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半路殺出

齊之謙!雲輕腦海中瞬間一個人的名字,在七國對她和獨孤絕知之甚深,又手段謀略過人,再加上是他們的敵人,除了齊之謙,不做第二人選,難道他也來南域了?

雲輕微微挑眉與丁飛情對視了一眼。

南域分兩股勢力,劃江而治,一股是聖女,另一股則是南域王,兩者分庭抗禮久已,若想威脅到她聖女的地位,在她的勢力範圍內是不要做此想,在怎麼說強龍難壓地頭蛇,就算他齊之謙在厲害,這裡可是南域,還輪不到他說話,不過若是找上南域王,那麼這一切就說的通了。

有南域王的勢力進行傳播,所以纔會這麼快的涌起流言吧,借刀殺人,陰謀挑事,好你個齊之謙。

雲輕眉眼微動,已然明白了齊之謙的用意,她在南域稱王,他必定以爲南域一半勢力定然爲獨孤絕所用,大秦勢力定然在上一個高峰,因此纔來這釜底抽薪之計,扳倒了她,大秦自然無南域做後盾。

可惜,他卻不知道這聖女並不若表面風光,她現在不但管轄不了南域的一半勢力,反而處處受人掣肘,傷的傷,毒的毒。

“是那個齊之謙吧。”雙手抱胸,聖天域突然開口道。

雲輕和丁飛情同時微楞後,立刻也就明白了過來,聖天域既然能夠知道獨孤絕和她,那麼齊之謙這些人他沒可能不知道,這個人身在南域,手眼卻如此通天,雲輕心下微微一凜,這個人越發不能小看了。

心裡轉着念頭,雲輕卻還是點了點頭,淡聲道:“估計是他。”

聖天域聞言嘴角若有若無的盪漾出一抹冷冽的笑意,緩緩的道:“他當我這是他七國呢。”

宮八聽之沉聲道:“敢在我們的地盤上藉機生事,聖子,我們?”

聖天域揮了揮手,突然轉頭看着雲輕,眉眼一揚,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道:“一切有陛下在。”

雲輕聽言看了聖天域一眼,沒有說話,丁飛情則是皺了皺眉。

宮八聞言眉色不動,恩了一聲,不在多說什麼,轉頭對雲輕行了個禮,就退了下去。

聖天域嘴角掛着微笑,也對着雲輕點了點頭,慢條斯理的走了出去,居然甩手不管了。

“鋃鐺,我們?”

雲輕擺了擺手,淡淡的道:“我自有主意。”聖天域不管,擺明了是讓她自己處理,自己立威,她若這樣的事情都處理不了,還談什麼扳倒聖天域,談什麼展翅翱翔。

丁飛情見雲輕一片淡然,那雲淡風輕的臉上,顯露的是一片胸有成竹,不由微微彎了彎眼,目露讚許。

第二日,一道消息從聖女王宮發出,聖女步行親臨聖女祭壇,爲萬民求福。

頓時,幽城裡的南域民衆立刻沸騰了,齊齊涌以街道上來,瞻仰聖女聖容,前兩日上離得太遠,基本連身形都看不清楚,今日居然有這樣能夠靠近聖女的機會,他們怎麼會放過,一時間萬人空巷,爭相準備一睹現任聖女的容顏。

一十二路駿馬駛過,密密麻麻的人羣瞬間屏氣凝神,來了,來了,他們的聖女來了。

肅清的街道正中,一身白色鑲嵌金邊的長禰,頭戴婆娑雙樹王冠,雲輕負手與後當先行來,絕色姿容,清貴異常。

身後跟着丁飛情和小左小右,在後則是一隊聖宗的白袍人,在跟隨其後的則是兩隊列隊森嚴的聖女禁軍。

“聖女陛下,聖女陛下……”如此近距離的瞻仰到他們的信仰,他們南域人的神,本來就一片興奮的萬民更加的激動了,聲音中夾雜着顫抖,一個接一個的匍匐於下,對着雲輕參拜起來,那激動的呼喊聲,一聲接一聲的傳遞了開去,漸漸成洶涌澎湃之勢。

