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寒睜開眼,看着身邊的溫熱的男性身體,這樣的天氣,有個男人暖牀,真的很暖和,一點兒都不能。
他身上的陽剛之氣,給她溫暖和安全,可是他的溫暖,還有別的女人惦記着。
華承昊一張俊臉,就這麼張揚不羈的落在她的視線裡,她其實並不真正的瞭解他,他時而冷俊,時而睿智,時而優雅,時而暴戾,時而溫柔,一個她看不懂的男人。
他的眉頭微皺,睡着了還皺着眉,也不怕生皺紋,慕之寒伸出手,輕輕撫平他眉心的皺紋。
在她的輕撫下,他真的放鬆了,她滿意地笑了,目光停留在他的脣上,薄厚適中的紅脣,很健康的脣色,不像她,嘴脣發白,沒有一點兒血色。
慕之寒情不自禁地在他脣上偷香一個,然後捂嘴偷笑,華承昊也笑了,伸出胳膊將她摟進懷裡。
“怎麼這麼早就醒了?”華承昊沒有睜眼,聲音裡帶着慵懶。
“被某個大清早就爬起來的運動健將吵醒了,好睏啊,我都沒睡好。”慕之寒撒嬌地直往他懷裡鑽。
“嗯,那就再睡一會兒。”華承昊扯過被子,蓋好她的肩膀,兩個人就這麼相依偎着,沒有說話。
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跳着,沒過多久,慕之寒居然在他懷裡又睡着了。
越睡越熱,抱着華承昊睡覺,就像抱着一個大火爐,慕之寒終於熱醒了,猛地睜開眼,已經十點多了。
她回頭看了華承昊一眼,他居然還在睡,不是讓他來這裡訓練特種兵嗎?
手機也沒響,也沒人敲門,難道今天他休息嗎?慕之寒猛然想起,今天是週末。
不行,熱死了,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溼透了。
慕之寒走進浴室,看到脖子上華承昊種的草莓,她微微皺眉,昨天好像他真的生氣了。
溫熱的水淋在身上,真的很舒服,慕之寒突然眼前一黑,然後撲通一聲,滑倒在地。
“之寒……”華承昊聽到動靜,猛地驚醒,一伸手,沒有摸到慕之寒,聽到浴室傳來水聲,趕緊衝進浴室,看到慕之寒倒在地上。
他趕緊關了水,扯地浴巾,將慕之寒包了起來,抱出浴室,放到牀上。
“之寒,之寒,你快醒醒,之寒……”華承昊輕拍她的臉,她緩緩睜開眼,衝華承昊微微一笑,然後又昏過去了。
待慕之寒再度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胳膊上扎着針管在輸液。
“你醒了??”守在牀邊的人,居然不是華承昊,竟是肖羽媛。
“肖小姐,怎麼是你??”慕之寒吃了一驚。
“你暈倒了,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虛弱,跟林妹妹有得一拼了,我終於知道承昊哥哥爲什麼喜歡你,不喜歡我了。”肖羽媛沒好氣地說,話語裡充滿鄙夷。
慕之寒懶得理她,話說,誰想暈倒啊,倒在地上,頭都磕了個大包,痛着呢。
病房的門開了,有人進來,是華承昊,“她醒了嗎?”
“問你呢,你醒了支個聲兒,有的人快被你嚇破膽兒了。那個雞飛蛋打的,哪裡有個軍區首長的樣子。”肖羽媛可勁兒的損華承昊,他只是訕訕地笑了笑。
慕之寒突然暈倒,真把他嚇壞了,他平時不是這樣的,槍指在頭上,都能沉着應對。可是事情一旦扯上慕之寒,他就完全失了分寸。
“讓你擔心了,我沒事兒。”慕之寒知道肖羽媛在說華承昊,回過頭,衝他笑了笑。
華承昊坐到牀邊,握着慕之寒的手,她的手冰冷地沒有一點兒溫度:“你看,手這麼涼,醫生說你太虛弱,要好了調理。貧血外加低血壓,要好好補充營養。”
“長得細皮嫩肉,這麼纖細就知道是缺乏鍛鍊了,以後每天早上跟我出去跑十圈,肯定什麼病都沒有。”肖羽媛在一旁嘲諷道。
“她哪兒能跟你比啊。”華承昊輕笑,肖羽媛從小在部隊大院兒長大的,成天跟在一羣男孩子後面跑,上樹,爬牆,摔跤,樣樣精通。
上大學的時候,肖羽媛死活要讀軍校,肖羽凡動員全家人,把她強制送去了美國留學。她如果再讀軍校,就真的變成男人了。去國外喝了幾點洋墨水回來,果然女人味足了不少。
“好了,既然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肖羽媛懶得看他們倆秀恩愛,起身離開。
“媛媛,你要回北京嗎?”華承昊叫住了她。
肖羽媛走到門口,回過頭看着華承昊,說:“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回北京啊,我纔不要回去呢。我去買點東西,你那裡窮得叮噹響,什麼都沒有。”
不等華承昊回話,她已經消失在門口了,華承昊笑了笑,沒有理會。
在他眼裡,肖羽媛只是一個刁蠻的小女孩,一個小妹妹而已。
“讓我去死吧,她還要跟我們住在一起嗎?”慕之寒叫苦連天,然後頭一偏,說:“我死了。”
“想死,沒那麼容易,你還沒有嫁給我當老婆,我不會讓你死的。”華承昊朝她額頭彈了一下。
“疼……別碰我的頭,頭疼。”慕之寒哇哇大叫。
“後腦勺着地,不疼纔怪,拍了腦部CT,沒有大礙。”華承昊說完看到瓶子裡的藥吊完了,按住她的手背,輕輕拔掉針頭,他的手輕壓住針孔過了一會才鬆開。
“早知道我裝失憶嚇嚇你好了。”慕之寒故意說道。
“你這個小妖精,你還嫌嚇得我不夠啊。你暈倒,就已經把我嚇死了,還想裝失憶,我讓你裝失憶。”華承昊伸手就去呵她癢癢。
“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不行,肚子都笑痛了,我錯了,我認錯還不行嗎,大俠,英雄,饒了我吧。”慕之寒乖乖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