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要上位當主角
一時失言讓季青梧那廝得了逞,不凡事後想抵個賴,可一碰上季青梧溫潤如水的雙眸就開不了口,到最後憋得自己肝疼,惹得黎夙不停得嘲笑。
無酒無媒,幾乎露天席地,兩人都毫不在乎。
對着季夫人留下的芥子空間戒指和玲瓏塔拜了天地,不凡雖然扭捏,但是心裡總有些異樣的甜蜜感。
季青梧與不凡並肩倒在石牀上,季青梧將不凡水綠的袍子脫下,將手探入衣服裡細細撫摸着他的每一寸皮膚。
身下的石板冰涼刺骨,而身上則被季青梧燃起了道道火焰,不凡身處兩重天內不住得扭動呻.吟,《菊花真經》又催來一把旺火,更激得他攬住了季青梧的脖子,低喘着。
季青梧按耐不住壓抑的欲.望,進入到了不凡深處,聳動着下.身,一點點得感受着不凡的溫暖緊緻。
真氣在兩人身上游走着,催動着欲.望變得更加強烈。
“不凡,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子,此生定不負你。”
“說什麼呢……我是夫,你纔是妻。”
季青梧低聲一笑,不凡只見季青梧瞳孔漆黑,眸中一點紅芒妖異無比,竟又不知不覺得淪陷了,他默默嘆息一聲,真是栽了……
兩人釋放過後,相擁而眠。
石室一片漆黑,有幽藍色的光芒閃閃爍爍。
黎夙從不凡身上抽離了一部分神識飄至那本畫冊旁邊,撫摸着第一頁上的畫,呢喃道:“玉璣。”
黑毛巨犬睜開了眼睛,漆黑的雙眸定定得看向黎夙。
“這上面的男人果然是你。”不凡忽然開口說道,黎夙咬了脣,道:“是我。”
不凡從黎夙手中拿過那本書,指着上面的黑毛巨犬,問道:“這是什麼?多即?”
黎夙搖首,道:“不是。”
不凡猜也不會是多即,明明是玉璣自己的傳記,怎麼會畫只不相干的妖獸在前面,等等……似是猜到了什麼,不凡驚道:“這是玉璣?”
黎夙一怔,神情恍惚,他低頭望着黑毛巨犬,以手指勾勒出它的輪廓,苦笑道:“萬萬想不到吧,當年叱吒風雲的玉璣老祖,竟然是隻妖獸。他和斛夫人一樣,是墮落成魔的妖修,而且,他的妖丹只有一半。”
季青梧將袍子披在不凡肩上,攬住了,問道:“可否將當年之事告訴我們?”
黎夙聞言,將書頁合上,清麗的臉上滿是高傲的姿態,他冷笑一聲,道:“既然師兄已然將我的存在抹殺掉,你們又何必知道。再者……”他看向不凡,臉上露出一絲猙獰,“我遲早要吞噬了他的元魂,你們難不成以爲我和你們是一夥兒的?”
季青梧與不凡皆是沉默不語,卻是警惕了許多。
不凡暗想,趁着黎夙離開他身體的機會,不如就將黎夙驅逐或者讓黎夙再也無法侵入自己的軀體……不過,黎夙的存在倒也十分奇怪。如果說黎夙是元魂的話,按照他如此強大的力量來看,長久以來盤踞丹田既沒有操縱自己的真氣運行,摧毀元嬰,也沒有隨意強行控制自己的身體,可他又口口聲聲說着要奪舍……如果說是別的東西的話,那他將這絲“意識”盤踞在丹田裡面又是爲何?
皺緊了眉頭,不凡着實想不通黎夙的目的。
也只在這一念之間,黎夙在兩人眼前消失不見。
“你丹田裡面的氣海越來越多啦,元嬰小人也長得眉清目秀,甚合我意。”黎夙調笑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凡與季青梧皆是怔愣不已,方纔兩人絲毫沒有感受到真氣波動,黎夙他又是什麼時候又鑽了回去?
