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 神仙出手,不同凡響

當天晚上,榮城電視臺播出了陳說峰治病的事情。

等第二天一早,清江大飯店的門口就擠滿了人,大廳裡也坐得滿滿當當,都是聞訊而來的患者,想要諮詢接下來專家坐診的情況,順便看能不能掛上個號。

榮城其它媒體的記者和攝影隊伍,也到達了現場,準備拍個頭條。

今天接診的是劉風傑和張青來,一個是當代鍼灸宗師,一個是有名的“張三劑”,也都是快手,經過一番商議之後,兩人同意今天多接十個號,但再多是絕對不行了。行鍼、診脈,不同於正骨,正骨是出了名的快,昨天陳說峰給那小孩正骨,快到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正骨就已經結束了。

而且大夫又不是金剛不壞之身,不管是身體還是精力,都有疲憊的時候,就算是十分鐘能診完一個病人,那要把六十個號診完,也需要十個小時,期間要是碰到個疑難雜症,就更慢了。

組委會的工作人員,拿出巨幅的專家海報放在酒店大廳裡,上面清楚寫了每一位專家的接診安排,以及專家主治的方向,讓大家根據自己的病情掛號,免得浪費自己的時間,也耽誤別人的機會。

對於沒有掛上號的患者,組委會的工作人員也把這幾位專家平時坐診的地點和時間給予告知,如果在南江治不上也沒關係,可以等專家回去之後,去專家所在的醫院或者工作室接受治療。

但大家肯定更希望今天就能掛上號,且不說專家的號難掛,有的甚至都排到了半年之後;也不說掛號費貴,陳說峰平時一個號就得兩千塊;關鍵是自己帶着病痛千里迢迢地過去,哪有在自己家門口看病方便啊。

不過,現實就是,來到現場的人中間,絕大多數都是掛不上號的,而且專家也不可能留在這裡把每一個人的病都給治了,這世上的病人,又哪能治得完呢,每天都會有人生病!

“誰說做中醫沒前途,我看是好的中醫太少了!”

看着很多人滿懷希望而來,最後又因爲掛不上號而離開,黃燦嘆了聲氣。

“是啊!”曾毅點着頭,這也正是他對醫學院的事情如此上心的一大原因。

這麼大的一個國家,一名國手就是再厲害,能力畢竟也是有限的,不管是解決“就醫難”的問題,還是解決中醫自己的問題,歸根結底,還是要培養出大量優秀的中醫。

原先的中醫培養模式,已經不適應這個時代了,這個時代也不可能再接受過去的那種培養模式了;而現有的培養模式,又很難培養出真正的中醫。這就需要中醫們自己去改變、去適應、去摸索出一條與時俱進的培養模式,而不是坐等上面的人幫自己規劃,更不是要求回到過去。

時代是一種大趨勢,這種趨勢誰都無法去抗拒和逆轉,你所能做的,就是順勢而爲。

“走吧!”黃燦站起身來,“專題會要開始了!”

曾毅便在前面帶路,陪着黃燦一起朝今天的會場走去。

晚上電視臺又播出了張青來和劉風傑治病的畫面:劉風傑的鍼灸見效很快,很多病都是應手而除,當場見效;而張青來雖然是開方下藥,也照樣不慢。有一位患者長期低燒,至今找不到病因,久而久之,整個人被折磨得虛弱不堪,張青來診完病,直接距離酒店不遠的一間大藥房去按方煎藥,送來一大碗湯藥,病人當場服下後,不過一刻鐘就大汗淋漓,困擾許久的低燒當場就解除了。

電視節目剛播完,曾毅就接到了邵海波的電話,“師哥,這麼晚還沒休息呢!”

“剛回到家,正看電視呢!”邵海波電話裡爽聲笑着,“研討會的報道我看到了,果然是名醫出手,非同凡響,今天我們醫院中醫科的門診量都翻了一倍呢!”

曾毅笑了笑,道:“這樣的名醫再多一些就好了!”

“是啊,我們醫院的中醫科,就還少一位壓陣的大名家呢!”邵海波的語氣頗有些遺憾,頓了頓,道:“我明天去參加研討會。”

曾毅就點了點頭,笑道:“好啊,畢竟師兄你是中醫的底子,應該的!”

