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鹿斯基停下動刀的那隻手,換做鑷子,從德文腹部肉裡夾起了一個透明長條狀的‘東西’,舉給池深深看。
隔得有些遠,池深深壓根看不清,探着腦袋眯着眼睛向那邊,跟縮在她懷裡的豹崽表情基本同步。
鹿斯基沒空打趣他們,只好拿着鑷子走過去。
池深深看着垂在鑷子尖部的透明長狀物體,仔細的觀察了一番,發現這東西跟銀魚差不多,只過頂部的眼睛是紫墨色的。
“你……”池深深下意識要開口詢問,卻發不出聲,隨手,拿了一片薄荷葉子放在嘴裡。
忽然,眼神回掃了一下,落到了她胸口,她馬上伸手撕開衣服縫,將手探到獸皮內·衣裡,掏出珠子,放進嘴裡。
不消片刻,珠子就起了作用,她隱約能覺察到喉間一陣陣沁涼的滑感,試着嚥了嚥唾液,竟不覺得那麼痛了,嘗試了好幾次,終於可以試着發聲音。
“德文,我的小崽崽!”
珠子的作用很強,不一會,她便能發出正常聲,同時,身體也有了力氣,她將五小隻趕到地上,焦急的爬起來,跑向德文面前。
“你把刀給我,顧不上那東西是什麼了!快給他做完手術,上了藥,止了血,包紮過後,我們再研究。”
池深深說着的同,從跟在她身後的鹿斯基手中搶過手術刀,壓抑着心裡的疼,一點一點的給德文割肉,起初,她的手是不能控制的顫抖,但,想到多一秒,德文就要多流一點血,她馬上深吸了一口氣,強咬住下脣,一秒鐘進入狀態。
鹿斯基在旁邊打下手,看着她額角顯露的青筋以及不斷滑落到臉龐的汗水,就知道她有多煎熬,忍不住問道:“你在那個世界也經歷過這樣的事?”
“沒,第一次。”
池深深神經繃緊的有些累,就回答了她的話,手上的工作卻沒有絲毫懈怠,似乎是跟着音樂的拍子在動,手法相當嫺熟。
她從未想過,她獸醫生涯的第一個手術會是給她崽崽做,更沒想到自己的手法會這般嫺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的她胳膊已經麻痹,她思緒有些空的時候,才完全清除了潰爛面,她不敢鬆懈,讓鹿斯基從藥箱裡拿消炎片,碾成粉末,塗在德文的傷口上,然後,草草的纏上一層紗布,對鹿斯基囑咐道:“你守在這,照顧他們,我去找找田七止血。”
“我去!”
“不!德文現在不能動,你在這保護崽崽們,我自己去,放心好了,我有蛇毒噴液可以保護自己,若是讓我留下,要是有危險,我根本照顧不來他們。”
“不,我們一起去!”
鹿斯基堅決不同意她的提議,言辭頗厲道:“這裡是一片不知名的大陸,氣候溼熱,肯定會有很多不知名的猛獸,不僅如此,這裡全是茂盛的草,你若一人離開,如何找回來?”
“我會找到的,在這樣的地方,我更有辦法,相信我!我是絕對不會把自己弄丟了!我的崽還等着我帶回止血藥呢!”
池深深見鹿斯基還想反駁她,便擡手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