雲輕面上帶着溫柔的笑容,看着朝着她跪拜的民衆們,溫軟的道:“起來,都起來吧。”一邊親自上前攙扶起一八旬老婦,揮袖爲她指去了膝蓋上的塵土。

八旬老婦瞬間震驚了,那皺的如橘皮的臉上,那已經老眼昏花的雙眼中,頃刻間泛起激動興奮不已的光芒,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手搭在雲輕的手臂上,一瞬間老淚縱橫,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顫抖,顫抖。

旁邊的南域民衆驚訝了,聖女本就是高高在上的,是他們的神,是冰冷的,是隻能站在雲端的,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的神會如此的平易近人,會如此的謙各溫軟,會站在他們身邊。

“聖女陛下,請,請接受我的……我的,禮物……”八旬老婦雙手劇烈的顫抖着,從自己的頸項中取下一掛牛骨頭做的項鍊:“這個,這個是我祖母給我的,可以保佑平安,聖女陛下,我能不能……送給你?”老婦滿臉希望好似用了畢生的力氣來說話一般,昏花的老眼定定的盯着雲輕,滿是期盼。

雲輕見此,溫柔的一笑,握住老婦的手,輕輕低頭,讓她爲自己戴上,一邊輕聲酬謝道:“多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老婦立刻一把捂住了嘴,整個人直接激動的昏了過去,能如此近的接近他們的神,能把自己的家傳寶貝送給他們最至高無上的人,接受她的道謝,沾染她的福氣,這是幾生修來的福氣啊。

邊上的人瞬間激動了,所有的人拼命往雲輕的身邊擁擠,從各自的身上掏出各種各樣的,名貴的,古樸的,簡陋的,但是卻絕對是最珍惜的,最貴重的隨身物品就朝雲輕擠過去。

“陛下,請接受我的禮物……”

“陛下,請賜福於我們……”

“陛下……”

一時間整個這一段路的南域民衆們都瘋狂了,滿臉的激動,滿眼的興奮,拼命的朝雲輕擁擠過來,各種禮物在金色的陽光照耀下,熠熠生輝。

“不要擠,慢一點,謝謝大家的禮物,慢一點……”雲輕本待人就寬和,此時也不驚恐也不動怒,面上依舊保持着溫柔的笑容,清亮的聲音揮灑在天地間。

“退後。”身後的禁軍首領見此,立刻高聲呵斥道,同時吹響手中的號角,厚重的號角聲響徹起來,混亂的局勢,立時爲止一平息,所有的南域人紛紛的退後,不敢在如剛纔一般瘋狂的朝前擠來。

丁飛情見此微微的挑了挑眉,聖女禁軍乃是聖天域的,如此一聲號角,居然有如此大的震懾力量,比之七國最令行禁止的秦國都不逞多讓。

“哇哇……”快速的擁來,快速的退後,混亂的街道上人流退下後,一三四歲大的孩子,坐在街道中央,被剛纔的一幕嚇的嚎啕大哭,那一身淺藍色的衣服上裹了一層灰塵,顯然是被擠摔倒在地的,手中還抓着一串佛珠。

雲輕一見立刻眉頭微皺,快步上前一把抱起小男孩,一邊檢查有沒有傷到哪裡,一邊溫柔的安慰道:“不哭,不哭,乖,別怕。”

小男孩是被嚇到了,雖然摔了一跤,好在也沒受什麼傷,雲輕不由鬆了一口氣,抱着小男孩道:“沒事的,不怕,不怕,我抱你去找爹孃好不好?”一邊伸手擦拭去小男孩臉上的淚水。

小男孩見雲輕一臉溫和,不由收了懼怕的心,怯生生的把手中的佛珠遞給雲輕,秀氣的道:“爹孃不是說聖女陛下被人玷污,不配做我們的聖女了,可爲什麼還要我把珠子交給你?我被摔的好疼。”