邵海波說完這件事,就道:“那就這樣,你這幾天忙着操持研討會的事情,估計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研討會第三天,清江大飯店門口的人更多了。

邵海波到的時候,曾毅就在樓下等着了,下車看到這種情景,邵海波笑道:“我都後悔了,當年應該把中醫堅持下去纔對。”

“現在也不晚啊!”曾毅笑着,“歷史上很多大名醫,可都是半路入行的。”

邵海波也就是說說罷了,他這個院長現在整天忙得連軸轉,哪有工夫再把中醫拾起來,他這次參加研討會,也是忙裡抽閒,不得不來。

南雲醫學院即將成立,院長一職有很多人都在盯着呢,邵海波也是有力爭奪者之一,而且他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學貫中西醫,既有實際臨牀的豐富經驗,又有醫院管理運作方面的經驗,拿下這一職位的希望非常大。

今天他來參加研討會,很大程度是在造勢,中醫分院雖然只是南雲醫學院衆多分院中的一個,但按照“中西醫並重”的原則,中醫分院所佔的份量卻要比任何一個西醫單獨分院都要重,不能不重視。

邵海波跟着曾毅往酒店裡走,一邊看着那些排隊等候專家接診的人羣,道:“小毅,這裡人這麼多,秩序問題還是要重視啊!”

曾毅一愣,心道師哥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邵海波卻是話頭一轉,“前不久我還參加另外一場研討會,咳,現在就是有那麼一些人,不把心思放在提高醫術上,整天就琢磨一些譁衆取寵的歪門邪道!”邵海波搖頭嘆氣。

曾毅就有些明白邵海波指的是誰了,國內有一些西醫專家,對中醫始終存在偏見,恨不得將中醫置之死地而後快,這次的研討會鬧出這麼大的影響,怕是有人要坐不住了。

“我會讓酒店方面注意維持秩序!”曾毅道了一聲,“上去吧,黃老這會正在用早飯,我帶你過去認識一下!”

兩人就走進電梯,到樓上去了。

黃燦沒想到曾毅還有一位師兄,詳細問了問,才知道邵海波只是跟了曾毅爺爺一小段時間,便嘆道:“可惜,如果你當年能一直跟着曾老學醫,那今日在中醫界的成就,定然不會輸給潘保晉。”

邵海波也是覺得遺憾,可當年家裡的條件,讓他並沒有多餘的選擇,“這也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

“你也不必後悔,都是爲了治病救人,從這個角度看,學中醫學西醫又有何不同呢!”黃燦倒是看得開,道:“想當年,我也是學了西醫的。”

曾毅淡淡笑着,眼前這兩人剛好是個相反,黃燦是先學西醫,後學中醫,師兄則是先學中醫,又學西醫。

“慚愧,我不能跟黃老您比,我是兩邊都半途而廢了,現在又做行政方面的工作!”邵海波道。

黃老一擺手,道:“曾毅的醫術也很好,卻從了政,我覺得這也很好嘛!不一定非要坐在醫院接診,纔是爲人民服務,有很多其他方面的工作,也需要有人去做,比如中醫的培養工作。俗話講,‘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如果能把南雲醫學院切實辦好,這就是一件‘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比我們這些只會看病治病的大夫強了很多。”

“黃老一番話,讓晚輩明白了很多事!”邵海波笑了笑。

邵海波是不是真的明白了,黃燦不知道,但他卻是有點明白了,爲什麼同樣跟着曾毅的爺爺學醫,師兄弟兩個的結果卻完全不同,這可能是性格決定的:邵海波沒有一個大的志向,爲了上學,他放棄了跟曾文甫學醫的機會;爲了生活,他又放棄了多年研修的中醫;現在爲了升職,他連西醫也快放棄了。

而曾毅的心中,卻始終有一個大志,那就是中醫。爲了中醫,曾毅去學了西醫;爲了中醫,他去四處遊歷;現在爲了中醫,他又選擇了從政。

從表面看,邵海波似乎比曾毅圓通多了,但從本質看,曾毅卻比邵海波更加懂得變通。邵海波的圓通,更多的是一種對現實的屈服和妥協;而曾毅的變通,則是在嘗試着融入現實、改變現實。

黃燦在心裡嘆了口氣,一個人的性格和器量,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他的前途和命運,“時間快到了吧?”

