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絲聽說虎牙要離開,這一夜單獨設宴,請了他和他的另外幾個得力的干將。
這其中也有森雄。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會離開,只是……真到了這一天,我不這會難受。”
艾絲語氣頗有些惆悵。
不遠處,夜明珠璀璨發光,披着一肩黑色鮫紗的她,看起來柔弱無助,夜涼如水的氣氛下,一雙美眸黯然失神,身軀柔弱的就象是一小團一樣。
哪怕是森雄,這會兒也輕聲附着在虎牙耳邊。
“要說來,這位夫人也不是沒有魅力。
若是爲了玩兒一下,哥可以爲你保守的。我看這位夫人的意思,也是想一夜了事。”
從頭到尾,艾絲夫人的眼光就沒移過虎牙的臉。
那你胸的衣服,還有灼熱的乞求,無一不告訴男人,她想要一夜。
夜濃,寒重。
美人怨。
這樣的場景,是個正常的人,都有點受不住。
只是,虎牙卻象是看不見一樣。最後把杯盞一推。
“夫人,謝謝你的餞行。我且走了。”
森雄有些捨不得,“兄弟,就這麼走了呀。”
“讓他走。”
艾絲夫人眼裡嚼淚,肩膀輕輕顫抖着。
只是,卻仍然緊咬着脣,不說出挽留的話。這般堅強,卻又絕望的美豔婦人,看的森雄眼都直了。
虎牙心緒沒有絲毫波動地離開。
到是森雄,怔怔看着面前的艾絲夫人有些發愣。
“過來,抱我。”
艾絲夫人在這時候狠狠端起酒杯,衝對面的森雄命令。
森雄咧嘴一笑,慢慢起身,來到她面前,挑起她下巴突然間俯身就攫奪她紅脣。
“嘶……”
艾絲夫人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直接狠辣。
先是怔愣。
但旋即,便興奮的全身顫抖。
她嚶嚀一聲,伸手摟着了他的肩膀。
森雄則是大手一揚,譁拉推翻了桌上的東西,操起她,一把放在桌面上。
“一個會做妖的女人,一夜!”
他帶着強烈信息的征服慾望,看的艾絲有些吃力。
舔着脣,最後,妖嬈的咯咯笑。
“難不成,本夫人還會指望着你娶我麼!放心,我玩過的男人,不下百人,能讓我心生嫁娶的男人,目前只有一個。”
說到一個,她眸色黯然。
只是,奈何人家的心不在她這兒。
“女人,今天晚上你只能是我的,別人,想也不用想。”
森雄看着她黯然的面孔,內心無名火起。
張嘴,狠狠把女人按在了身下。
第二天一大早,虎牙起來好一陣子,森雄才打着哈欠出來。
他赤着的上半身,有着地數的吻痕。
看見等的不耐煩的虎牙後,咧着嘴嘿嘿一笑,“走吧。”
虎牙無奈至極。
這人要不是他哥,都懷疑他辦事有幾分值得人相信。
走到門口,森雄才看見門外還有幾個司家的人。
爲首的那個槐梧的年輕人,眼神咄咄,銳冷。在看見他倆人出來時,冷漠地點點頭,便算是打了招呼。
“這就是上面那個派來的?”森雄湊到虎牙面前咬耳朵。
虎牙橫他一眼,用你是白癡的眼神看着他。
“嘿嘿,我就是覺得,應該派個美女來麼。昨天晚上,那女人的滋味不錯。只是可惜,在最後的時候,她居然把我當成了你,一直叫着我的名字。好在,哥哥我不介意,反正,這種事兒就是你歡我愛就好。”
虎牙搖頭。
“你悠着點。別有一天,會栽在女人肚皮上。”
森雄搖頭。
“不,你看我象是那種會栽的人麼,本公子向來就是人玩歸玩,但是能把握好度的人。”
他風流,但是並不多情。
看似有情。卻也只是玩轉所有看中的花朵。
轉身,再不相識。
這就是他。
人生當盡歡時,自然歡。
司妖等人走到城門時,司馬英也一臉喜氣地迎了過來。
“牙大師。我等你們好久了。”
虎牙打量一眼這個人來熟的姑娘,“你也要跟我們一起同行?”