童聲童語響徹在街道上,喧鬧的聲音一瞬間猶如被卡住了脖子,生生的斷裂了下去,頃刻間一片死一般的靜寂,映襯着遠處的喧鬧和興奮的聲音,猶如兩個世界。

童言無忌。

“陛下。”禁軍隊長立刻臉色一沉,快步走上前來,一劍就要朝小男孩指去。

雲輕見此袖袍一揮,阻擋禁軍隊長的進一步動作,抱着小男孩溫柔的笑道:“有些事情耳裡聽見的,可不一定是真的,我……”

“嗖。”話才說到一半,擁擠的人羣中突然從幾個方向射來幾道利箭,黑色的利箭破空而來,夾雜着撕破空氣的呼嘯聲,直指街道中間的雲輕。

“有刺客。”丁飛情瞬間一聲大喊,揮劍就衝了上去。

雲輕則抱着小男孩一個閃身,就朝邊上撲去,然利箭來的沒有徵兆又速度太快,離雲輕有些距離的丁飛情根本來不及撲上來,只有那本站在雲輕身邊的禁軍隊長,一劍朝着射來的利箭就砍去,一邊大聲喊道:“陛下,快避。”

同一時間,跟在他們身後的禁軍立刻朝人羣中,利箭射來的方向撲去。靜寂的街道立刻一陣大亂。

利箭,寒芒,一片身影揮動間,利箭擦着雲輕的手臂而過,一截衣袖飄飄蕩蕩的墜落了下來,朝着地面輕舞飛揚。

“陛下,有沒有什麼事情?啊,手臂可受傷了?”丁飛情此時才撲過來,見此一把抓過雲輕光潔的手臂,高聲驚叫道。

邊上的人羣聽言無不齊刷刷看過來,只見那潔白的手臂上,只有一道淺淺的紅痕,應該是利箭劃過的地方,還好,還好,不過只有一道紅痕,沒有重傷,好險。

在所有人一眼看見後的放鬆中,那潔白的手臂上一點硃紅的守宮砂,端端正正的羅列在上面,映襯則潔白的手臂,那麼耀眼,那麼鮮明。

“守宮砂。”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剛纔還震驚在刺客的衝擊中的南域百姓,突然整個的寂靜了下來,看着雲輕手臂上那一點殷紅的守宮砂,面色陡然幾變後,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叫囂,只有寂靜中緩緩的匍匐與地,人流如浪花一般,一浪接一浪的跪拜下,沒有多餘的語言,那雙眸中炙熱的膜拜,已經說明了所有的問題。

人羣遠處,一身普通裝束的飛林和暮靄,低頭輕笑,轉身隱沒在人羣中。

高高站立在街道旁高聳的民房上的聖天域,看見如此情景,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深了,此一招,比他下的禁令還有用,禁令禁言卻不禁心,這一回衆望所歸,民心所向。

一個飛身飛下步入街道,聖天域脫去身上的白袍,輕輕覆蓋在雲輕的身上,低低在雲輕耳邊輕笑道:“怎麼辦,越來越喜歡你了。”

雲輕聽之暗地皺眉,冷冷的掃了聖天域一眼。

聖天域宛若沒有看見,擡頭看着周圍對着雲輕跪拜的民衆,淡淡的道:“我未來妻子的名譽,我絕不容許有任何人敗壞,若再有流言蜚語,聖宗自會給予最高裁決。”

