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有些東西從不會因爲時間的流逝而暗淡失色。
陰鬱的天空之中,已經開始飄渺下雨霧,雖不淅瀝,雖不磅礴,但卻在這硝煙與廢墟土石建造的戰場中,稀釋土塵的濃厚,並同磕碰打擊在鋼鐵ms的裝甲板上,稀疏的聲音令人精神詫異。
對峙之下,入眼一片狼藉的廢墟戰場內,兩臺同爲漆黑色彩的機甲一動不動,宛如死物傀儡。
“投降把,你們的命運已經是走到盡頭了!”
“呵……”
劣勢之位的機甲猛然的迅速快進奔襲向朝它高放正義言辭的優勢機甲,殊死的搏鬥便是它最後的迴應。
“呵,真是可笑!”
ms短兵交接的數個回合下,優勢之位的機甲猛然的抓住了對方一個躲身失誤,機甲的身軀瞬時壓制向前,鋼鐵手臂死死的壓按住對方的機甲頭顱,電光火石的傾倒瞬間,那劣勢機甲胸口烙印的金屬名字一閃而逝zero。
緊接着噸級金屬震撼劇烈的碰撞,施力與受力的狀態反差,在陰鬱微雨的天空之下,廢墟土石之間,勝利者用着機甲死死的踐踏在那zero機甲胸位上,雖然瞧不見其駕駛者的模樣,但是那機甲凌冽已經是所向披靡。
…………
短暫的沉默後,雷鳴般的掌聲爆發在宴會場內,胖子遙時一邊附和的輕輕拍手,一邊走上主臺,對會場內的嘉賓躬身示意,“呵呵,其實擊敗使徒軍團的zero機甲也不算什麼,只是運氣好,那個傢伙太弱了而已,呵呵……”
遙時羞赧謙虛的模樣再次博得了臺下來賓的掌聲,在喧囂熱鬧的人羣之中,阿洛思與愛默克一邊附和的鼓掌,一邊在臉上顯現出笑意。 щшш_ тт kan_ ℃ O
“很有意思的一個傢伙。”阿洛思揶揄的肯定道。
“呵呵,master你說咱們要不要揭穿這個虛僞的胖子?”
“呵,何必呢,與人便利,於己便利。”阿洛思一邊說着,一邊擡手輕推了下自己的眼鏡框,在臺位上宴會主人遙時對客人們宣佈請便後,人羣便開始稀疏自由的從大屏幕投影儀前散去,同時悠揚的圓舞曲開始湊響。
阿洛思移步隨着人羣的散開而散開,愛默克緊隨其後,雖還是一副邋遢的模樣,但是舉止間,顯然是對阿洛思存有敬意。
“據說這一次他是參與了作戰的,不過聽內部人說起,由於它的血脂血糖過高產生了暈艦,一路上都是處於打醬油的狀態……”阿洛思隨手從服務生侍者的托盤內拿過盛滿的酒水的高腳杯,輕攝一口後,徐徐的講道。
“嗯,是的,說實話,那個時候我原本還與亥斯克想去教訓這傢伙一頓。”
“教訓他?爲什麼?爲了同行的青鳥騎士?”
“master你果然是料事如神,這樣八卦的橋段都能讓你看破……”
阿洛思神色微微尷尬,“我也是隨便瞎說的,呵呵……不過這個胖子除了讓人聯想到滑稽外,毫無其他,我想就算是那個女人巴琳達見到這個胖子,想要收攏這個胖子也會打消這個念頭。”
愛默克微微一怔,對於阿洛思口中提及那女子的正名,他微微恍惚,一直以來那人的名字都是以親暱的代稱,即便是總統帥法爾拉米也是習慣了那代稱,此刻阿洛思把那女人的正名叫出,這不得不讓人的神經反射弧微微遲鈍。
“不過現在所要懷疑的是,這個胖子到底是在佯裝,還是真正的如此玩世不恭。”愛默克微微猶豫後補充道,同時擡起頭,朝阿洛思看去。
“啊,誰又知道呢,不過他造假的視頻中竟然擊敗的對手是zero,呵,在所有人的心中那zero當真是給所有人心中留下了揮之不去的夢幻呢。”
“那也僅僅只限於這些紈絝子弟,鄙陋的高官小姐,畢竟自本世紀之初後,zero便淡出了現在世界的舞臺上,時隔十餘年了,很多人的記憶在十幾年前不過還都是孩童時候,尤其時此刻場內的少爺小姐,應該纔剛剛學會走步,對於zero的認知完全是來自帝國那宣揚擊潰zero的那副震撼氣勢的海報。”
