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東雲簫說話,她便上前去,想要去拽住東雲簫問個清楚。
她剛剛觸碰到東雲簫的手,東雲簫便再次將她往一旁推了過去,她的後腦勺“砰!”的一聲撞在了柱子上,疼的她臉色煞白,再一摸頭,居然流出了血。
東雲簫望着她的眸中劃過絲憐惜之色,卻瞬間被冰冷掩蓋:“是,都不做真了,你的父親當初不僅殺了宸國的皇帝,還將我的母后佔爲已有,後因她不從,將她活生生凌遲處死,我的十四個妹妹,也被他丟到了軍營,做了軍妓,至今生死不明...你知道,他非要滅了宸國,第二個原因是什麼嗎?”
“因爲你的母妃剛把你生出來之後,你便在滿月之時生了一場大病,唯有宸國的國脈石才能救你,否則你便會死,宸國的國脈石珍貴無比,唯有宸國滅亡,纔會現身在人間,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爲你,冷喬月。”
他脣角露出了絲苦澀的笑,微閉上了眼眸。
冷喬月輕輕搖了搖頭:“不...不可能,我當時只是一個小皇子而已,哪有那麼重要,先帝會爲了我,滅掉一個國家...”
“那是因爲你出生之時,崑崙山來了一個和尚,跟你父親說,如果你死了,會影響到東恆國的國脈。”
東雲簫淡淡道。
冷喬月輕輕搖了搖頭,臉色白了一白:“那和尚一定是個騙錢的...東恆的先帝居然...居然信了他的話...這...這一切...都是...因爲我?”
她的聲音有些微顫。
“你知道便好,於是,你以爲我們還能在一處嗎?”
東雲簫雙眸中帶着諷刺。
冷喬月微微皺了皺眉:“可是...可是我根本不是真正的冷喬月,我...我是穿...”
她話未說完,便瞥見了東雲簫眸中的冷意,覺得多說無益,他也不會信,乾脆閉上眼睛,不再說了。
“隨便你吧,那麼,你以後,想拿我怎麼辦?把一切...都報復在我身上嗎?”
“看在往日情面的份上,我不會報復你,但是我也不會給你自由,會將你一生,都囚禁在杜若臺,就算我不要你,你也別想和別人在一處。”
東雲簫雙眸幽然眯起,終於露出了自己身上的腹黑屬性。
冷喬月垂下眸子,輕輕道:“四個月前,我曾經到靈國給你取了一片最好看的靈花,可惜四個月前你不在,我怕花枯萎,就給夾到了書裡,現在那花已經幹了,我製成了簪子。”
她伸出手,把頭上的一枚散發着清香氣息的靈花簪取了下來,朝着他丟了過去:“我認爲你應該拿着,就算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了,但那是我以前的心意。”
東雲簫微垂下眸子,將其握在了手中,看了會兒,便將它丟到了地上:“剛剛是我以前的心意,丟了它,是我現在的心意。”
話落,他毫不留情的轉頭,朝前走了過去,正巧踩在了那枚髮簪上,將已經幹了的泠話踩了個稀爛。
“東雲簫,如果我說,我不是原來的冷喬月,我只是一縷遊魂,附在了她的身上,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