淡然卻帶着威嚴的聲音迴盪在這一方天空中,瞬間所有人齊齊低頭,不敢再做一聲。

雙管齊下。

“陛下,這是南域王的武器。”衝進人羣中捉拿刺客的禁軍,人沒捉住,只揀了幾把看似慌亂丟下的弓箭,鐵灰色,上面刻着南域王的標示。

雲輕聞言眉色冷沉的點了點頭,揮手讓幾人退下,旁邊的聖天域見此眉眼中光芒一閃,面色一片冷沉,那眼卻流露出濃濃的笑意,掃了一眼雲輕。

“繼續。”雲輕見此知道聖天域明白了她的用意,當下也不做理會,淡然的命令道,擡步繼續朝祭臺的方向而去。

身後不遠處,一道肅殺的眼光一閃而逝,一人壓了壓頭頂上的帽子,扭頭快步隱沒了人羣中。

祈福的儀式這纔開始。

春風指過,大地回春,萬物開始生長,所有的一切隱藏了一個冬的陰暗,也開始滋長起來。

一日後,南域王宮。

“什麼,守宮砂,不可能,她絕對不會是處女。”一身淡藍色長袍的齊之謙坐在客位上,看着手中的飛鴿傳書,皺眉沉聲道。

“你在懷疑本王的消息來源?”高坐與王位上的男人,沉聲冷冷的道。

“沒有。”齊之謙搖了搖頭,靠在椅子背上微微頓了頓後,緩緩的道:“不是你的來源不可靠,而是這裡面做了假,我想憑藉你們南域人的本事,要在造一個守宮砂,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的確,不過先機已失。”冷酷的聲音響起,不帶一絲感情。

齊之謙聽言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王位上的男人,手指輕輕的敲擊在身旁的案几上,輕搖頭道:“我來晚一步。”

若是他早到一步,能夠在第一時間散步出這樣的消息,雲輕還沒有坐上王位,那有了這樣的消息,雲輕想坐穩王位估計就會很難,只要在給他點時間,獨孤絕想得南域勢力,定然叫他成爲泡影。

然而現下雲輕已經登基了,消息才傳過去,怎麼也起不了最大的功效,現在反而讓雲輕那麼一做,這流言的效果不攻自破,就算那守宮砂是假的,民衆的言論已經到了那裡,心之所向,就成真的了,只是晚了一步,卻該死的傷腦筋。

皺了皺眉頭,齊之謙再度看了眼手中的飛鴿傳書。

南域聖子,怎麼憑空又出現這麼一號人物,居然還是雲輕的未婚夫,馬上就要成親,這到底是怎麼搞的,獨孤絕在做什麼?難道他能夠眼睜睜的看見雲輕與別人成親?

本來以爲前來阻止雲輕坐上聖女之位就行了,現在怎麼又來一人跟他搶,而且那身份還明正言順,而云輕居然也不反抗,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玩的是那一齣戲,齊之謙一時間眉頭緊皺,有點猜測不透。

“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居然反咬本王一口,齊太子,你給本王獻的好主意。”冰冷的聲音響起,夾雜着肅殺之聲。

齊之謙聽言也不動怒,也無懼怕,收斂起心神,看着南域王儒雅的一笑道:“我既然敢來跟南域王你做交易,自然不會做虧本的買賣,否則我不是也大虧了。”

一話落下,高坐與上的南域王冷冷的掃了齊之謙一眼,半晌點了點頭,沉聲道:“知道就好。”

齊之謙笑笑緩緩的道:“你吞併聖女勢力,統一南域,我得南域十分之一錢糧,或者是聖女吞併了你的勢力,一統南域後,掉轉兵馬歸秦,滅我齊國,這樣的局勢,我難道不知道誰纔是首選。

你放心,一計不成有二計,如此淺顯的反咬,我看就算沒有我出主意,也難不倒南域王。”說道這,齊之謙看着面無表情的南域王,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

南域王聽言掃了齊之謙一眼,沉聲道:“這點就能把本王難倒,本王還能縱橫南域這麼多年。”

冰冷的聲音,淡淡的笑容,在這初春開始暖和的時候,卻滋生出一股陰冷的味兒。

“這事,我看……”沉穩而儒雅的聲音在南域王宮裡響起,不知道會帶出怎樣的腥風血雨。

春風微微的吹拂着,南來的燕子嘰嘰喳喳的飛回,一地蓬勃生機。

清晨的陽光揮灑在大地,遠山含黛,青蔥異常,站在聖女王宮的城樓上遠遠看去,別有一番滋味。

晨風吹動着高高站在城樓上的雲輕衣角,飄逸若仙。

“南域王,派人刺殺你,以此爲藉口,從我手上取得兵權,調兵征討,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聖天域揹着雙手,慢條斯理的走上前來。

