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車曖昧
商議好,楊振開車朱悉悉的車,載着朱悉悉,嶽安安,白兔,先到姚綠卡家。
卓博文扶着姚綠卡,楊振扶着關兔,緩緩上樓。
車裡只剩下嶽安安與朱悉悉。
咢……一陣腥味飄進鼻子。
嶽安安擔心問:“悉悉,你還好吧。”
在他懷裡的男生並沒有回答,似乎又睡着了。
嶽安安從包包裡拿出紙巾,憑感覺的爲他拭乾淨嘴巴,還有吐在她身上一堆嘔吐物。
白天黑夜對嶽安安來說都一樣,要說不同,那就是黑夜容易犯困,夜裡會比白日安靜,比白天清爽。
時間總不停流逝,狹窄的空間,嶽安安有些煩躁不安,靠在身上的男生散發出一陣陣熾熱。
這是喝酒後的熱量,這是異性相吸所發出的餘熱。
這是第二次與他身體接觸,一股電流滲入體內。
那顆砰砰跳躍的心,狂躁,緊張。
揚手,放在那精緻的五官上,指尖由上至下,細撫着。
參其不一的髮絲,寬高的前額,高挺的鼻子,還有那一張不大不少的嘴巴,那兩片性感薄脣,是多麼的有彈性。
悉悉,其實我可以感覺到你的什麼樣子的,只是不知道你的膚色,是偏白、偏黑、還是偏黃?
如果可以,我多想看看你的樣子,如果有機會,我希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你。
這是個多麼遙遠的夢想,從她七歲摔下樓梯失明,父母狠心的把她放在孤兒院大門那刻,她就不敢再奢望能有一天重見光明,甚至哪次白兔把她帶到醫院去諮詢醫生,當醫生說有機會的,只要有眼角膜。那時白兔興奮如兔,而她只能一笑而過。
在這個金錢社會上,眼角膜是含義不單單是指有沒有捐贈的,就算有人捐贈醫院也會從中收取莫須有的費用,還有手術費、康復費這些費用,對她來說是個無盡的數目,而她自問沒有這個能力,平平安安、快開心心,與朋友,自己喜歡的人渡過每一天已經很滿足。
喜歡的人?
這讓她臉蛋泛起一陣紅粉。
懷裡男人那一雙眯成直線的眼皮透出一絲絲亮光。
好可愛,好迷人的笑容。
抿抿薄脣,翻身直接摟着那纖細小腰。
把臉埋在那玉體懷中,礙於剛剛清理嘔吐物,衣服被掀起。
熾熱的臉皮與肚皮緊貼那刻,嶽安安身體僵直了,臉蛋上越發紅粉。
那砰砰的心跳聲,在這狹窄的空間裡更顯明亮,似乎那顆跳躍的心要奔出來一樣。
身體溫度隨即飆升,雙脣乾結。嶽安安咬了咬薄脣,此時她幹嘛了?
從未有過的躁動,那溫度熱度讓她難受,不想推開,卻又不得不推開,萬一他們下來了該怎麼辦?
懷裡的無賴似乎很貪婪這一玉體,嶽安安那一丁點力度怎麼可能,幾次推搪,越發激起男人征服欲,越發把她摟得更緊。
百般無奈,嶽安安只能把衣服拉下,把他那臉皮隔着一層衫。
這又談何容易呢?常說借酒行兇,朱悉悉應該是在唱這一齣戲吧。
那顆腦袋乾脆躲進她衣服中,天啊,今天天氣有點冷,嶽安安已經穿了一件外套與一件打底衣,朱悉悉那腦袋躲進去了,鼓起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