畫冊掉在地上,畫頁上那隻黑毛巨犬閉上了眼睛,仍舊乖巧溫順得靠在男人身邊。
不凡將畫冊撿起,再次仔細翻看着,閉了眼,集中精神用神識一縷縷細緻得掃過書頁的每一個角落,待睜開眼時,已有了眉目,“先前後面是有內容的,不過有人用真氣將這些內容都抹了個乾淨。”
“玉璣也不願人隨便看到這裡面的內容。”
不凡點了點頭,又坐回牀上,將那本書攤開在眼前,仔細琢磨着。
書頁上也並未有什麼禁制,只留下第一幅畫又是什麼意思?
玉璣……玉璣……
“季青梧!”想通了某一點,不凡忽然驚叫道,“先前在玉黎舫上拍賣法器的人便是玉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爲什麼要將崑崙鏡賣給我們?”
季青梧沉吟道:“崑崙鏡尚有封印,若不是經你提醒,我也看不出來。”
不凡又道:“那……就算他不知道這是崑崙鏡。他既然早知道黎夙寄宿在我的丹田之內,又爲何不親自來將黎夙帶回去?”
季青梧道:“他與黎夙?”
不凡臉一紅,道:“我猜是雙修伴侶的關係,感情如何倒不知曉,不過……”想起黎夙失魂落魄的樣子,不凡道:“我猜應當是虐戀情深!”
不等季青梧有所反應,不凡興奮得續道:“先前靡三番五次要來抓我,將我帶回魑魅宮,想要邀功。可是,上次在玉黎舫見到玉璣的時候,我說要走,玉璣也沒有攔。而且,我記得曾經黎夙說過,他不想看見玉璣。按照這狗血劇情來看,應當是兩人千年之前虐的太深,到現在也沒有緩過來。一方受害,而另一方心中有愧亦或者是還處在一片迷茫當中,這才糾糾結結。”
季青梧望着不凡亮晶晶的眼睛,無奈得配合他道:“嗯,然後呢?”
“然後?”不凡拔高了聲音,讓季青梧拿出崑崙鏡,季青梧配合得將崑崙鏡遞了過去,不凡將磨盤大的石板抱在膝上,道:“我猜,他是想通過這本書告訴我們,不,黎夙些什麼。”
“所以他會將崑崙鏡交給我們?”
“對!按照我的推理,崑崙鏡現在是封印狀態,發揮不了什麼強大的功效,但是讓事物反本溯源卻是可以的。”他又拿起那本書放置在崑崙鏡的鏡面上,道:“季青梧,不如我們試試看!”
季青梧道:“如何催動崑崙鏡?”
不凡聞言一怔,勁頭去了大半,支了下巴,道:“這也是個問題,而且,若是我們一不小心弄錯了,可能這本畫冊就真的追本溯源變回最根本了。”
兩人都沉默下來,石室裡面寂靜一片,唯有打在兩側的幾張符籙正散發着微弱的光芒,“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季青梧開口道,語氣沉重而嚴肅,“玉璣這個人的心思,不可琢磨。”
不凡幡然醒悟,“對啊!玉璣竟然老謀深算,想到這一步。他怎麼會猜到你我要來到這處空間,斛夫人又會被我們打敗?甚至我們拿到這本畫冊,猜到他的用意,這些都是他算好了的!不過……據說玉黎舫上的拍賣會辦了許多年了,這又是爲什麼?專等着我們上鉤嗎?”
一時之間,兩人只覺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他們的咽喉,又似一張巨網罩在了頭頂。錯綜複雜的事情交織在一起,然而,他們所能依仗的憑據只有手中的崑崙鏡和這本莫名其妙的畫冊。
身體裡的黎夙怎麼說都是一個不穩定元素,不凡固然想弄清前因後果,連根拔除了,可是,卻不願因自己的事情連累上季青梧。
如果玉璣的這個想法是計中計的話,那時又該怎麼辦?
不凡捏着書頁,咬了咬牙。
還有別的辦法,不必執着於這一條路。
季青梧從他手中接過畫冊,放到一邊,又拿出另一本書,指着頁面上的一個圖案,道:“可是崑崙鏡?”
不凡怔怔得看着書頁上的精緻寶鏡和旁邊記錄的複雜咒語,深吸了一口氣,道:“是……玉璣竟然連這個也替我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