雲輕聽了聖天域的話後,沒有任何反應,依舊看着遠處的青山,眉眼都沒有動一下。

聖天域走上前來,靠在城牆上,看着雲輕似笑非笑的道:“怎麼,如此機會放棄不要?軍權可是權力的象徵。”

雲輕聽後此緩緩轉過頭來看着聖天域淡淡的道:“我要你會給?”

“你若要,說不定我會給的喔?”聖天域笑的莫測高深。

雲輕淡漠的掃了聖天域一眼,一絲歡喜的神色也沒有,冷淡的道:“我自有思量。”說罷,轉身而去。

聖天域看着雲輕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亮色,擡高聲道:“是嗎?可別忘了,在這裡,我若不同意,你就連離開幽城都做不到,想去九曲龍河更是休想,機會可只有這一次,我若是心情好,說不定……”

“高興了,想怎麼捧就怎麼捧,不高興了,想她死就死,你是這個意思,是嗎?”聖天域的話還沒說完,遠去的雲輕突然冷冷的道。

聖天域一聽就笑了,懶懶的靠在城牆上,不答反問道:“你說呢?”

雲輕沒有回答聖天域的話,微微頓了頓腳步後,淡淡的道:“那就試試!”說罷,不再停頓,快步遠去。

聖天域看着雲輕的背影,摸摸臉搖搖頭道:“怎麼笑得越來越多了?!”

微風吹拂起他的衣衫,好似謫仙。

一日時間很快就過去,夜巳深,從聖女宮通往聖女王宮的山間上,雲輕騎着白虎王正悠悠前行,剛見了獨孤絕,見他身體越來越好,雖然那地方熱得他冒火,不過卻讓人緩緩放放下心頭,看來一時半會沒有解藥,他也無事。

正做此想的時候,前方山間突然人影一晃,黑夜中竄出無數身影擋了雲輕的前後路,雲輕見此一拍虎王停了下來。

“好久不見。”沉穩的聲音低低的響起,擋在雲輕身前的男子,緩緩揭開頭上戴着的帽子,露出一張刀削斧刻的臉,楚刑天。

雲輕面上一絲神色也沒變,冷冷的看着楚刑天,神色平靜,好似早有預料一般。

“輕兒。”一聲帶着無盡的歉意,無盡心疼的聲音在雲輕背後響起,雲輕身體微微一顫,那是華陽太后的聲音,那是婆婆的聲音,她也來了。

沒有回頭,也沒有出聲,雲輕只是緊緊的抓住白虎王頸上的毛髮。

“輕兒,看婆婆一眼,婆婆不會承認那件事我不該做,但是婆婆對不起你,輕兒,原諒婆婆。”如泣如訴的聲音漸近,帶着心傷與懊悔。

心中微微一酸,婆婆的份量曽經在她心中佔了很重的份量,可惜,可惜巳經成了過去,當下緩緩轉過頭,那一張熟悉的,遍佈傷痕的臉,映入眼簾,那雙眸中的痛楚讓雲輕看得心頭一緊,眼中微微動容。

華陽太后上前小心翼翼的朝雲輕伸出手,滿臉懊悔的道:“輕兒,是婆婆對不起你,今天來……”話到一半,突然手腕一動,一股輕煙升騰起,瞬間籠罩住雲輕。

雲輕雙眼一晃,然而來不及等她動作,身體巳軟倒,靈動的雙眸深深的看了華陽太后一眼,緩緩的閉上,昏迷了過去,順帶的連坐下的白虎王和小穿山甲都昏迷了過去。

“輕兒,對不起,別怪婆婆,婆婆是爲你好……”話音未落,一直未動的楚刑天迅速上前,一把攔腰抱起雲輕,沉聲道:“先離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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