不覺得蝶兒膚淺,反而更覺得她直率可愛。如果蝶兒見過洛的真正面目,她是不是會歡天喜地地嫁給洛?
伊蝶親暱地拉過司徒軒,甜甜地問道:“桃花哥哥,你陪我到外面看看,好不好?”那個仇千烙老是欺負她,她纔不要讓他得逞。
司徒軒本來就不是個迂腐的人,習慣了伊蝶的直率,也不太計較她帶點親暱的動作。他寵溺地撫了撫伊蝶的秀髮,故意輕佻地笑道:“好,能與美人一起出遊是小生的榮幸。”雖然他一夜未眠已經有些疲倦,但是他不忍心拒絕蝶兒的請求。
“軒,你一夜未眠,應該早點休息了。”仇千烙站起身,面無表情地說道。
聞言,伊蝶滿臉內疚地自責道:“對不起,我實在太粗心,桃花哥哥你一定很困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她差點忘記了,她與仇千烙離開將軍府後,是桃花哥哥幫他們做善後的。孟飛虎雖鹵莽但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桃花哥哥也許要跟他來一戰才能脫身。不知那個孟飛虎現在怎樣?下次有機會她要問問桃花哥哥。
司徒軒不想讓伊蝶自責擔心,頷首道:“好的,我先回去。蝶兒,有空我會來探望你的。”回過頭,他鄭重地看向仇千烙,叮嚀道:“洛,蝶兒就拜託你照顧。”
“嗯。”仇千烙冷冰冰地應了一聲。伊蝶依依不捨地看着司徒軒走出廂房。
看着伊蝶充滿眷戀的神情,仇千烙頓時覺得胸口莫名地鬱悶煩躁。他一邊解帶寬衣,一邊不耐地朝着伊蝶吆喝道:“還不快點過來服侍我寬衣,難道你反悔了?”
伊蝶面帶幽怨地回過身,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故意粗魯地扯拉他身上的黑衣。一使勁,黑衣被她撕成兩半。頓時,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瞳孔,呆若木雞。古代的衣裳都是如此粗劣的嗎?還是她的力道加進了太多的怨念?
仇千烙饒有興味地看向她,難得地調侃道:“原來你如此想念我的身體,所以迫不及待要撕裂我身上的衣服。”
“仇千烙!你說什麼鬼話!我纔不稀罕看你那副窮酸的身體!”伊蝶羞紅了臉蛋,惱怒地反駁道。目光不敬經意地掃過他光裸的胸膛,心跳頓時雜亂無章。
“是嗎?那你的臉蛋爲何這麼紅?”他故意貼近她,灼熱的男性氣息有意無意地噴在她的頸項上。她敏感的肌膚立即浮現出一片妖冶的桃紅。
“我,那是我被你氣紅的!”伊蝶昂頭挺胸,不甘示弱地瞪向他。她纔不會被他的色相迷惑,否則他一定會把她吃得死死的。
這時,兩個孔武有力的大漢擡着一個超大的木浴桶走進廂房。他們來回走了兩趟,很快就把浴桶注滿了熱氣騰騰的泉水,還在上面撒滿了嬌嫩的蘭花瓣。
頓時,廂房裡瀰漫着朦朧的水霧氣,空氣中飄逸着淡雅而幽香的蘭花味,對峙的氣氛突然變得旖旎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