曾毅看了看錶,“還有五分鐘!”

黃燦就笑道:“那行,你們去聽報告會吧,我也該去接診去了!”

今天是專家最後一天接診,安排的是黃燦和潘保晉。潘保晉的接診工作,原本是由他的老師水行舟來做的,後來水行舟不能到場,本來是要取消的,但潘保晉表示自己有時間來做接診,組委會就按照原定計劃執行了。

兩人把黃燦送進電梯,這才一起走向會場,曾毅還要向邵海波介紹其他幾位大國手認識。

邵海波一一拜見了其他幾位大國手,坐在那裡聽完上午的專題研討,就又趕回醫院去了,醫院今天又來了很重要的病人,他不出面不好。

下午的研討會是最後一場,由劉風傑領頭專題研究鍼灸治療疑難雜症的問題,曾毅也去聽了,在會場碰到了陳說峰。

陳說峰見到曾毅,笑道:“小曾,你怎麼場場不落空啊,鍼灸你也有興趣?”

曾毅笑道:“技多不壓身,多學點肯定沒壞處。”

陳說峰對針灸不內行,過來純粹是聽熱鬧的,他在最後面坐下,朝曾毅招手,道:“小曾,你就坐這裡吧,我是個鍼灸外行,一會要是遇到聽不懂的,還得麻煩你給解釋一二。”

曾毅就跟陳說峰一起坐在了最後面,道:“我也是一知半解,就怕誤導了陳老。”

陳說峰呵呵一笑,壓低了聲音,“我看你是過於謙虛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鍼灸還要強於方藥!”陳說峰的這雙眼睛還是很毒的,那天他看得清楚,曾毅要讓小孩快速甦醒,先拔出的是銀針,之後才換了藥瓶,這個順序就很能說明問題了,醫者出手,一般都是用自己最有把握的。

曾毅就道:“那天晚輩冒然出手,陳老勿怪!”

陳說峰就笑道:“想讓我不怪罪也好辦,你的那瓶藥,是不是要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啊?”

“那是應該的”曾毅笑了笑,把手伸進兜裡,隨即掏出一張疊好的紙片,雙手遞到陳說峰面前,笑道:“請陳老指正!”

陳說峰接過來紙片,打開一看,不禁神色訝然,上面記載的竟然是一組藥方,下面詳細標準了用藥的準繩,什麼情況下該用,什麼情況不能用,全都寫得一清二楚。

“這是……”陳說峰有些不敢置信,曾毅竟然把這麼一個速效的神方,就這樣交給了自己。

“我偶然得來的一個方子,也沒有什麼機會去驗證。陳老平時給人正骨,肯定有能用上這方子的時候,正好驗證一下這方子是否有效,到時候還請陳老把驗證的結果告知我,晚輩感激不盡!”曾毅笑着。

陳說峰哪能聽不出曾毅是在說假,這方子要是無效,曾毅也就不會在隨身的藥箱裡備着這種藥了。自己作爲一個前輩,向晚輩討藥方,多少有些尷尬,曾毅這是故意反着說的,替自己化解了尷尬。

“那我就幫你驗證驗證,不過結果我可不告訴你,到時候你自己到京城來問我!”陳說峰哈哈一笑,把藥方收了起來。

曾毅也笑了笑,道:“如果有機會去京城的話,肯定是要去叨擾陳前輩的。”

“不是如果,而是一定要來!”陳說峰瞪着曾毅,“你讓我幫你驗證方子,自己卻不肯來取結果,太沒有誠意了嘛!你說是不是?哈哈~”

“是!”曾毅笑着,“那我一定去叨擾陳前輩。”

“唔,常來叨擾嘛!”陳說峰開懷笑着。

下午的鍼灸研討會上,曾毅基本沒聽到什麼,因爲陳說峰基本就是個外行,兩人坐在後面,曾毅基本都是在給陳說峰講鍼灸的基本原則,常用的辦法,以及治病的原理。

研討會快結束的時候,張總匆匆進來,走到曾毅身邊低聲道:“你去看一下吧!樓下來了一個病人,我看着情況似乎不對。”

曾毅向陳說峰告罪一聲,就站起身來,跟着張總往外走。

“是什麼樣的病人?”出了門,曾毅問道。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有點胖,被七八個大漢擡進來的,保安沒攔住。”張總有些憂心,道:“看起來挺嚴重的,喉嚨裡跟拉風箱似的,嗚拉嗚拉的,臉也憋得紫青,好像是呼吸困難,我看着不對勁,就趕緊來通知你了!”

