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功底紮實,一眼看過去全無破綻,按照正常的過招,想要一擊必勝。幾乎是不太可能,但是我過招從來不按常理出牌,尤其是這一次性命攸關,我馬虎不得。必須來點狠的。
我雙手背在身後,對着身後的楊旭和賀風勾了勾手,隨後雙手左右分開,示意他們一會趁我攻擊雄哥的時候。出其不意,左右包夾,一舉將雄哥擒住。
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看懂我的意思,但是現在這種時候,已經容不得我再和他們細說,只能完全憑藉我們兄弟間的默契。
在發動攻擊的前一秒鐘,我隱晦的喊了一聲,說:“兄弟們給我撐場。”
頓時現場一片沸騰,吶喊聲震耳欲聾,這些兄弟不知情,啥門道也沒看出來,只是單純的以爲我想讓他們替我加油助威,而雄哥是個老實人,也沒看出來,反而以爲是我臭不要臉,故弄玄虛。
下一秒鐘,我提步向前,使出全身的力道,以迅雷之勢衝了過去,擡腿一腳,直接對準雄哥的命根子,雄哥反應很迅速,往後退了一步,指着我,頗爲不屑的說:“好小子,竟然還敢玩陰的。”
我呵呵一笑,問他說:“不能玩嗎?”
“可以。”
雄哥回答的很爽快,我也沒遲疑,再次向他攻過去,與此同時,我稍微傾斜着頭,斜着眼睛瞄了一下楊旭和賀風,他們此時已經不在我身後,而是鑽入了人羣,準備伺機而動,因爲現場氣氛過於熱烈,所以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見到楊旭和賀風已經找準出手的位置以爲,我頓時眼神一寒,面無表情的說:“雄哥,這次可別怪我。”
我突然說了這麼一句,雄哥聽的稀裡糊塗,遲疑了一會,我趁他迷茫之際,拳腳一同進攻,先是一拳朝他臉上打過去,雄哥腦袋一歪,腿一擡,擋住了我腳下的攻擊,隨後對我得意的笑了。
我也得意的笑了一下,說了一聲,雄哥小心,接着反身一腳,朝他腦袋踢過去,雄哥猝不及防,腦袋捱了我一腳。
就在這時,楊旭和賀風突然跳了出來,左右夾擊,抓住了雄哥的雙臂,雄哥左右看了一眼,怒吼了一聲,雙臂一震,想強行將楊旭和賀風震開。
可是哪有那麼容易,我迅速從身後的口袋裡摸出一把小刀,橫刀立在雄哥的脖子上,說:“你輸了。”
頓時現場一片譁然,雄哥的兄弟一個個氣憤不已,直罵我卑鄙無恥,擄着衣袖,拿着武器就想過來圍攻我,但是我現在有人質在手,既然他們說我卑鄙,那我就做給他們看。
我眼神陰冷的掃視着衆人,橫刀而動,直接在雄哥的脖子上抹了一條血痕,狠辣的說:“你們誰再敢動一下,我立刻就抹斷他的脖子。”
雄哥怒氣衝衝的瞪着我,忽然笑了一下,說:“你贏了,我輸的心服口服。”
我也笑了一下,說:“謝謝雄哥!”
