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返回7023以後,發現王路和鄭奇還沒有起牀,他先是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便來到之前臨時搭建的簡易竈臺旁,架起火堆,從天獸戒中拿出一塊肉排,放在火堆上烘烤。
很快,旺盛的火苗便將肉排烤的滋滋作響,油脂順着肉排滴落在火堆上,使得火堆更加的旺盛,而沐風則嫺熟的翻烤着肉排,時不時還在上面撒上調料,讓肉排的香氣變得更加的濃郁。
陣陣肉香漸漸瀰漫整個小院,誘人的香氣讓人不禁食慾大動,而鄭奇也是被這陣肉香弄醒的,睡眼惺忪的他,揉着眼睛就走出了房門,看到沐風正在那裡烤肉,便開口詢問道:“怎麼起來的這麼早?”
“習慣了,到那個時間就睡不着了,所以就起來弄點東西吃,你先洗洗臉,然後把胖子叫起來。”沐風知道是鄭奇起來了,便頭也不回的打了聲招呼。
“不用叫,你這烤肉味太香了,他用不上兩分鐘就得起來。”鄭奇撇了撇嘴,隨口說了一句,便徑直來到水缸旁開始洗漱。
不過,鄭奇的預估還是有些偏差,只見他的話音剛落,王路便推開了房門,揉着一頭糟亂的頭髮,笑嘻嘻的說道:“對對,不用叫了,我已經起來了。”
說完,王路就蹲到沐風的身旁,眼睛盯着在火堆上轉動的肉排,吞嚥了一下口水,好奇的看向沐風,道:“你說同樣是肉排,咱倆烤出來的東西,怎麼就會有這麼大差別呢。”
“火候和時間掌握的不同,烤製出來的東西自然也不一樣,你先去洗漱,這肉排馬上就好了。”對於王路的疑問,沐風悉心解答道。
“好嘞。”王路答應了一聲,便起身去洗漱。
而沐風也在這時將肉排從火堆上拿了下來,將其分解成三份放在了石桌上,等待王路二人洗漱完,一起吃早飯。
時間不久,三人便圍坐在石桌旁,將沐風準備的肉排全部消滅掉,而這頓豐盛的早餐也因此告一段落。
至於吃完飯的沐風,看着王路和鄭奇那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他不由的咧嘴一笑,開口說道:“喜歡吃,以後我再給你們做,現在我有點事情和你們商量。”
見沐風有事情要說,王路不禁面露正色,隨手擦掉嘴上的油漬,開口詢問道:“你說吧,是什麼事情。”
同時,鄭奇也扔下了嘴邊還在撕咬的肉排,扭頭看向沐風,眉頭微微皺起,臉色有些嚴肅。
沐風二人這幅認真模樣,不禁搖頭苦笑,心中清楚他們這是誤會了,連忙開口解釋道:“你們不用緊張,我就是打算這幾天閉關一段時間,然後將通天靈草服用了。”
“那需要我們做什麼?”聽完沐風的解釋,王路的神色一緩,舒了一口長氣,再次詢問道。
“什麼都不用,我就是和你們打聲招呼,以免到時我幾天不出門,你們會擔心。”沐風擺了擺手,開口解釋道。
“行,那你小心些”王路點頭答應了一聲。
隨後,沐風與王路二人交代完事情,又他們閒聊了兩句,便起身回到了房間,坐在牀上開始冥想,將身體調節到最佳狀態,爲今夜服用靈草做準備。
然而,相對於沐風這裡正在爲十天後的學院挑戰賽做準備,此刻在休息區的另一面,一棟獨門獨院的二層小樓內,正上演着一幕爭吵的畫面。
“啪”
開局是以一記響亮的耳光而起,只見身材壯碩的呂剛站在一樓會客廳內,神色冷峻的看着面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憑什麼打我。”呂梁右手扶在臉頰上,眼神怨毒的看着呂剛,大聲質問道。
“憑什麼?行,我今天就告訴你憑什麼!”