曾毅一皺眉,這種情況按說是屬於急症了,換作是一般人,早就往醫院送了,惟恐自己跑得慢,怎麼反倒送到酒店來了,而且還是直闖而進,這情況很不對啊,曾毅就想起了早上邵海波的提醒,難道還真有人來搗亂?

“人送哪裡去了?我去看看!”曾毅問道。

“進來直奔四樓,應該是去潘教授那裡了!”

張總覺着這事不對,就是覺得這點不對,在這次坐診的專家中,只有潘保晉的醫術弱了一些,其餘幾人,可都是國手級別。可對方進來問也不問,直接就奔四層潘保晉接診的那間小會議室去了,要知道今天坐診的,還有黃燦黃老呢,經驗可比潘保晉要豐富。

兩人到了四樓,一出電梯,就聽到王彪的聲音:“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回事,怎麼冒冒失失就自己跑了過來,潘教授很忙的,只接掛了號的病人,你們掛號了沒有?”

有人道:“我們沒掛號!我們是聽說潘教授在這裡接診,就過來了,你看這人也已經送過來了,要不就請潘教授發發慈悲,給看一看吧!”

“不行,要是誰都這樣弄,那掛了號的患者還要不要看病了啊!”王彪呵斥着,“快走,快走!”

“就通融一下吧!我們是沒有掛號,但潘教授也不能見死不救吧,你看病人都成什麼樣了!”

“是啊,任何事情都要講個輕重緩急吧,醫院都還有急診呢!人我們已經擡過來了,要是再送醫院的話,路上出個什麼問題可咋辦!”

“真要是出了事,對潘教授的名聲也不好吧!”

“這裡不是醫院,也沒有什麼急診,是你們自己瞎闖進來的,跟潘教授有什麼關係!”王彪不耐地揮着手,“趕緊走,別耽誤了你們自己!”

此時在外面等候接診的,還有十多個人,看到那中年的婦女的樣子,就幫着懇求道:“這位小大夫,你就進去告訴潘教授一聲,讓潘教授給看看吧,要是再不看,這人怕是就不行了。”

“是啊,看看吧!”人皆有惻隱之心,雖然自己也是帶着病痛來的,但大家還是表現得很大度,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可不是鬧着玩的。

王彪還是不行,他做大夫可能不稱職,但做助手還是非常稱職的,他必須幫潘教授把一切麻煩都擋在門外,道:“不行不行,潘教授很忙的,今天爲了接診,連中午飯都沒吃呢,哪還有工夫治這麼多人,你們到別處去吧!”

“你這人怎麼回事!”就有人惱了,“人家掛了號的人都同意讓我們先看了,爲什麼潘教授就不給看呢!”

“是啊,難道大名醫就可以見死不救嗎!”

“就是,你要是說潘教授不會看病,不是個大夫,那我們立馬就走!”

“是大夫就不能見死不救!”有人說得斬釘截鐵。

現場的氣氛頓時就激烈了起來,那幾個人一把推開王彪,就要自己把病人擡進會議室裡面去。

張總一陣揪心,他不擔心別的,就擔心這病人可千萬別在自己酒店出了事,那要是傳出去,還有誰敢來住店吃飯啊!

此時會議室門一開,潘保晉的聲音傳了出來:“小王,外面在喧譁什麼呢,不知道我在裡面診病嗎!”

王彪把拽着自己衣服的大漢使勁推開,道:“潘教授,這裡來了一羣人,還擡着個危急的病人,他們沒有掛號,卻非要闖進去讓您給治,我正勸他們離開呢!”

裡面稍微頓了一下,潘保晉就走了出來,道:“病人在哪?”

那幾個大漢立刻讓開門口的通道,道:“在這呢!”

