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變突生
林的精神狀況似乎不是很穩定,張強被他的眼神看着有些發慌。
看着天色,已經是月上中天了,想起被綁着的夜風,還有那個看起來神秘的大祭司。
張強在林去轉身關門的時候,襲擊了林。張強看見林地身子一軟,顯然是昏迷過去了。
這才大大的出了一口氣,襲擊頸動脈,會在短時間內造成人的昏厥,這還是張強小時候看武俠片學來的功夫,看來對獸人也同樣適用。
張強把林放到牀上,又撕扯了一件衣服,把林地手腳都綁了起來,最後還不忘往林的嘴裡塞上一團布。
一切都做完後,張強低頭看着這個陷入昏迷的人,這個人從張強來到這個世界,對張強就一直很好。如非情非得已,張強說什麼也不會這麼幹,默默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打點好一切,張強開了一道把門輕輕開了一道縫,仔細觀察起來。現在已經是月上中天了,大部分的獸人早早就睡了。除了看守夜風的兩名獸人武士,就是負責巡邏的巡邏隊了。
張強看見一夥巡邏隊走過來,連忙合上門縫,趴在門邊聽着腳步聲過去,這才迅速的站起身來,開了門,接着夜色,迅速的躲藏到一處陰暗的角落裡。
巡邏隊的聲音越來越遠,整個村子裡很靜,張強小心的避開一切可能的危險,朝着村中央慢慢的潛伏過去。
沒想到,在經過一個房子的時候,張強看見了瑞斯。居然這麼晚了還沒有睡,張強在心裡嘀咕。瑞斯似乎和一個人在說話,聲音很低,聽不清楚。張強有些好奇,但還是惦記着夜風,轉身繼續走了。
今晚正是滿月,大大的月亮宛如銀盤,村中央的祭臺上被照的很亮,張強躲在不遠處的陰影處,咬着牙。
兩名負責看守的獸人似乎很清醒,一點也沒有瞌睡的感覺。張強不敢打草驚蛇,只能咬牙從陰暗處慢慢的走了出來。負責看守的那兩名獸人看見張強,顯然很吃驚,畢竟作爲一個會打架的雌性,又不能說話,又和這個妖孽成爲伴侶的雌性,只有這獨一份了。
張強怯生生的擡起頭,一點也不見之前的兇悍模樣。風一直被認爲是清風村裡最漂亮的雌性,此刻,月下看美人,越看越漂亮。
張強伸出一隻手,怯怯的朝着夜風的方向指了指,那雙黑色的大眼睛裡面,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冒出了水光,彷彿會說話一般。
兩個看守的獸人彼此看了一眼,看見張強那副可憐的小模樣,也不具備什麼攻擊性,用可惜的眼神看看張強,點了點頭。
張強朝着兩名獸人露出了感謝的笑容,小跑着朝着夜風跑去。“可惜這麼一個漂亮的雌性了。”
“可不是,還不能說話,看着真可憐。”夜風驚訝的看着張強,張強知道後面還有兩個看守的傢伙。也不方便細說,只能伸出手,主動抱着夜風。
在看守獸人看不見的角度,迅速的從袖子裡面拿出骨刀,用力的把捆綁着夜風雙手的繩子隔開。同時趴在夜風耳邊迅速的說道:“一會繩子一解開,我們就朝着村外跑。
他們要在明天燒死我們。”張強的聲音壓的很低。但是夜風還是清楚的聽見了燒死我們這四個字,渾身一顫。
“誒,你幹什麼?”
其中的一名獸人看出了不對勁,重衝着張強說道。張強聞言,索性也就不再假裝了。只剩下腳上最後一道繩子了。
獸人看張強居然蹲了下去,手裡拿着什麼東西在那裡弄繩子,急忙跑了過來。這個時候,最後一道繩子已經被割開了。
夜風一旦得到了自由,朝着迎面跑來的獸人就是一拳,來者沒有躲開,被夜風一拳打中,哀嚎了一聲。另一個獸人見勢不妙,拿起掛在腰間的號角就準備吹起來。
夜風知道,一旦這個號吹響,自己和張強就真的別想要走了。朝着那號角獸人快速的逼近,號角獸人一退再退。終於是無路可退,只能硬着頭皮和夜風纏鬥起來。獸人之間的戰鬥,都是在純粹的力量較量。
號角獸人拿起矛,腳下加速,手腕用力,朝着夜風衝了過去。夜風手無寸鐵,看好號角獸人的攻擊方向,身子朝着旁邊一側,一隻手把住了長矛的杆部,用臂力把長矛的固定住,原地用力.
