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紀流年不答應，王老闆掃了掃宇澤曉的位置，又看了看凌一川，還笑了笑：“凌總。”
凌一川在對面，舉了舉酒杯，示意打了招呼。
王老闆笑：“這個紀小姐，是你帶過來的吧？”
凌一川笑了笑，眼底的光芒，因爲包廂太過昏暗，而顯得晦暗不明：“是啊。是我們公司的簽約藝人。”
王老闆嘖嘖稱讚：“真是漂亮又水靈！誒呀，我怎麼就碰不到，這麼漂亮，又這麼有氣質的女人？”
他正說着，之前坐在他腿上的小嫩模不幹了：“王總，人家沒氣質嗎？人家不漂亮？”
王老闆笑着捏捏她的臉頰：“你啊你啊，人家紀小姐是出身名門，你呢，三年前還不知道在哪個山疙瘩裡刨食呢！你怎麼跟人家比？”
手一捏，一臉細粉，再看看旁邊的紀流年，王老闆風月場中的熟客，自然看得出來，她臉上並沒有抹什麼化妝品，乍一看，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一打眼是沒有這羣濃妝豔抹的女人搶眼
。
但越看，越覺得她氣質出衆，容顏清麗。
他是不知道凌一川和紀流年的關係的，就算知道了——也無所謂。能帶出來，在這種場合下見面的，能是什麼樣的女人？
她原來出身是好，但就是因爲她原來出身這麼好，纔是擡高她“身價”的本錢。而且他們家不是破產了嗎？越是這樣，就越需要他們這些“恩客”的賞賜！
當然了，也許是她不好意思開口——畢竟她也是出身不俗嘛。沒關係，他“憐香惜玉”的很，她不好意思開口，那他問凌一川要就是了！紀流年不是他們公司旗下的藝人嗎？雖然他跟凌一川沒怎麼接觸過，但是他也知道，凌一川之前也有過不少緋聞女友，有幾個，他分手了以後照樣找了別的男人，沒聽說過他有特別的獨佔心態。
這種娛樂圈的女人嘛，大家都懂的，就是個玩意兒。嫌髒了，大不了不玩了，根本不值什麼。
不過，面子還是要給的，他上前一步：“聽說，凌總最近在上城，進行一個商業地產的開發項目……”
凌一川脣角微勾，眼底的笑意深邃了幾分：“是啊。”
王老闆笑的綠豆眼都眯了幾分：“我老王啊，在論別的，跟淩氏財團比一個小手指頭都比不上，但是，唯有在這個地產上，還算有點兒小底氣……”
他說着，胖胖的身體前傾，聲音微低：“上城國土局的副-局-長，是我的小舅子。如果林總願意的話，我們共同開發，價格會比市場價稍低一些。”
凌一川只是淡淡的笑，輕輕轉了轉杯子，也不多說。他不反對，這事兒也就成了一半。
王老闆笑：“那凌總……不知道，覺得我身邊的這個小柔，怎麼樣？”
他說着，輕輕掐了一把坐在他腿上的那個女人的腰。那姑娘吃痛，大約知道她即將會有什麼“命運”，不僅僅不傷心難過，反而還扭捏着輕吟一聲，隨即，拿自己的眼角餘光，偷偷掃了一眼凌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