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完成這個挑戰的,爺爺要對我有信心。”
“我不得不對你有信心,那一百萬一樣會給你,會在訂婚之後,成功匯到你的名下,等我找到瞳瞳,你離開的時候,我會另外給你一筆可觀的報酬。”
“噢,謝謝爺爺了。”江晨希還存留在之前的興奮之中,她剛纔沒有聽錯吧,一百萬還是她的耶,看來不認真努力一把是不行的了,所謂拿了人家的手短嘛。
“中午,歐家的人會親自上門送彩禮和吃飯,你待會回去讓化妝師給你補個妝,切忌,儀容儀表,一定要最端莊最美麗,還有正確的餐桌禮儀,希望你可以做好。”
“好的,我知道啦。”江晨希乖巧的答應道,可是心裡卻染上了愁雲,有木有搞錯,這小子,今天居然要跑到家裡來吃飯。怎麼辦怎麼辦,她要不要在今天扳回一局。
“還愣着幹什麼,你可以回去休息了。”安老頭拄着柺杖起身,去準備今天的午餐。
江晨希被他這一吼,才把思緒拉回來,原來今天別墅裡這些忙碌的人都是爲了迎接這個國家最高的領導人物,最尊貴的一家人的到來。
“嗷嗷,爺爺慢走。
目送他離開,江晨希就蹦躂着去了花園轉轉,今天天氣很好,她纔不要去房間裡悶着呢。
安家的後花園很漂亮,有一個巨大的假山,假山上會留下來潺潺瀑布,掉在一灘清澈的水池上方。
水池的上方種滿了睡蓮,有白色的粉紅色的,裡面還有各種顏色的金魚,很美的一個地方。
江晨希伸了一個懶腰,大早上折騰到現在,她全身都是痠痛的,找了一個花架下面的鞦韆,安靜的坐在上面。
瞪着腿晃盪着,穿着這麼漂亮名貴的裙子,她都不敢亂動。
拿出手機,看到陸增發了很多條無比委屈又難過的短信來,江晨希搖了搖頭,索性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喂,小增子。”
“小希,你終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對方看起來很失落很不高興。
“哎呀,什麼叫終於捨得,咱昨天不是就見過面了嗎?”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那不一樣嘛。”
“額,我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喲,那就是我這幾天都可能出不了門了,據說要爲了訂婚做準備,可是這婚明明就訂不成,還準備幹什麼啊、”江晨希拿着手機悠閒的跟陸增吐槽着。
“啊?那明天週一,你都不來學校的嗎?”陸增在衆多的話中只尋求到了這個訊息。
“還不知道呢,沒準他就不讓我來上學了呢,這也有可能。”
“沒道理吧,不行,我絕對不能讓我的小希再脫離我的視線。”陸增在電話裡情緒有些激動的說。
“哈哈,你怎麼這麼逗啊,你還想寸步不離的不離開我啊?”江晨希嘲笑道,這傢伙從小就一直很黏人,現在一點都沒有變。
“有這個打算。”
“好啦,不跟你開玩笑了呢,今天有沒有去哪裡玩啊?”江晨希岔開話題。
“本來想找你玩的,可是你又不回我短信,又怕吵到你睡覺,你起來了沒嗎,小懶豬。”
“你別小看我好嗎?我早就起來了好嗎?七點多就起來了,累死我了,我好辛苦,嗚嗚……”江晨希假裝很可憐的在給陸增哭訴。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悄悄的抵達了她的身後,她卻渾然未覺。
“嗷嗷,不哭不哭,到小增子懷抱裡來,保證讓你酸爽無比。”
“去去去,就你,就知道欺負我,好啦,不跟你聊了,好像午飯時間快到了,今天來客人了,要出去招待一下,明天見咯。”
“好的,明天見,小希,再見。”
“拜拜。”
掛完電話,江晨希看到了一個拉長的影子在地面上一動不動,這個影子絕對不是她的,那是誰的?猛然的轉過頭。
“你想嚇死我啊?怎麼站在人家後面不說話?”江晨希厲聲說道。
“我長的有這麼嚇人?”一道磁性的嗓音傳過來,帶着幾分戲謔,走到她的身後,扶住她的鞦韆,輕輕的爲她蕩着。
“對,你這個混蛋,長的醜死了,很恐怖,晚上最好不要出來嚇人。”江晨希把氣話統統說了出來。
“我可以理解爲你在誇我長的很帥,帥的時時刻刻都想看到我嗎?”歐夜熙絲毫不怒,反倒自我調侃起來。
“見過不要臉的,就沒有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話說歐夜熙,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有傭人見到你往這裡來了,想來看看你是不是想不開。”
