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盧健等人就從翰林公寓離開到了吉海大學。
雖說盧健和張茹兩人在一天前就已經來過吉海大學,可是他們此番來到還是覺得有點不適應的感覺。
盧健和張茹兩人臉上都掛着一種哀傷的神情,因爲在現場的人當中只有他們兩個親眼目睹歐陽師離開的情形。
“你在想什麼?”盧健特意問了張茹一句。
張茹看着盧健苦笑道:“我在想什麼你不是也清楚嗎?”
聽到張茹這句話之後,盧健也沒有多說什麼,他一個人不管不顧地往前走。
“去哪?“張茹問道。
“到處逛逛。“
聽到盧健的話後,張茹自動地跟着他一起往前走,她擔心盧健會不會是去找梅蘭竹菊四人的麻煩,畢竟以盧健現在的情緒,說不定他真的會選擇報仇。
“那我們也跟上去吧。“葉芳芳轉頭跟於珊和楊文說道。
“真是麻煩。“於珊雖然口上是這麼說,但她的身體卻老老實實地跟着葉芳芳往前走去。
於是盧健不緊不慢地帶着身後的人來到了昨天所在的大多,現在大多依舊是一片狼藉,雖然說瓦片已經被清理,可是還是有着明顯的戰鬥痕跡。
“這裡就是我們昨天戰鬥的地方?“楊文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就連他也看出來這裡曾經發生過爭鬥。
“嗯。“張茹回答道。
“真的沒想到這裡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於珊望着周圍的牆上出現的碎磚瓦礫,怎麼也不能將這裡跟之前的大多聯想起來。
“呵呵。“盧健冷笑。
盧健只是笑了兩聲就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這讓於珊更加不好受,她對着張茹說道:“我真沒想到你是用什麼方法將他叫下來的,你看他那冷嘲熱諷那樣。“
“好了啦!都是朋友,給他多一點時間就好了。“張茹也知道盧健是在氣頭上,如果一味地說他可能會適得其反,所以她也就沒想着要跟他多說什麼了。“
這時候有幾個學生拿着掃把從大多之類走出來,盧健和張茹都認得他們,因爲他們都是昨天跟他們兩個交過手的人。
這幾個人拿着掃把開始打掃周圍的環境,免不得的閒聊幾句。
“你說雛菊大人怎麼就好像換了一個似的?“
“是啊!你不說我還覺得奇怪,她還說自己是女人,是我們的老師?可是我不記得她之前有說過啊。”
“現在羅華大人,易哲大人還有春姐都很糾結這件事呢。”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總感覺我們好像沒了記憶一樣。“
“對!我也有這種感覺!“
這幾個人的對話吸引了盧健等人的注意,尤其是吸引了盧健和張茹兩個人
盧健慢慢地走到其中一個戴着眼鏡,穿着黃色短袖襯衣的男生面前說道:“你好,我叫盧健,你們剛纔說雛菊怎麼了?可以跟我說多一點嗎?”
“跟你說?爲什麼要跟你說?“這個男人一點也不客氣。
盧健聽到這個人的話頓時火冒三丈,所以古話說不能得罪一個心情不好的人是有道理的,盧健一手將這個黃衣男人拽起,然後利用周圍的風將他甩出。
張茹怎麼也沒想到盧健會做出這麼大的動作,她連忙跑到那個男人的面前關心着他的情況。
“你怎麼樣?沒事吧?”
那個男人看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女人時也是驚呆了,或許是他沒有被關心過的原因,他看到張茹俏麗的臉蛋之後慌了慌神,連話也不會說了。
“hello?“張茹在他的眼前招招手,“還好嗎?”
