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策是在麻癢的感覺中醒來的。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脖子上舔來舔去,尤其在動脈那地方流連忘返,讓他有一種要被吸食的錯覺。
睜開眼的時候,入眼的就是一大片燦爛的金色,有點眼熟,但更多的是陌生……
蘇策想起來,他已經和坦圖結婚了。
難道是坦圖變成獸型了嗎……不對,如果是獸型,這麼趴着一定壓死他了。
倒是他有些亂的心跳驚動了他身上的那個人,他一擡頭,蘇策看清楚,這可不就是坦圖麼!
坦圖正在亂舔亂親,原本是獸人遺留的一些本能,可現在被伴侶抓了個正着,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策,你醒了啊……”他抓抓頭髮,金色的髮絲從指縫裡落下,看起來很晃眼。
蘇策手臂動了動,要撐着坐起來,可腰裡仍然痠軟着,壓根就動不了,坦圖看到,連忙過去扶着,把蘇策抱進懷裡好好護着。
坦圖東摸摸西摸摸:“阿策,你疼不疼,很難受嗎?”
蘇策覺得自己好像被卡車碾過一樣,可是後面承受的地方卻並不怎麼疼痛,也不是被麻痹的感覺,他伸手過去摸了一下,連血痂也沒有……也就是說,昨天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受傷。
在原本的世界裡,他就算不是同性戀,但也知道一點常識。通常受方在第一次承受的時候可能會受點傷,而且坦圖平常看起來就挺莽撞的,蘇策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是,好像完全沒事?
難道這也是體質改變的結果嗎……如果是的話,倒挺方便的,省了他還要擔心以後的保養問題。
所以,他搖搖頭:“我沒事。”
自己新上任的結婚對象的確有一點衝動,性子上來了根本控制不了,不過昨晚他也並不是沒有享受到,嗯,其實感覺還不錯。
如果以後都是這樣的話,他並不討厭。
被緊密包圍的感覺……很好。就像是永遠也不會再變成獨自一個人一樣。
坦圖看到蘇策一點爲難都沒有,悄悄地鬆了口氣。
要知道,他今天早上起來看到睡得那麼深沉的阿策,心裡可嚇了好大一跳。但是馬上就反應過來是自己幹下的好事,還害得阿策累成這樣,一下子就心虛起來。到後來阿策總是不醒,那麼好看的身子又裸在外面,他又有點激動了。
好在他怕再做下去阿策會受不了,好不容易忍住,後來只好在阿策身上啃啃過把乾癮,還被阿策抓到……
好在阿策沒有生氣。真是太好了。
坦圖想想,去年也有個經常見面的雄性和雌性結婚了,那傢伙新婚之夜太過激動,第二天開始就被踹下了獸皮,過了一個月纔再次被雌性允許。那可真是太倒黴了!坦圖抖了一下,他堅決不要那麼久才能嚐到阿策的味道!
明明這麼舒服的……
蘇策不知道坦圖在想些什麼,臉色居然變來變去的,覺得有點好笑,他看到了,現在的坦圖長了一頭很明亮的金髮,就和他皮毛的顏色一樣,非常好看。
於是有點忍不住地摸了上去,用手拉一拉,還是挺粗硬的感覺,但是質地相當好。就好像加硬了的綢緞一樣。
坦圖笑嘿嘿地任憑蘇策把玩,覺得能讓伴侶開心很好。
蘇策玩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問:“坦圖,你的頭髮……怎麼變色了?”他記得昨天還是深褐色的。
坦圖眨眨眼,臉紅了。
……這算是害羞還是尷尬?
事實證明這個是害羞。
坦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在結婚以後……就會改變的……”
費了很大的勁,蘇策才搞明白,原來像坦圖這樣獸型爲獅子老虎一類的兇猛哺乳類的雄性獸人,在結婚以前就算身體成熟也依然被看做整個族羣的另類“幼崽”,但是結婚——就是與另一個人結合以後,就會變成跟皮毛一樣的顏色。
坦圖說完了,略側過頭,有點緊張地問:“阿策,你討厭這個?”
蘇策再搖搖頭,露出個淺淺的笑容:“不,我很喜歡。”
坦圖立刻高興了,但當他的視線順着蘇策的臉移到他的光裸的身子上的時候,登時眼睛就直了。
伴侶比普通雌性更加白皙的皮膚上面佈滿了昨夜瘋狂時留下來的咬痕和吻痕,斑斑點點的紅色——甚至是青色,還有胸口的兩點紅腫,在雄性眼裡是更加能夠引起他們獸性的美景。
看着看着,坦圖的手就衝那裡去了,在其中一個紅腫的點上掐了掐,又捏了捏……跟着另一隻手也有過來的趨勢。
然而讓他的動作被蘇策用手按住了。
剛品嚐過美好滋味的雄性有點捨不得,他看着伴侶,直愣愣說道:“阿策,我想進去。”說着就換手往後面摸去。
蘇策搖頭:“不行。”
坦圖身體僵住了,看向蘇策的目光裡透着委屈。
蘇策也愣住。
……這傢伙是在裝可憐嗎?
