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好像對方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缺少了他,自己就像是一個不完整的人,或者失去呼吸的人,沒有方向,沒有目標,只能每天按部就班的去生活。
可是,對方依然離自己很遠。
在這裡的Antony只能每天想着冷夏在幹什麼,想到他遇到什麼看不順眼的事情,皺着眉頭的樣子,想到他俊美的臉,會不會被其他的男人看上吃豆腐,不過按冷夏的身手,除了他願意,恐怕沒有人能接近他,想到這個Antony就有點沾沾自喜了。
還有,想念吻他的樣子,還有他粉色完美弧度的誘惑的脣。
“冷夏,說話啊,迴應我,不要總是讓我覺得只有我一個人在痛苦好不好?我愛你。”Antony等待着,還以爲那邊冷夏是不是已經不再聽了。
Antony不知道的是,歷經風霜,嚴肅冷酷,甚至是毫不留情的冷夏,對着窗戶看向外面的時候,其實只是爲了隱藏眼眶裡想要洶涌而出的眼淚而已。
冷夏不會哭,他從不允許自己哭,他覺得哭就是一種認輸,沒有人可以讓他認輸,可是對於Antony,他真的是一次又一次繳械投降,不管多不喜歡他的無賴還有死纏爛打,可是,當聽到Antony對自己說這些話的時候,知道自己是一個人的全部的時候,那種感動還有滿足感,溢滿了整個胸腔。
那一瞬間,冷夏的眼淚差點沒有掉下來。
“我……想你。”然後冷夏就掛斷了電話。
手有些發抖,緊緊握着電話,已經慢慢發燙。冷夏把頭抵在牆壁上,緊緊閉着眼睛,眼前出現的全是Antony在自己面前大笑着討好自己的樣子。
他怎麼會,不想。
“進來。”赫連天涼沒有擡頭,說道。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凱文走了進來。
“赫連總裁,您要我查查莫小薇最近的狀況,我已經查了。”凱文拿着一個文件夾站在赫連天涼對面說道。
“說。”言簡意賅。
“莫小薇接到法院傳票之後,沒有任何上訴的行爲,而是直接帶着寒雨一起去了一家飯店打工,住的是員工宿舍,每天工作十四個小時,幾乎沒有坐下來休息的時間,就在三天前,我接到消息說,莫小薇在飯店暈倒了,好像是赫連天傑過去了,後來又來了謝清遠,把她帶走了。”
凱文的話說完,赫連天涼也停下來手上的工作。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些消息,他應該很開心啊,莫小薇得到自己應得的懲罰了不是嗎?但是自己又爲什麼會這麼難過呢?心底裡那點失落是怎麼回事?
赫連天涼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車水馬龍的窗外,沉思。
“赫連總裁。”凱文站在赫連天涼身後,沒有要走的意思,欲言又止。
“說。”
“我覺得是不是有些事情您誤會莫小姐了,她實在不像是會騙別人的人,而且,您這樣做會不會也太狠了。”凱文終究還是說出來。
“她活該。”赫連天涼明明心裡不是這麼想,嘴裡說出來卻是這樣的話。
“……”凱文難爲的看着赫連天涼。
“你可以出去了。”赫連天涼說道。
凱文無聲的嘆口氣,“是,赫連總裁。”
會不會對莫小薇太狠了?
這句凱文問的話,一直在赫連天涼腦海裡迴響,莫小薇,你爲什麼有這麼大的魔力,讓我的手下都爲你說情。
‘嗡嗡。’
赫連天涼看着是家裡的電話,接起來。
“媽。”這個時候打電話給自己的一定是赫連老夫人,自從他從金沙灘回來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赫連老夫人從哪裡得到什麼風聲,說自己和莫小薇見面了,每天到了晚上八點都會給自己電話,讓自己趕緊回家。
赫連天涼對赫連老夫人最近的神經質很反感,卻又不敢說些什麼。
楊雪雅也一定在,想到要應付這兩個女人,赫連天涼回家的開車的速度就越來越慢。
整條路上都沒有什麼人,赫連家住在富人區,這片普通人連進都進不來的地方。
路上,赫連天涼整個人都沒有發覺,自己腦海裡想的,全是哪個倔強的小女人的身影。
凱文說她生病了,嚴重嗎?
赫連天涼爲他自己腦海裡不禁蹦出來的問號嚇到,怎麼會,他怎麼會去關心一個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