看到呂梁那副不服氣的樣子,呂剛就知道他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心中怒火雖然更勝,但他還是強行壓了下來,伸手點了點呂梁的額頭,氣的回身坐在椅子上,說道。
“你可知道這次你闖了多大的禍?就因爲你帶人去招惹那三階鳳鳥,直接導致十二名學員的傷亡,院長和長老院對此大爲震怒,要不是我呂家及時做出了補償,並且許下諸多條件,你可能早就被趕出青戰學院了。”
說完,呂剛狠狠瞪了一眼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然後伸手拿起身旁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下,希望能借此澆滅心中的怒火。
其實,這一次事情鬧的很大,要不是呂家及時作出了應急反應,這一次可能不僅會將呂梁趕出學員,甚至還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參加滄瀾秘境試煉的資格,所以呂剛纔會對此大動肝火,動手打了呂梁一個耳光。
滄瀾秘境,位於東域的滄瀾山上,是凌天帝國四大秘境之一,二十年纔會打開一次,相傳是一處上古時代傳下來的試煉秘境,內部機關密佈,妖獸叢生,裡面有着數不盡的危險,同樣也伴隨着數不盡的機遇,但凡能夠順利完成試煉之人,將來的成就必將不可限量。
而青戰學院的戰衛,就是學院爲了參加這類秘境而準備的精英,眼看着還有一年的時間,就要再次開啓秘境,呂剛作爲血熊小隊的隊長,他心中很清楚,在這種時候肯定有很多人對他的位置窺探已久,所以他現在不能有任何的差池。
並且,按照家族中的意思,希望他能夠在一年以後,以小隊長的身份將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弟,一同帶入滄瀾秘境參加試煉。
當然,這些呂梁本人並不知道,而呂剛也懶得和他解釋這些,因爲在他心中很清楚,以呂梁的性格,知道的越多就越容易壞事情,反倒是什麼都不知道還好。
可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此時呂梁心中極爲不服氣,認爲呂剛在借題發揮,想要藉此機會打壓他在呂家的地位。
“那又怎樣,曲曲幾條人命而已,我呂家還賠得起。”面對呂剛的指責,呂梁反駁道。
呂剛聞言,頓時火冒三丈,猛然起身站了起來,將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茶杯的瓷片飛濺而起。
“你······哎,父親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蠢貨!”
呂剛看着呂梁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剛想再次擡手就打,可他手舉在半空良久,最終還是沒有落下來,只是哀嘆一聲,便不再搭理大廳內的呂梁。
而呂梁本已經做好了捱打的準備,但當他看到呂剛的手遲遲沒有落下來,他的眼神中頓時閃過一絲得意,認爲呂剛是害怕得罪自己,或者是擔心父親的責罰,所以纔會中途收手。
想到這裡,呂梁就更加理直氣壯,他隨即挺直了身板,神色得意的撇了一眼氣急敗壞的呂剛,心中毫無一絲愧疚,開口說道:“你還有其他的事情麼?如果沒有了,我就回去修煉了,十天後我還要參加決賽呢。”
“滾!”此刻呂剛顯然被氣壞了,看都沒看一眼呂梁,擡手一指門外,大聲吼道。
對此,呂梁不屑的撇了撇嘴,輕哼一聲,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而呂剛看着呂梁離開的背影,氣的牙癢癢,可他又毫無辦法,最後只能頹廢的坐回了椅子上,任由呂梁離開。
“老大,我說句不好聽的,如果將來你們呂家落到這小子手裡,那麼十年內必將衰敗。”
不知何時,一名長相清秀的少年,站在了呂剛的身後,望着呂梁離開的方向,淡然一笑,輕聲感嘆道。
少年的話語雖然有些不敬,但呂剛對此好似並不在意,只是擡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嘆聲說道:“哎,那又有什麼辦法,誰讓他不僅有個好爹,還有一個極具權勢的好娘呢。”
“那你就不在意呂家的將來麼?”
那名少年見呂剛對自己的話不爲所動,他好像還有些不死心,隨即轉身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了呂剛下首的一張椅子上,滿臉戲譏的看着呂剛,調笑道。
“好啦,葉修,你不用試探我了,你是知道的,在我母親去世以後,我對呂家就已經沒有歸屬感了,現在整個呂家對於我來說,只是我人生中的一個蹺蹺板而已。”呂剛經過剛纔的爭吵,精神好似極爲疲倦,此時整個人正靠在椅子上,雙眼微眯,說道。
“好吧,那我不說了,你在這好好休息一下吧,有這麼一個不懂事的弟弟,確實讓人有些頭疼。”
葉修見呂剛有些疲憊,他也就不願再打擾,直接站起身向門外行去,只不過行至門口的時候,他的身子微微一頓,擡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白雲,眼神突然一凝,然後猛然回身,看着身後的呂剛,輕聲說道:“老大,你這個弟弟遲早會壞了咱們的事情,如果可以,我想先把他做掉。”
葉修的話音剛落,呂剛便一掃之前的疲倦,瞬間坐直了身子,眼神中精光閃爍,臉色凝重的向葉修看了過去,見他一副認真的樣子,知道葉修不是在開玩笑,呂剛的心頭微微一顫,臉色也隨之變得陰晴不定。
就此,二人對視了良久,最後呂剛還是率先敗下陣來,只見他輕聲微嘆,擺了擺手道:“算啦,將來我定不會留在呂家,我還是給老頭子留個繼承人吧。”
“呵呵,好吧,就當我剛纔什麼也沒說。”聽完呂剛的決定,葉修咧嘴一笑,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恢復了之前人畜無害的模樣,搖搖晃晃的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