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找勃朗特,他會隨傳隨到。”
“好……”這男人……她能有什麼事?她是瘋了纔會找他。
“我走了。”
“嗯……”蘇紫虞真的想翻一個大白眼,東方大總裁這是中邪了麼?要走便走,她好放鞭炮慶祝呢,幹嘛這麼囉嗦?害她都要以爲這個男人是被鬼混附身了嗯。
唔——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最終交代完畢,東方翼好心將女人從辦公桌上抱下來,替她理了理有皺褶的裙子,審視了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妥了,纔對她說:“先出去吧。”
“好……”蘇紫虞轉身,離去的瞬間,她又鬼使神差地折回身來,替東方翼把歪了的領帶挪正了,拍掉西服上的皺紋,才放心離去。就這麼小小的動作,瞬間愉悅了東方翼。
下意識地,他大手一勾,女人再次落入他的懷抱。
蘇紫虞呼吸一滯,蒼天,她都乾的什麼事兒?分明都放她走了,她幹嘛發神經地去招惹他。
不過令她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東方翼這是緊緊抱住她而已,很像萬分不捨的樣子。感受着緊緊的懷抱,蘇紫虞睜大了眼睛,大總裁果真是對她依依不捨呢?
要不要這麼矯情?
心裡剛這麼想,她立即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她是誰啊,能讓這個叱吒風雲的男人不捨?哈,不過是他身體沒有得到滿足的一種不甘心罷了。
“好了,你時間到了。”蘇紫虞理智地提醒。
東方翼再沒有猶豫,放開她:“去吧。”
這一回,蘇紫虞再也沒有發神經地倒回去替他整理衣服,快速地閃出了經理室的大門,再“嘭”得,手腳麻利地把門關上,徹底斷絕了一切可能。
垂首,一路走着,總感覺,有同事盯着她的臉,盯着她的背看呢。
心虛地四下裡瞄了瞄,嗯,人家都在忙工作,不過,她還是能看得出來,沒有幾個是真心工作,都在偷偷拿眼瞄她和經理室的方向呢。
血液瞬間逆流,她僵直了脊背快步往前走。
電梯門口,蘇紫虞剛要進電梯,經理的聲音讓她恨不得鑽地洞。
“紫虞,你們……談完了。”總覺得楊經理的話,別有深意,看她的眼神裡也染滿了笑意。
清了清嗓子,蘇紫虞回道:“談完了。”想找點什麼解釋一下,再一想,經理早就知道她和東方翼牽扯不清呢,解釋有用?“經理,我回去忙了。”
“去吧。”楊經理開心到不行,蘇紫虞走進電梯,楊經理的叮囑再次傳來,“工作上有什麼不方便儘管給我說。”
“好。”蘇紫虞受寵若驚,經理出了名的嚴厲苛刻呢。
會對她這麼寬容,想來,都要歸功於東方翼的功勞了。
回到辦公室,對着秋玲探尋的眼神,蘇紫虞心虛地垂下了眼眸。
看着蘇紫虞紅腫的脣,不用猜,秋玲也知道是誰找她了。
輕輕嘆了一聲,心裡立即閃過一抹身影。
下班了,蘇紫虞和秋玲穿梭在超市裡,挑選着食材。
“紫虞,我去那邊選一些水果。”秋玲說。
“嗯,去吧。”蘇紫虞一邊走,一邊挑選着絲襪,她的絲襪今天在辦公室不小心被東方翼刮破了。
忽地,一隻大手伸過來拽了她就跑。
“啊……唔……”蘇紫虞驚呼的聲音,被另一隻大手捂住。
“噓,是我。”看清白慕飛的臉,蘇紫虞眸底的驚恐瞬間散去。
“慕飛,你,你這是幹什麼?”蘇紫虞看了看身後,秋玲去選水果了,還沒有回來呢,“放開我,我要等秋玲。”說着話,她想掙脫白慕飛的手。
白慕飛哪裡肯放手,雖然不忍心捏壞了痛了她的手腕,可是,他卻是怎麼也不會放開她的手。
“跟我走,紫虞。”不容分說,白慕飛拉着她的手很快出了超市,往另一條街道穿去。
“慕飛,你到底想幹什麼?”看着白慕飛一臉決絕的表情,蘇紫虞有些怕了。
她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他要帶她上哪兒,他骨子散發出來的那種狠戾,是她從未見到過的。這樣的白慕飛,她太陌生,後怕得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tqR1
“我要跟你私奔。”白慕飛頓住身形,一字一句對她說。
“私奔?!”蘇紫虞驚訝到不行,“私奔”這個詞,她聽着真的新鮮,搞不懂白慕飛爲什麼突發奇想。雖然,心有一剎那的觸動,但是,很快便恢復了理智。
她是不能離開這裡的。
撇開她的家人在這裡不談,就一個東方翼,她很懷疑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紫虞,我考慮得很清楚了,我不能沒有你,我們……離開這裡,重新開始新的生活。”白慕飛一張俊容,顯得太過清瘦,雙眼裡佈滿血絲,下頜上的胡茬已經轉青了,卻沒有打理。
他一向是個愛乾淨,注意形象的人,蘇紫虞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他,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慕飛……”蘇紫虞直直看進他的眼裡,“我……不會跟你走,我們……回不去了……”
白慕飛眸子一暗,臉色似乎更蒼白了一些,他有些激動地抓住了蘇紫虞的手,脣角抖動着,“紫虞,回得去,我說回得去就回得去,你只要跟着我就好,我們走,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誰也找不到我們,我要給你一個溫暖的家,家裡有我們的孩子……”
眼底有溼意滑過,白慕飛昂起了臉,頃刻,再垂首,灼灼地看着蘇紫虞裡,雙眸跳躍的着期望。
蘇紫虞呼吸一滯,如果沒有東方翼,如果自己還是那個清白的自己的,她一定不會忍心拒絕這樣一個深情的男人。
他對她的好,對他的愛,她都深深銘刻於心,忽然間,她有些後悔,自己爲何不早一點回應他的愛?
弄到現在,她縱然心疼着想回應他了,可惜,一切太遲了。她們之間,終究有緣無分。
她不能容許自己骯髒的身體污了白慕飛的好,她更不能容許自己給他帶去一絲一毫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