潘保晉就朝那中年婦女走了過去,中年婦女此刻正躺在地上,正如張總所描述的,一副呼吸急促、氣絕欲死的樣子,旁邊不知誰找來一個氧氣枕,給她插進了鼻孔。潘保晉一看,心裡咯噔一下,這可是個急症啊,於是他趕緊俯下身子,去查看病人的情況。

後面的人一看潘保晉肯治,就道:“潘教授不愧是大名醫,仁心仁術!”

王彪氣得冷哼一聲,覺得這話像是衝着他來的。

潘保晉一邊伸手摸脈,一邊仔細觀察着病人的表面情況,沒有發現什麼外傷,看來不像是外傷所致,他就道:“把她扶起來,檢查下後背!”

就有一個大漢上前,把那位中年婦女扶着坐了起來。

王彪上前檢查一番,道:“潘教授,病人的頭部沒傷,背部也沒傷!”

潘保晉就微微頷首,專心品味脈象,看到底是什麼情況。誰知道這時候怪事就發生了,那中年婦女呼吸突然正常了,剛纔喉嚨里拉風箱的聲音也沒了,再一看,臉上神色似乎也有好了很多。

“好了!”

旁邊的人立刻發現了這一情況,驚喜道:“看到沒,潘教授果然是名醫,一出手就見效!”

潘保晉有些失神,怎麼回事,自己連病因都沒有找到呢,就更不要提什麼出手了,這病人剛纔還一副馬上就不行的樣子,怎麼一下又突然好了呢!

“看到沒,名醫就是名醫,我睜大眼睛,都沒見着怎麼出手,可這病就好了!”有人誇着,“咱們今天掛潘教授的號,可算是找對人了!”

第四章 病不“諱”醫第八八八章 好見第七一二章 分院第三三五章 恭第七七八章 奇兵出擊第九三二章 情懷第六百四十五章 撿便宜第七五三章 可有可無第三十二章 白神醫到第九零五章 營衛第九零八章 肝經第六二六章 急不可待第三三二章 臨陣換“將”第四一零章 立場分歧第三一零章 你牛第一二一章 討價還價第四一八章 狂第八八六章 敘交情第四八零章 同行第七八五章 意外第七零三章 無可奉告第八九七章 行動第五五七章 攔路第五一三章 組織部報到第二零二章 留步!第五六三章 開工儀式第七九六章 臨檢第三一五章 小吳山第七一七章 背後一刀第五十二章 貧病第二一五章章 大醫曾文甫第四九一章 歎爲觀止第六八四章 點到即止第三八九章 道高一尺第七六七章 燒冷竈第二零四章 刀劈斧砍第三二二章 逼停第七零七章 訪客第八八三章 似有淵源第五零二章 心中的人選第五九八章 兜大了第六二五章 差錯第四六零章 還是曾毅第一七九章 不看不知道第八零四章 動手第四七五章 掛職第七八五章 意外第九二零章 惡鄰居第五九二章 困己第四二六章 技術活第一四九章 抓證據第八四六章 虛應第四三七章 江湖救急第六九九章 大講究第五六七章 正主露面第三一七章 上病與下治第四三零章 颶風狂第六三九章 暗光第六七九章 棋高一着第四一二章 不是這個問題第三零五章 本錢第五六五章 大風起第九一零章 壞孩子第八三三章 蛇吃鼠第七六零章 吃完就走第二七八章 後生可畏第一八四章 跨級談話第三四九章 帶病第三百章 知道不?第六八四章 點到即止第六六六章 能成則成第九七八章 報道第一七五章 傲慢的代價第七九四章 落幕第六七五章 水漫大堤第八六二章 蝨子第六九四章 亂局第九十七章 醒來第四十六章 唱紅臉第四一二章 不是這個問題第一三六章 酒宴第五四四章 酸溜溜第四一九章 橫第六零二章 出師不利第八九四章 大案第四九三章 壽禮第五六二章 大管家第一一一章 編制第七零八章 鼓槌第二八七章 煩請第五零二章 心中的人選第五五六章 處處皆故人第五零八章 美麗痛第八六零章 風波第十六章 一盆冷水第七三零章 下鄉調研第六一三章 強勢一號第五六三章 開工儀式第三九九章 幹大的第六一零章 時遷世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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