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順手牽車風波

葛藤纏繞的地面,落葉盈尺,巨蟒似的絞殺植物盤繞於樹幹。暴風襲來,林海枝舞葉涌,俯仰起伏,搖曳的萬千樹幹一望無際。

“天哪!還要走多久?賀蘭,我們乾脆飛着走吧。”苜蓿抱怨道。

“不妥。”賀蘭鏡面無表情道。

“爲什麼啊?”苜蓿一臉漫不經心地問道。

“因爲這是通往飛霜城的唯一道路。”賀蘭鏡一臉凝重正色道。

“那又怎麼了?”苜蓿挑眉問道。

“飛霜城是天下第一妖城,城內魚龍混雜,來來往往的大多是道行高深的妖修。平日在此守株待兔的人便是不少,更何況現在又是虛翼術院的新生開學期間……”

“你怕了?”苜蓿語氣淡淡道。

“你不怕?”賀蘭鏡反問道。

“我堂堂琉風城大小姐自然不怕。”

“可這裡不是琉風。”當然,這裡也不是移月,賀蘭鏡步調不變,語氣悠然。

“你貌似挺開心的。”苜蓿伸了個懶腰,打了打哈欠道。

“什麼?”賀蘭鏡忽的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定定地看着苜蓿。

苜蓿頓時覺得身子一僵,有些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哦,你看那邊!”

苜蓿隨手一指,本只是想轉移下賀蘭鏡的注意力,岔開話題,卻不想賀蘭鏡竟真的看向那邊。

苜蓿順着賀蘭鏡的眼光望去,只見兩座小山之間有一道綠意盎然的罅隙,而這條道路上,赫然停着一輛由四頭紫雲金毛獅所拉的馬車,苜蓿不由眼前一亮。

“賀蘭……”苜蓿朝賀蘭鏡眨了眨眼睛。

賀蘭鏡看似不感興趣地將頭扭向另一邊,只是手中突然浮現出一朵金黃色的花朵。

“這是我月宮中的寂月桂,可以掩蓋你的氣息和靈力。”

苜蓿無聲默笑,接過了賀蘭鏡手中的寂月桂。剛向前走了幾步,又回首朝賀蘭鏡一眨眼,“等我的好消息。”

賀蘭鏡卻直接轉身走到一棵大樹下,閉眼半靠,彷彿一切事不關己。

“切,裝模作樣。”苜蓿冷哼一聲。

苜蓿隱身悄悄靠近紫雲金毛獅,緩緩地轉動手上的泛着紫光的銀色儲物手釧,一陣颶風頓時向紫雲金毛獅襲來,誰知紫雲金毛獅對着颶風一吼,竟是把颶風生生地逼退回去。

苜蓿暗叫不好,連忙向後退去,冷不丁地竟撞上了正迎面飛來的賀蘭鏡。

“賀蘭,我們還是快走吧。”苜蓿一臉急切。

“爲什麼啊?你不要紫雲金毛獅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紫雲金毛獅,剛纔那聲獅吼肯定會把這些獅子的主人引來……”

“未必。”賀蘭鏡打斷了苜蓿的話。

苜蓿愣了片刻,回過神來,淺笑道,“你又做了什麼?”

“沒什麼,就是布了個小小的隔音結界。”賀蘭鏡一臉無所謂,“你可以繼續了。”

苜蓿將頭又緩緩轉向紫雲金毛獅,挑挑眉,“不早說。”

“你不也沒問。”賀蘭鏡迴應道。

苜蓿毫無顧忌地走到紫雲金毛獅面前,施了個定身術,用手遮了遮眼睛,擋住獅吼出的氣浪,很快便將紫雲金毛獅連同馬車一起收入囊中。

兩人走了一陣子,傍晚時分纔將紫雲金毛獅放了出來。有了紫雲金毛獅,兩人的趕路速度可謂一日千里,七天不到就便來到了飛霜城外。

可是兩人剛踏入飛霜城,便被一大羣妖兵團團圍住。爲首的一個身穿黑色鎧甲的將士冷笑道,“偷了我家公子的紫雲金毛獅,竟還敢入我飛霜城!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小賊給我拿下!”

