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個荷官之後,場面開始出現了變化,小青年雖然趁着氣勢連續又迎了兩場大的,緊接着局勢就開始一邊倒了,眼看着小青年面前的賭資越來越少,他那透亮精睿的眸子開始閃過焦急的光芒,但是依然咬牙繼續跟着荷官的動作,再一次猜錯後,他拿起最後一點賭資準備走人,卻被一羣人客人堵住了。
“小哥你莫不是這賭坊的托兒?一開始一直贏,怎麼到中間就開始輸?我們跟着你押注已經輸的褲子都脫了!”這句話一下子在賭坊裡面炸開,跟着小青年身後下注的人沒有二十也有十幾,一個人說開,衆人紛紛推攘着他不讓這個小青年走。
小青年皺着眉,儘量平和的開口:“人也分好運和黴運,我先是好運,之後黴運來了便輸了,你們跟着我後面下注也應該區分,我又不是那賭神,怎麼可能一直贏不輸呢?”
衆人一聽這話有理,卻仍然因爲自己輸了太多,梗着一口氣不肯退開,小青年嘆了一口氣,將手攤開來,上面是他最後剩下的那些賭資:“既然大家是跟着我輸了的,我也算是有責任,這點賭資你們不嫌棄的話便拿去吧,我只剩下這些了,你們也應該知道。”
小青年性格寬厚,衆人看他面色真誠,倒也沒有人去真的拿那點賭資,揮揮手各自散開了。小青年站在原地,無奈的將那賭資塞回自己的衣袖間,大步走出吉祥賭坊,路過巷口的包子鋪,覺得包子甚是香氣撲鼻,便停下來準備買一個,剛剛在巷口站定,還沒有問老闆多少錢一個包子,鋪頭蓋臉一個麻袋蓋上臉來,緊接着他就被狠狠的砸暈了過去。
等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靠坐在檀木椅子上,對面坐着一位年紀趨向五十的老者,面上一撮小鬍子看起來甚是精明。
“醒了?”單公摸了一把鬍子樂呵呵的衝着小青年笑。
小青年摸摸自己被砸得發酸發疼的脖子,也沒有太過生氣,好好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中有疑問和不解:“你是吉祥賭坊的掌櫃的,爲何捉我前來?我並未贏你們賭坊多少銀子,最後幾乎都輸了回去。”
“老夫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膩害捉我過來?你老糊塗了嗎?小青年雖然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面上還是很有禮貌,畢竟對方是一位老者:“是不是在下有什麼地方得罪貴賭坊的地方?我只是個路人,找貴賭坊想贏些盤纏當路費,並不想招惹過多的事端,如果是在下有得罪的地方,還望閣下高擡貴手。”
單公溫和的呵呵一笑,端着一杯熱茶,撥弄了一下杯蓋,蓋子和杯沿摩擦發出悅耳的聲響,他抿了一口熱茶,纔將杯子放在旁邊的檀木桌子上,道:“這貴手怕是不能隨便擡。”
“閣下莫要欺人太甚,我郭子皓自認沒有太過得罪你們……”
單公笑着搖手讓他坐下:“年輕人這麼衝動作什麼?老夫也沒有要對你做什麼的,不要太緊張。”
郭子皓抿了抿頗有棱角的脣,冷哼一聲重新坐下。
都把我打暈了綁過來了,還沒有對我作什麼?你要是把我扔鍋裡燒沸了,我是不是吭都不能吭一聲了?這個老人家真的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