好吧,蘇策心裡嘆氣。這個大個子好像已經有些找到他的弱點了,他本來就對野生動物的可憐神情沒什麼抵抗力,而坦圖又更是自己決定要過一輩子的人,當然更加憐惜的。
只是——
也不能養成他的壞習慣。
蘇策扭頭看了外面的天色,太陽已經升得老高老高了,白日宣淫什麼的絕對不行!
於是他在坦圖的手上稍稍用力:“坦圖,白天不行。”
坦圖的目光迅速黯淡了下去,那一頭金色的頭髮也似乎沒有了光澤。
真是個一根筋啊……
蘇策嘆氣,用手在他頭上揉了揉:“坦圖,晚上隨便你怎樣都好,但是白天不行。”其實他也覺得有點過分,在地球上的話,現在原本應該是他們的“蜜月”時間,情事上過火一些也沒關係的。只不過,他纔到部落不久,更需要的是迅速地融入,以及儘快地讓兩個人的家庭生活步入正軌。
……晚上吧。
晚上補償他。
坦圖聽到“隨便怎樣”這句話,就算還是有些不滿足,但也立刻有了活力。
阿策不是不喜歡他做,而是覺得習慣不好啊……嗯,他會聽阿策話的。
阿策做什麼都是對的。
雄性在暗自表決心的時候,卻被蘇策以爲他還在低落中,他想了想,決定安撫一下自己的結婚對象:“坦圖,我們先下去吃飯。”
坦圖當然是說“好”。
然後蘇策又說:“等吃完飯……我們就去山上約會吧。”
家裡現在還沒有開始種地,所以應該去挖點野菜,另外,他也想去找找調料。
坦圖興高采烈地答應:“好吧我們去約會!”但是馬上反應過來,撓着頭又問,“不過阿策,約會……是什麼?”
蘇策一愣,笑了:“約會就是兩個人的獨處,通常找一些風景很好的地方。”
獨處嗎……坦圖想道,那約會的時候,自己可以用獸型捕獵給阿策看,如果能更吸引阿策就好了。
他又想,結婚了果然不一樣了,阿策比以前還要溫柔……也更愛笑了。
這樣很好,如果可以的話,以後天天都約會吧。
坦圖笑着過去擁抱蘇策:“那我們等會就去約會。”
蘇策仰起頭,在坦圖的額頭上給了他一個早安吻:“好啊。”
穿好了衣服以後,蘇策沒有走木梯,而是任憑坦圖把他抱下去。
現在他們是一家人了,並不存在誰過分依賴於誰,不再是兩個單獨的個體,也不必忌諱會麻煩了別人、換來還不清的人情。
所以坦圖想要抱着他表示親暱的話,蘇策完全不介意。
早上的飯蘇策堅持由他去做,不過因爲昨天有點控制不住地折騰了自己伴侶一夜的緣故,坦圖很心疼地跟進跟出,哪怕稍微有點需要力氣的地方都一定會接手——雖然他平時也差不多是這樣做的,可是今天蘇策縱容了他,而不像以往那樣總是推拒着。
煮好的肉坦圖還想給蘇策碾碎,不過蘇策並沒有讓他這樣做,而在他示範着咬了一口顯示出自己的牙口之後,坦圖也沒有堅持。
但他還是有點疑惑,低頭關心地問道:“阿策,你現在咬得動了嗎?”
蘇策拍拍他的頭:“我的身體越來越好了,以後你可以不用那麼擔心我。”他看到坦圖一臉的不贊同,又笑了笑,“好吧,你可以擔心我,不過,你也要相信我。我真的開始健康起來了。”
吃飯之後洗碗的工作被坦圖搶去,在蘇策的監督下確保了鍋碗都刷乾淨之後,兩個人就準備上山了。
木屋終於被鎖了門,這也是成家了的標識之一。
坦圖陪着蘇策走出了部落,左邊就有一座很高的山,在蘇策的堅持下,他拉着蘇策的手慢慢往上面走去。
約會就得比較輕鬆悠閒一點……對不對?
咳,今天雖然有點晚,可我還是更新了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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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在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