“我幹嘛想不開啊,我活的好好的。莫名其妙,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到底有沒有一點紳士風度啊,昨天送我回來,居然把我丟在大門口。”江晨希氣不過,非要找這傢伙評評理不可。
“我只是不喜歡把垃圾再留在我車裡。”
“你說誰是垃圾,你再說一遍?”江晨希攥着粉拳,氣的臉紅脖子粗,這個傢伙變相罵人,一點素質都沒有。
“我有說你嗎?是你昨天喝太醉,在我身上和車上製作了很多垃圾,我只好提前把你製造垃圾的源頭扔下車咯。”歐夜熙挑了挑眉宇,一股寒氣逼來。
一身深紫色的宮廷爵士服,頭髮梳的一絲不苟,看來今天這個正式的場合,他有精心打扮一番。
“你……”江晨希抓着的拳頭湊到他的鼻子跟前,只要這一拳下去,他就要變成熊貓眼,可是最終她的拳頭還是鬆開了。
“哈哈哈哈,我能說我就是故意的嗎?就是要吐你一聲吐你一臉,我讓你欺負我,我讓你得意,啦啦啦——”江晨希得意洋洋的哼着小曲。
“信不信,我用力一推,你就飛出去了?”歐夜熙,緊緊的攥着鞦韆繩,他只要稍稍的用點力,奮力的把這丫頭甩出去,她一定會摔個狗啃泥,或者是掉進那水池裡洗個冷水澡。
“你敢?”江晨希緊緊的攥着繩子,轉過頭,憤恨的瞪着他。
“我怎麼就不敢了?”歐夜熙作勢已經推了出去,江晨希反應靈敏的一躍而下,從鞦韆上蹦下來,這傢伙果然夠膽,還真敢直接把她推下來。
“歐——夜——熙”江晨希無力的爆吼。
“叫的這麼親暱,是想我了嗎?”歐夜熙雙手踹在口袋裡,走近她。
“你這個厚顏無恥的傢伙,沒看到我穿着高跟鞋嗎?沒看到我穿着長裙嗎?你居然這樣對我,萬一我腳扭了怎麼辦?”江晨希揉了揉自己的腳,確保沒事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要不是自己身手靈敏,一定死定了。
“這些我管不着,你是我的什麼人嗎?”歐夜熙挑眉問到,神情之中盡是嘲諷,看不到半點憐香惜玉的心疼。
“對啊,我是你什麼人,反正這個婚是訂不成的,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江晨希憤然起身,甩了甩裙子上沾染的雜草,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準備回主屋。
一隻手攥上她的胳膊:“如果父王和母后還有你爺爺看到我們這樣恩愛着進去,一定會很開心。”歐夜熙抓住她的手,挽住他的胳膊,就像一對親暱的情侶。
“誰要跟你這樣進去啊,你離我遠點,聽到沒有,越遠越好,我纔不想跟你一同進去呢。”江晨希奮力的甩開,他的手。
“這可由不得你。”歐夜熙強勢的扯着她的手,拖着她往飯廳走去。
“你不是要讓所有人看起來我們不合,你不是要對抗這場家族聯姻,你不是很討厭我的嗎?幹嘛做戲給他們看啊。”江晨希用力的甩開他的手認真的說。
兩個人愣在原地,江晨希喘着粗氣,剛纔弄開這傢伙,可是費了自己好大一把力氣。
歐夜熙猩紅的眼眸裡平靜的如一灘湖水,他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思考了良久。
得出了幾個字。
“我改變主意了。”
“什麼意思?”江晨希似乎聽到了一句很不可思議的話,他的觀點和立場難道跟自己不一樣了嗎?
“沒什麼意思,走吧,吃飯。”歐夜熙拖着她繼續走。
笨蛋江晨希卻一直沒有理解那句話的真正含義。
“喂,過幾天的婚禮,你有把握搞砸嗎?”江晨希覺得自己是沒有辦法做出影響力了,索性把所有的希望和賭注都砸在了歐夜熙身上。
“你認爲呢?”歐夜熙反問道,跟她打太極,之所以他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改變主意,放棄搞砸這場訂婚了,是因爲不想讓她早做準備,想辦法逃婚。
這場婚,必須訂成功,他可不想讓他的小貓就這樣輕鬆的逃離他的魔爪,他還沒有玩夠,就絕對不可以讓她離開。
“看你這麼有自信,想必一定很有把握,好啦,我現在要跟你休戰,不想跟你吵不想跟你鬥,我懇求你訂婚那天給力一點,徹底搞砸這場訂婚,謝謝咯。”江晨希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在了前面。
歐夜熙愣在原地,望着她窈窕的背影離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這會是一份大大的驚喜。”
兩個人幾乎是一前一後抵達了飯廳,兩邊的傭人整齊的恭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