“哈哈,對啊,我這一次跟我五哥哥一起出去歷練。”
司馬英含笑看一眼司妖。
後者點點頭。
以示她確實是跟着他們一起出行歷練的。
虎牙冷着臉,這一次話也不願意接了。
到是森雄,最見不得美人兒受冷。
立馬湊到她們面前。
“啊,這樣最好啊,本公子最好的,就是當護花人啊。公主殿下,咱們一起行走江湖,可是很快樂的事情啊。往後一百後間,我的子孫後代一說起他祖宗我,肯定會說,當年我們家祖宗,也是陪着英公主走遍天下的人兒。”
說着這話,他還衝英公主擠了擠眼睛。
“咯咯……”
從虎牙那兒受到冷落失落感,被森雄這一番話給抒解,司馬英又恢復了自己爽朗的性子。
到是司妖,看着森雄皺了皺眉。
走出司皇城,才知道外面的世界還很寬很廣。
在半道上,原本冷漠的一羣人,也慢慢熟悉起來。
司妖這個人,看似冷漠。
但實則,他極會與人打交道。
且,還很會調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這一路行來,他對虎牙一行人,一直是尊重有加。
且,也不干涉,更不多問。
給人的感覺,就象是一個真的只是爲了一起出門歷練的年輕人一樣。
森雄很快就與這位司妖公子打成一團。
就算是虎牙,也對他厭惡不起來。
一行人一路行一路吃喝玩樂。
有不少人在聽說牙大師出行,都上趕着前來巴結。
偶爾看見有喜歡的骨頭,虎牙也會收下,再爲一些人制作一些簡單的骨器。
再換取這些自己看中的骨頭。
最初的時候,他換取的代價還算是低廉。
但在森雄瞭解了外面的行情後,便調整了策略。
再要製作一些不錯的骨器,那就得更多的骨頭。且,有一些不是飛行器翼骨。
“你們但凡有好的骨頭了,以後都可以憑着這樣的骨牌前來找我們家主子,由他親自爲你們鍛造一些不錯的骨器。”
一路行來,森雄還發明瞭一種特殊骨牌。
這種骨牌,是由虎牙特別煉製的。
裡面,有他輸入進去的特殊號碼。
只有手持着這樣的骨牌的人,才能第一時間前來找他做交易。
“記住呀,以後你們想要找大師製作,就只要找這一家紅骨記就好。紅骨記,你值得擁有。”
司妖眯着眼睛,看着又一次在人前散發骨牌的森雄,皺眉,慢慢轉身。
與他一起同行的另外一位司寵,則有些不屑地冷哼。
“終歸是個奴隸出生的。出來歷練,也不忘記爲自己招徠生意。憑他一個大師級別的稱號,哪還需要象這樣發放骨牌。只要把自己的名號散發出去,哪個人不是上趕着求上門來。”
司寵明顯的瞧不上。
那司妖,則一直皺眉苦思。
“妖哥哥你一直皺眉在思考什麼呢?”
司馬英終歸是個女孩子,是以心要略細一些,看他這樣,便主動許多詢問。
“你們覺得,森雄和牙是那種沒有頭腦的人嗎?”
沉默了發半響後,司妖才嘲諷地看着司寵幾個輕輕詢問。
司寵被問住。但他並不承認自己看錯了人。當下便強自嘴硬,“或許,有的人看着精明,但實則,卻是草包一樣的存在呢。這倆人,終歸都是從鬥獸場出來的人,他們被一點短暫的財富地位迷了眼,這完全說的過去。”
司馬英搖頭。
“我不贊同寵哥哥你評論的他倆人這樣。據我所知,那個虎牙是個極精明的人。爲了瞭解他,我調查過他在鬥獸場的一切鬥獸經歷。
最終了解得來的消息就是,這個人一直在藏拙。
一早就懂得保護自己,隱晦自己的光芒,不讓人注目到。慢慢地,一步步地爬起來。最後,更是在認識了黑大師等人後,再斬露出自己的天賦。
事實上,我從艾絲還有當初接待黑大師的那些人嘴裡瞭解到,當初,就算是黑大師看見他送去的所謂的朋友的骨器,也是大驚失色。
當時,好象是一把會移動,會攻防的椅子。
各位,如果在那時候,這位牙大師便可以製作出如此功能的椅子,是不是說明,他的頭腦,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精明。
在還不能自保的時候,一直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等到時機合適,再高調的顯露出來。現在,他這一趟出行,難道真的喉炎了交流,還有收集一些骨頭的嗎?當初父皇,可是一再給他許諾,只要給司家制作骨器,獎勵只會多,不會少。
而他,都一口拒絕。
據我所知,不管是海皇一派的。
還是冰雪草原一系的。
牙都拒絕直接加入。
他超然在這三派之外。
而我們,卻又不得不因爲這樣那樣的顧慮重重,從而放過他。只因爲,我們三派之間,都形成了彼此的牽扯,誰也不敢輕易動手。就是怕招來另外兩派的出手攻擊……”
畢竟,三大國度,一直以來看似平和。
可暗地卻是風波暗涌。
這些事情,哪怕是年輕一輩,也是清楚的很。
做爲司家的骨幹年輕一系,他們更是瞭解透徹。
此時聽司馬英分析得來,司寵不再申辯,但卻問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情。
“那爲什麼牙要和森雄做出一幅市儈的樣子,逢人就恨不得宣傳他們的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