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山頂傳來小正太的聲音:“小師妹,你沒事吧?”
楊姍姍仰頭大聲回道:“沒事!”起身準備繼續爬,她還想吃二師兄答應她的野味呢。
突然腳下的石頭鬆動,一下子踩空了,情急之間下意識的抓住了眼前的一株小草,無奈小草撐不住她的身體拔土而出,而她也一路滾了下去,緊緊閉着眼睛大叫:“啊!救命啊!”
胸口傳來一陣劇痛,身體仍然急速向山下滾去,就在她以爲就此嗝屁時,身子被一道強勁的力量捲進了一個充滿藥香的懷抱,那人緊緊的抱着她隔絕了山石的衝擊,不知何時停下了,而她也華麗麗的暈倒在那滿是藥香的懷裡。
楊姍姍看着眼前的一束白光,周圍寂靜烏黑,只有那束白光直直射來,耀的人睜不開眼,她不禁奇怪,這是哪兒?難帶她已經從山上摔下來給摔死了回到地府?不過她記得上次不是這樣的,那麼,這裡是什麼地方?
就在楊姍姍奇怪之時,耳邊響起一聲聲夢囈般的聲音,“若兒,你在哪裡?若兒……”
貌似是在叫一個人呀,可她卻聽不出聲音自哪裡來,又彷彿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一般。
她將雙手環在脣上,迴應道:“你是誰?誰在說話?”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寂靜地界,無人再回應。
此時,那束光的盡頭走出一個人,因爲背光,楊姍姍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只能微微看出那人身形高大應是一名男子,向她緩緩走來。
楊姍姍終於知道方纔的聲音正是從那男子的身上傳來,快靠近她時,依然夢囈般的說:“若兒,若兒你來找我了嗎?”
她好心提醒道:“我不是若兒,你認錯人了。我叫楊姍姍,額不,我叫秦月蟬”
男子悽慘的笑,“你是我的若兒,我的若兒我怎會不認識,就是你,我的若兒,你終於來了,從此再也不要離開我好嗎?我害怕……”
楊姍姍見他執迷不悟,便大聲糾正道:“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找的人,看你不人不鬼樣子!”
男子突然擡頭,在看到男子面容的一刻,楊姍姍腦中轟然崩潰,頭痛欲裂,一種自遠古的懼怕恐懼襲滿了全身,像被食人蟻羣攻的人一樣,痛苦不堪。
突然頸上一疼,男子掐住她的脖頸,深陷的眼窩裡全是恨,鋪天蓋地的恨,“你爲什麼忘了我,爲什麼!你這個賤女人!”冰涼刺骨的手緊緊的握住她的脖子,力量越來越大,而她,已無力掙扎,意識開始混沌,她要死了嗎?
朱銘泉眼睛緊緊的盯着牀上的小人兒,生怕她出一絲意外,因爲她的眼睛在閉着的眼瞼上急速的轉動,呼吸也開始急促,身上的緊繃,難道她被夢魘了?不好!
情急之下用銀針扎進了她幾處穴道,並以內力催之,終於,小人兒猛的睜開來雙眼,突然坐立起來,驚聲尖叫:“不要,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是你的若兒!”
楊姍姍只覺肩膀被人一拍,一陣雄厚的內力輸進了身體,四肢百骸頓時放鬆,脖頸上的力量也消失不見,回頭見二師兄緊張的看着自己,猛的鑽進他的懷裡,眼淚刷得掉下來,“好可怕,二師兄有人要殺我要殺我!嗚嗚……”
二師兄輕輕拍着她顫抖的後背,在她耳邊安慰道:“沒事了,是蟬兒做噩夢了,醒了便沒事了。”
他一直抱着她,直到胸口的衣衫被淚水沾溼,懷裡的人兒才擡起紅腫如核桃的眼睛,看着他好看的笑容和滿眼關心,真想一輩子都在他的懷裡,溫暖,乾淨,與世無爭……
過了一會楊姍姍的心虛平復了,深深覺得不好意思,想直起身來,突然隨着她的動作胸口一疼,“嘶,好痛。”
二師兄忙將她扶倒在牀榻上,關心的說:“你從山上滾下,胸口撞到了石塊上,雨鞋淤青只是皮外傷,不出三日便完好如初。”
他的話總是讓她深信不疑,眨着小鹿般的眼睛乖巧的點點頭,突然想到滾下山的瞬間,是他救了自己,用自己的身體保護了她,當時那藥香便提醒她,她安全了,因那是二師兄身上獨有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