號角獸人的力量不敵,這個時候先前被襲擊的獸人又衝了過來,從後面把住夜風,身子向後,腿朝着夜風的膝蓋狠狠的踢了上去。
夜風生生受了一擊,穩住身子重心,升起一股子蠻力,帶着身後襲擊的獸人,原地一個轉圈,居然把那號角獸人輪了起來,夜風轉足了一圈,一直牢牢握住長矛的手,終於撒開。號角獸人還有長矛一起飛了出去。
夜風壓根就不看那被甩飛出去的長矛獸人,身後的獸人死死扒住夜風不鬆手,夜風朝着祭臺狠狠撞去。
一個撞擊,又一個撞擊,那獸人終究是吃痛,不得不鬆手。夜風毫不戀戰,和兩個獸人纏鬥的聲音已經引起了村子裡巡邏隊的注意,夜風能感覺到又一隊人馬正迅速的朝着自己的方向過來。
張強把骨刀遞給夜風,夜風接過骨刀,別在腰間,撿起長矛。微微彎下腰,對着張強說道:“上來,抓緊了。”張強連忙騎到了夜風身上,張強知道,下面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夜風揹着張強,手裡拿着長矛,朝着另一個方向快速的逃竄。被打倒在地的號角獸人也終於的吹響了號角,號角聲一起,整個村子的人似乎都**起來,巡邏隊也迅速的趕到,普通獸人們都拿着武器,跑出了家門。
夜色裡也不知道誰在那裡喊:“祭品跑了,趕緊追。”村子陸陸續續的點起了火把,前面不時有人驚訝的看着夜風,然後纔像明白過來什麼一樣的,開始加入到了追捕的行列中來。
儘管夜風揹着張強,但是速度一點也不慢,宛如從林裡最優雅的王者。儘管是被追着跑,但張強心裡莫名的信任夜風能夠把自己安全的帶出去。兩人沒有說話,只有風聲在耳邊呼嘯,夾着着後面人的追趕。
夜風一個急剎車,前面的路被人擋住了。擋住路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張強見過的那名大祭司。大祭司的臉色在火把下,陰影未定。
大祭司後面站着瑞斯還有林,林被瑞斯攬在懷裡,看向張強的目光裡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憂傷。後面的人也追了上來,夜風和張強再一次的被圍住。
沒有人說話,只有兩方人馬的對峙。
“把他們捉起來。”大祭司的話音一落,獸人們朝着夜風衝了上去。
夜風的作戰能力遠遠要強於這些獸人,可以說是,以一當百。可是,他後面還有一個什麼也不會的張強,行動間未免就有些束手束腳。夜風開始的時候,還惦記着父親的話,不能傷害獸人同族。在這樣的忌諱下,很快夜風身上就出現了各種傷害。
張強在夜風的背上看的分明,夜風對於那些獸人是處處留情,而那些獸人卻完全沒有顧忌。
“你究竟在想什麼?”張強忍不住大聲的問道。夜風對着前面的獸人橫空一腳,聽見了張強的問話,“父親說不能傷害同族。”一聽這話,張強差點沒有被活活的噎死,夜風究竟是什麼死腦筋?
“你當他們是同族,他們當你是妖孽!今晚要是走不了,明天咱們就等着一起被燒死吧!”張強簡直不能理解夜風的想法,只能發狠說道。
夜風本就有些動搖,對着這樣的同族,果真如同父親所說的那樣,是勤勞勇敢麼?團結一致麼?誰也不想被人活活燒死,更何況他們並不守信,明明說不會涉及到雌性,居然騙自己。
想到這裡,夜風的動作更加的兇猛。張強的突然開口說話,除了讓林和瑞斯大大的吃驚外,別人並沒有怎麼注意到。
獸人們似乎也發現了夜風的弱點,開始朝着張強攻擊,張強在心裡暗罵,不是說戰鬥不涉及到雌性麼?這一個個的都是在幹什麼呢?夜風也發現了這樣的變化,壓力陡然增大。
正面正和人爭鬥不休,斜面不知道怎麼出現一支長矛,居然刺向了張強。夜風沒有辦法,身子一扭,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這一擊,矛頭扎進了夜風的肩膀,血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放我下來。”張強一句話沒有喊完,後面的人又是一擊,夜風再也撐不住,手臂無力的垂了下來,張強從夜風身上滾了下來。
大祭司,還有幾個村的村長,站在圈子的外面,看着這場戰鬥。眼裡沒有絲毫的慈悲,獸人武士們看見夜風受傷,更是受到鼓舞,人羣涌了上來,一名獸人抓住了張強的肩膀,張強努力的掙扎着,四肢並用,但並沒有用。
夜風看見張強的窘境,努力的朝着張強的方向衝過來,但是又是一波獸人武士圍了上來,把兩個人隔在兩個方陣裡面。夜風完全看不見張強,自己面前只有打不完的同族。
父親的話,張強的話,血腥,疼痛,交織到一起。夜風的眼睛完全充血,大吼一聲,投入到更爲激烈悲壯的戰鬥中去。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大祭司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獸人武士們被當胸掏空了心臟,一隻慘白慘白的爪子出現了,隨着一聲嚎叫,圍着張強的獸人慌亂的向着四周跑去。就連一直圍攻着夜風的獸人們,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張強的方向。
張強居然完全獸化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薄荷的長評,還有下面妮子們留言。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小日子是必須的。所以,美好的獨居日子就在眼前,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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