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悅耳過頭的聲音迴盪在整個辦公室裡,安然的手指一頓,捂住自己的肚皮,這裡沒人也就沒有顧及形象了,輕輕拍了下腹部,暗罵它不爭氣,就知道叫,叫也不給你吃飯。
與此同時的皇晟國際酒店二樓中餐廳裡,中餐廳和西餐廳的風格迥然不同,卻只隔着一道長長的繡花屏風,上面的繡花是請大師親手繡下的,圖案很多,卻將兩邊不同的風景隔開了。
司墨琛選的卻不是外面的大衆餐廳,而是包廂,這裡的包廂,兩面都是玻璃,只有一面是牆,能看見外面的景色,當然,從這裡看看不出外面的景色有多麼好看,如果是在十九樓的露天餐廳裡,就能將整個A市的風光一覽無遺,幾乎每個來皇晟用餐的都會選擇的。
可是司墨琛不會,甚至可以說,在認識安然之前 他去的都是十九樓的露天餐廳,可是認識安然之後,他就再也沒去過十九樓了。
因爲,安然恐高。
司墨琛雙手交疊着下巴放在上面,看着窗外,皇晟就在市中心,所以看見 的 都是車水馬龍,一片喧鬧,司墨琛喜靜,沒有看多久便移開了目光。
看了看手上的表,不偏不倚指向了十二點三十,司墨琛蹙着眉,冷光從眸中迸射而出,包廂裡很安靜,甚至能聽到時針滴滴答答地作響,隨着時間的推移,司墨琛的眸光越發的沉寂,服務員 剛想進來詢問要不要上菜,在看到他的眼神時頓時嚇得腦子裡一場空白,忘記要說什麼。
明明眼前的男子俊美如斯,如天神般讓人不敢褻瀆半分,服務員此時的心理卻是,看到了惡魔。
司墨琛緩緩站起來,拿起椅背上搭着的外套穿好,往外走去。
服務員拍拍胸口,走了走了幸好走了,再不走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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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安然停下敲打鍵盤的手,盯着電腦屏幕的雙眼時間久了有些酸澀,手指也有些僵硬了,伸了個懶腰,安然拿起放在一邊的馬克杯,裡面裝着已經冷掉的牛奶,安然看了眼就放了回去,冷掉的牛奶不能喝也很難喝,被小包子養刁的胃是不允許她喝這個的。
小包子名言,只有包子做的飯菜最好吃,只有包子做的家務最貼心,只有包子纔是媽咪的貼心小夾克。
肚子裡空空的對於安然這個命中不能缺吃的吃貨來說,是一件極其恐怖的是,而且還是在有吃的不能吃的情況下,真是恐怖。
安然靠着椅背,時而轉動着椅子,頭向後倒去,看着辦公室的天花板 ,淺粉色的小嘴有些幹,吧咂吧咂着,想象着小包子做好一桌飯菜等着她去吃的場面,簡直口水都要嘩啦啦流出來了。
安然很沒出息地抹了把嘴角,繼續幻想,能想想也是不錯的,好過連想都想不出來纔是痛苦。
事實證明,安然的肚子叫的更厲害了。
辦公室的門被嘭的一聲打開,安然被驚得趕緊坐端正,雙手下意識擺放在鍵盤上,看見來人,心底突然就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