“好!我還好!”那男人連忙迴應道。
“不好意思,我這個朋友有點衝動,我替他跟你說句對不起。“張茹明白到對付眼前的這個人不能用硬的,只能用軟的,於是她打算由自己的對付他。
“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就將雛菊帶出來,讓她跟我們聊聊天,這麼一來我這朋友也不會再搞事,你們也不會被怪罪下來,一舉兩得嘛。“
“那你們等等,我現在就去告訴雛菊大人。”那黃衣男人很快就跑進了大多。
盧健看到黃衣男人飛快的動作之後吐槽道:“還這麼能跑就代表着他沒事了吧?”還在裝什麼裝。“
“你過分了。“張茹走到盧健的面前,臉上寫滿着憤怒。
盧健對於張茹的憤怒不以爲然地迴應道:“我並不覺得我有做錯什麼,我想見到雛菊就只能引起他們的注意,這是必須的。”
“那你也不需要對一些不認識的人下手啊!”張茹看不慣的是盧健這種不分青紅皁白就進行攻擊的方式。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覺得我有做錯。“盧健指着大多的外牆直視張茹的眼睛,”比起他們對師做的事,我現在做的算得了什麼。“
“張茹算了吧!你怎麼說他都不會聽的!“於珊冷不丁地說道。
盧健和張茹兩人對視着誰也沒有落下風,張茹在最後說了一句:“小師吩咐我做的事我一定會去完成的,所以你不要妄想着用這種方式將我趕走。”
張茹離開的背影被盧健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會被張茹看得通透。
“你是怎麼看出來他想趕你走的?”小藍出現在張茹的旁邊,坐在她的肩上跟她聊。
張茹說道:“只有他纔會想到用故意惹人生氣的方式趕別人離開。”
那個黃衣男人這時候帶着雛菊走了出來。
“你們好。聽阿飛的意思是你們想見我是嗎?”雛菊被阿飛領到了張茹面前。
張茹看到現在的雛菊一時間也驚訝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爲現在雛菊的裝束從先前的男裝換成了女裝,一米七的完美身材配上她的熱褲高跟鞋,加上她那一頭清爽的短髮,一股御姐的氣息撲面而來。
“額……我想說的是……“張茹顯得有點苦惱。
“你記得昨天發生的事嗎?“盧健走到張茹的身邊說道。
雛菊搖搖頭。
“那你記得我是誰嗎?“盧健又問道。
雛菊還是搖頭。
“那你記得這裡是哪嗎?“盧健繼續詢問。
雛菊依舊是搖頭。
“我什麼都忘記了。“雛菊在最後說出了這句話。
“你是說真的?“張茹有點擔心雛菊是不是在裝失憶,畢竟以她對於雛菊的瞭解,認爲她確實有可能這麼做。
盧健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爲的,所以他想了想後又向着雛菊提出了一個問題。
“那你記得歐陽師嗎?“
“誰?“雛菊對於盧健的話感到疑惑。
“歐陽師,你認識嗎?“張茹這個時候也用同樣的問題向雛菊發問。
“真的不認識!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連我爲什麼在這裡都不知道!“雛菊說着說着跪地痛哭,”我爲什麼會在這裡?這裡又是什麼地方啊?“
“說不定她是真的忘記了呢。“葉芳芳來到盧健和張茹兩人的身邊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盧健看着跪在地上痛哭的雛菊,他本來想對付她的心情已經沒有了,因爲他不知道雛菊變得什麼記憶都沒有是不是因爲歐陽師將她所有的記憶都清除得一乾二淨。
“這是你的決定,對嗎?”盧健想起了自己那個善良單純的女朋友歐陽師,也明白到了歐陽師這麼做的用意是爲了讓雛菊可以將一切痛苦的事情都忘掉。
盧健想到這裡之後直接拉開項鍊召喚出泉的獸形,緊接着爬上她的背上低聲說道:“先走吧!我想到上面吹吹風。”
泉沒有拒絕,她跟盧健的心靈在多次配合之下已經到了一個心有靈犀的程度,她張開自己的翅膀帶着盧健直接飛上空中。
張茹看到盧健離開之後,再望了望跪在地上依舊在哭泣的雛菊,她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默默地退到葉芳芳,於珊和楊文三人身邊。
“在這裡等他回來吧。“張茹說道。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於珊覺得盧健這種行爲很不負責,“就這樣拋下我們自己跑了,這算什麼啊。”
“珊珊,你明知道他心情不太好就別這麼說他了。”葉芳芳無奈。
”我又沒說錯。“於珊說道。
楊文好心勸道:“珊珊,這幾天就別這麼說他了,他心情不好。“
“那我心情還不好了。“於珊聽到楊文這句話更是生氣,她轉頭就走。
“你去哪?“張茹疑惑。
“到處走走,之後會回來的。“於珊說完之後就不見人影了。
張茹嘆了一口氣,然後轉頭跟葉芳芳和楊文說道:“那麼我們就找個地方喝點東西吧。“
“ok.“葉芳芳自然是無所謂的,可是楊文卻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放心吧楊文。“葉芳芳看出來楊文還在想着於珊的事情,”珊珊沒那麼小氣,她就是在氣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真的嗎?”楊文有點不相信。
“我跟她同一間寢室三年了,難道還會騙你?“葉芳芳很快就回答,”我敢保證她就是在氣你,她還是很喜歡你的。“
“嘿。“那個叫做小飛的黃衣男人走到張茹旁邊套近乎,“嘿!你叫張茹是吧?我叫餘飛,你是想去喝東西嗎?我可以陪你啊。”
“不必了。”張茹語氣和神情都顯得很冷漠,“將她帶回去,還有不要在跟我套近乎,我不吃你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