擒賊先擒王,自古就有的道理,現在我擒住了雄哥,他的這些兄弟也就不攻自破。
隨後我讓兄弟們給他們全部綁了,現在我手頭上有這麼多人質,還有雄哥在手,不怕劉煒不服軟。
在收拾妥當以後,我接到了劉達的電話,說劉煒已經原路返回了,問我要不要動手,我說不用了,已經都處理妥當了,不過我還是不放心,怕萬一有個什麼變故,會應付不來,所以我就讓劉達尾隨劉煒過來,以防突變。
通完電話以後,楊旭突然神色凝重的走到我面前,說:“剛剛得到的消息,就在剛剛,劉煒把我們那條街附近一帶的酒吧和ktv全砸了,尤其是喬正勇的場子,砸的特別兇,據說已經有不少人重傷被送到了醫院,還有一個生命垂危的。”
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我整個人都呆住了,暗自嘀咕說:“劉煒到底在玩什麼鬼把戲。”
楊旭沒大聽清楚我說的什麼,問我對這件事情怎麼看,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太清楚,劉煒太過古怪了。”
我想了很久,心中隱約已經有所懷疑,但是目前還不敢確定,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也就是說我們一直在被劉煒當猴耍,可是如果只是耍我們,又何必大費周章的替我們掃清障礙。
我想不明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雄哥,雄哥看起來很坦然,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命運掌握在他人手中的人質。
沒過多久,劉煒已經帶着一大批人趕了回來,他一進來就直接衝着我走了過來,讓我把雄哥給放了,他說話的語氣很冷,像是在給我下命令,但是我又不是他的人,而且我從來不會慣着誰,憑什麼要聽他的。
我的態度也很強硬,說:“劉哥,這事可是你事先答應過我的,只要我能拿下非城酒吧,你就把這家酒吧給我,並且替我掃除障礙,現在非城酒吧我已經得手了,你該不會是想反悔吧。”
劉煒很不屑的切了一聲,抽了一根菸掉在嘴裡,點燃以後,深吸了一口,說:“你覺得我劉煒像是一個會騙小孩子的人嗎,答應你的事情,我都已經幫你辦到了,所有的障礙我都替你清除了,至於這家非城酒吧,現在也是你的,所以你也沒什麼好猶豫的,趕緊放了我三弟。”
劉煒確實不像是在和我說笑,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在蒙我,想讓我先放了雄哥,然後再一舉將我剿滅,所以我還是得小心一點,問楊旭拿來合同,遞給了劉煒,說:“你先把合同簽了,簽完了,我立刻就放人。”
劉煒聽我這麼一說,突然放聲大笑,隨後面容驟然一冷,把煙仍在了地上,踩滅了菸頭,對我恐嚇說:“我告訴你,我要是想弄死你,就和踩滅這支菸頭一樣,根本不費吹灰之力。”說着他接過我手中的合同,咔嚓一聲,撕成了兩半,撒在半空中,接着說:“我承認這次你動了點腦子,但是孩子始終就是個孩子,還是太嫩了。”
我緊皺着眉頭,時刻警惕着,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劉煒輕笑了一聲,從我旁邊徑直的走了過去,說:“我什麼意思你還看不出來嗎,從始至終這不過就是一個佈局而已,目的則是爲了測試你的能力,我承認你確實有點本事,但是還沒有達到我想要的那種高度,但是現在情況緊急,我也別無他選,從現在開始,西南街你就是老大,至於你那個破狗窩,以後就不用回去了。”
劉煒的這一番話,瞬間震驚全場,我呆滯的看着他,腦細胞一直不停地運轉,但就是跟不上他的速度,劉煒很淡定,也很從容,走過去給雄哥鬆了綁,期間沒人敢攔他,這是一種無形的威壓。
“你爲什麼要給我你的地盤?”我很好奇,也很急切的追問道。
劉煒轉過身,似乎很無奈一樣,頗爲無力的搖了搖頭,說:“因爲你是李家和陳家罩着的人,就這麼簡單。”
他這越說我越是糊塗,這事跟李家和陳家又有什麼關係,我很是不解,腦袋都快炸了。
劉煒見我一臉迷茫,有些好笑的笑了笑,還帶着一點自嘲的味道,說:“你問我,我怎麼會知道,這種事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我苦澀的笑了,心中五味雜陳,說:“我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好嗎,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任何的事情,包括你說的李家和陳家,我只是和他們家的人有些淵源,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劉煒慢步向我走過來,拍着我的肩膀,說:“小子,你很幸運,同樣的,你也很不幸,多餘的話我也就不多說了,以後你坐上了我位置,希望你自己能爭氣一點,別給老子丟人,還有那個什麼喬正勇,老子今天砸了他的地盤,他改天肯定是要來報復我的,這事就交給你處理了,應該沒問題吧。”
我迷茫的看着他,猶豫了一會,稀裡糊塗的說了一句沒問題,然而實際上我現在一頭霧水,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劉煒笑了笑,這次他笑的很親和,從脖子上摘下了一個十字架,套在我的脖子上,說:“這東西保管好,興許關鍵時候還能救你一命。”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怎麼感覺有一種生離死別的味道。
他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能成爲這裡的霸主,也許到時候,我還能跟着你後面分一杯羹。”
我傻逼一樣的看着他,已經徹底懵逼了,我很想問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他揹着我轉過身,對着他衆多的兄弟們說:“從今天開始,他就是你們的老大,聽到了沒有。”
劉煒一句話結束,現場一片死寂,全都乾巴巴的看着,也不吱聲,劉煒喝了一聲,說:“老子說話你們都聽不到是嗎?”
“是……”
突然一聲震天的迴應,響徹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