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城那邊，也是動作快，她昨天提出的建議，他已經吩咐人寫了詳細的大綱，甚至連請誰做代言都想好了，還用紅筆圈出了幾個框。其他的細節也都一一列舉，可紀流年今天倒是一句話沒說，全讓她請來的兩個顧問跟他們脣槍舌劍的討論起來。
籤意向書不是去菜市場買菜，看中了什麼講講價就拿下了，畢竟是數千萬的大投資，總得討論清楚，一天下來，紀流年自己沒說兩句話，反而是兩位顧問說了半天，紀流年在一邊穩坐釣魚臺，除了把握一下大方向，根本不插一句嘴。
中午簡便的一頓午飯之後，下午又是新的一輪激辯，理財顧問過問關於金錢方面的細節，而服裝顧問則談自己在服裝設計和運營方面的問題。兩個人幾乎把每個需要過問的情節和細節都梳理了一遍。如此認真細緻，實在讓讓白煜城汗顏。
等全部談完也都快三點了，白煜城長出一口氣：“流年，你這個理財顧問實在厲害！如果不是知道你一定會投資，我還以爲，你找了個挑刺的過來，不論三七二十一把所有的漏洞都點了一遍，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紀流年也笑：“他就是這個毛病，不過，就算是這樣，我們的合同還沒有定下來。”
白煜城點頭：“是啊，這次的商談之後，估計我得回去再開好幾個會議，把合同細節，剛討論的部分再列出來，下一次你們再過來，估計就能定下了。前期細緻一點是好事，可以避免以後更多的衝突。”
“好。”紀流年點點頭。白煜城看看錶，現在才三點，“晚上有空嗎？”
她還笑：“我要去接念念回家。”
“兩次約你你都不答應，是不是有些太不給面子了。要不這樣，星期六，我原本答應了念念要跟他一起去遊樂園的，不如……”
“這，不太好吧？”紀流年微微後退一步，能感覺出來，白煜城似乎對她有些想法。
白煜城還笑：“如果我不去，那送給念念的那個限量版玩具也給不了了。好歹他還叫過我一聲‘爸爸’，我這是佔了便宜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紀流年只好點頭：“那我就替念念謝謝你了。”
“不客氣。”白煜城還笑，“說起來，你現在可是我的‘投資商’！我得討好討好你們家念念，到時候讓你多出點血！”
“好。”現在的白煜城，哪怕真的想要追求你，也不會讓人覺得咄咄逼人。不過，別說白煜城了，凌一川一個人就夠讓她煩的。他都知道了自己家住在哪裡，難道說，念念的幼兒園，他也清楚麼？
幼兒園是三點半下課，紀流年之前已經通知過保姆，今天她去接念念回家。也告訴了老師，可能自己會晚一點兒到。
去到幼兒園的時候，果然！她就看見，凌一川和念念，就坐在幼兒園大門口附近的椅子上，一面吃着糖，一面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