“你才放肆!你可知我是……”

苜蓿話還沒說完,便被賀蘭鏡打斷。“這位將軍,我二人初入飛霜城,與你家公子素不相識,又豈會刻意去偷盜,更何況紫雲金毛獅又不只是你家公子一人獨有,想必其中定有誤會。”

“還敢狡辯!公子的紫雲金毛獅無人不識,你的金毛獅長得和公子的紫雲金毛獅未免也太像了吧!”黑鎧將士怒道。

賀蘭鏡微微一笑,“早聞飛霜城城主之子澹臺笑白英勇不凡,天賦異稟,又年少有爲,在下甚是仰慕,所以才特意找尋與貴城少主坐騎相像的紫雲金毛獅,就連馬車也是刻意佈置的與貴城少主的一般無二。”

賀蘭鏡頓了頓,又一臉凝重道,“不知將軍可是看到了貼在城內的澹臺公子馬車失竊的確切告示呢?將軍可千萬不要受到某些心懷不軌的小人蠱惑纔好。”

周圍的妖兵都面面相覷,就連爲首的黑鎧將士亦是一臉赧然之色,“這倒未曾……”

“本公子的馬車確實丟失了。”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清冷的聲音。

周圍的妖兵聽到這道聲音紛紛嚇得噗通一片低頭跪倒在地,一名相貌俊美不凡的男子從人羣中走來,一身寬大如雲的白袍穿在他身上,只覺得飄逸,而不感到鬆垮。

他把手中的碧笛遞至脣邊,只是輕輕一吹,原本因中了迷術而陷於安靜的四頭紫雲金毛獅驟然發了狂,竟強行掙脫繫於車上的繩索,不顧一切的向他跑來。奇怪的是,這四頭金毛獅跑到了男子的身旁後,又十分溫順的蹲坐在地。

澹臺笑白薄脣輕啓,如沐春風地笑道:“不知姑娘還有何話說?”

苜蓿見此,知道瞞不過了,便開口道:“我是琉……”

苜蓿話還沒說完一半,便又被賀蘭鏡打斷,“苜蓿連日趕路,怕是也累了,先休息一下。”繼而又看向澹臺笑白,忽然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之色,“原來這馬車果真是澹臺公子之物,也不枉我二人苦心追回。”

澹臺笑白微微挑眉,“姑娘這是何意?”

賀蘭鏡一臉凝重道:“實不相瞞,我與舍妹此次前來飛霜城只爲到虛翼術院求學。我們本只想一心趕路,以求早日到達飛霜城,卻不想路上竟湊巧看到有一衆歹人圍剿四頭紫雲金毛獅,最後竟強行將紫雲金毛獅收入儲物戒中。我二人一心向善見不得此類有違天理之事,就一路追趕賊人,最後竟是追到了霧隱城外,終於在霧隱城外大打出手。我二人拼盡畢生所學,總算奪回紫雲金毛獅,只是……”

“只是什麼?”澹臺笑白問道。

“只是還是讓歹人於大霧中逃了。而且等我們回到原地,卻發現我們自己的馬車及僕從都不見了蹤影。”話罷,賀蘭鏡有些憂鬱的擰了擰眉,輕輕地嘆了口氣。

“那你方纔又爲何要說這車是你的?”黑鎧將軍忽的擡頭盯着賀蘭鏡。

賀蘭鏡面露無奈之色,“方纔將軍如此咄咄逼人,我便是解釋了,將軍又豈會信我?”

黑鎧將士臉上一時窘迫不已,雙手抱拳道:“在下無意間得罪了姑娘,還請姑娘恕罪。”

“無妨。”賀蘭鏡淡淡道。

而苜蓿卻是驚掉了下巴,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這個賀蘭平時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也就罷了,沒想到胡說八道起來竟也如此有條有理,有模有樣的,若這件事不是她親身參與進去的,恐怕連她都要相信了。

澹臺笑白嘴角微微上揚,笑道:“原來是在下誤會了,多謝姑娘爲在下尋回馬車。”

“公子知錯能改,亦是善莫大焉。”賀蘭鏡一臉正義凜然道。

“未請教姑娘芳名?”

“賀蘭,姓賀名蘭。”

“哦?不知賀姑娘是何方人士?”澹臺笑白又接着問道。

“無名小城罷了,在下出身草莽,公子還是莫要打聽。”話罷,賀蘭鏡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苜蓿急忙追了上去。

黑鎧將軍小心翼翼地看着澹臺笑白,“公子,她……”

澹臺笑白勾了勾脣角,“幫我向父親轉告一下,我今年會去虛翼術院,叫他老人家不要操心。”

“是……是……”追風低頭默應,心中卻是一驚,一臉不可置信,公子不是死活不肯去虛翼術院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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