“可雖然那宣揚震撼氣勢的海報深入了帝國全民的心中,可是那zero卻是戰無不勝的神話,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名少年,何曾不是幻想自己有一天如那zero駕駛者一樣,依靠自己的一臺機甲,而實現超人一般的神話命運。”阿洛思輕輕的嘆氣,同時擡手再次端扶了下自己鼻翼上的眼鏡框。
“maser現在不也是所向披靡嗎?已經可以稱之爲帝國機師第一人了。”
“你說笑了。縱使孩童時候欽佩zero,少年時叛逆的對其種種不屑,成長之後,當自己躋身進入皇家騎士團後,調閱那些zero的戰鬥影像,不得不佩服的五體投地,即便是現在的我,也是無法超越。”
“是嗎,從master口中聽到認輸服軟的讚揚還是第一次。”
“現在與zero交過手的機師中存活的僅有現任騎士團首位的老頭子,以及眼前這個宴會主人胖子的父親花裡西公爵。”
“master,你自比首位的老頭子和花裡西公爵如何?”愛默克猛然的收起了邋遢的模樣,神色邴然起來。
阿洛思微微一笑,“雖然從沒有較量過,但是年輕的生命總是成長的,老頭子與花裡西公爵過去雖然是頻繁武裝出動,ms實際作戰駕馭時間幾乎超過數千個小時,但是畢竟現代的ms與十幾年前的ms大大不同,就算他們的ms也更隨時代進行改進武裝,但是當他們地位顯赫後,已經是沒有多少的實戰了,沒有實戰,僅僅在模擬機艙中的練習,是遠遠不能磨合與ms技術進化的,倚老賣老的故事只限於虛構小說中,並不是越老的越值錢,越年輕,越是新生的,變越具有鋒芒,飛龍騎士亥斯克就是個很好的實例,在總統帥大人的器重下,假以時日,超越我和巴琳達那個女人是指日可待的。”
“呵……”愛默克輕嘆一笑,隨後恢復邋遢的模樣,並把頭撇向舞池中,那已經開始翩翩起舞的貴族少男少女。
阿洛思也不介意,隨意的撇了撇嘴角,顯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
“有一點我想恐怕明眼騎士你還沒有想到,還沒有想過。”
“呵,這個自然,在master面前,我雖被譽爲明眼,不過也是瞎子。”愛默克此時開始有些厭煩阿洛思,揶揄的話語開始顯露出倒刺。
阿洛思皺了皺眉頭,孤獨人的內心遠要比任何人都要敏感,彼此都是聰明人,他察覺到了愛默克對自己話語的厭倦,雖是內心失落,但還是佯裝冷漠。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言罷,阿洛思轉身別過,朝着會場的門外走去。
“呵。”愛默克輕嘆了一口氣,同時舉杯飲盡清香的酒水,自言自語的講道,“到底是真正的高深莫測,還是佯裝如此呢?”他的目光朝向舞池會場中體態顯著的胖子遙時端望去,雖是目光的陳落點再此,可是心中的目標點卻已經是落在了離去人的身上。
“他沒有朋友是孤獨的人,他想讓我成爲他的朋友,然而我卻不想成爲他的朋友,並不是因爲他怎麼樣,而是在這騎士團中拉攏派別的分化中,必須要有制衡的中立。抱歉了master,孤獨的master,你雖說那個女人不是你的對手,可是在我眼中,你如此的對人袒露心聲,在那個佯作親暱的女人面前已經是輸了。”
愛默克再次把頭端望向那主臺上大屏幕上,其上前一刻的宴會主人駕馭機甲擊潰那zero機甲的影像正在進行着循環播放,在舞會圓舞曲中,貴族少男少女的嬉戲交誼下,這已經是算不得什麼了,對於那樣造假的輝煌,他們只是微微的驚歎,並不去計較這自己毫不感興趣的東西。
“zero……誰的年輕時候不是懷揣夢想?如master所言那般,可能那個時候我的生活中充溢這過多的歡樂,而master卻太過孤獨才使那份憧憬的願望更加劇烈。使徒軍團已經覆滅了嗎?政權可以捏造盛世和平的宣言,可是在真實中,一切都已經被埋下伏筆。zero……你現在在哪裡?你的鋼鐵裝甲生鏽了嗎?你冰冷的心房空缺了嗎?你再也無法創造輝煌了嗎?爲什麼你消聲滅跡?難道真的是因爲時間的流逝而流逝嗎?哈……”
懵然的時候,愛默克倉惶的一笑,驚擾的路過侍者一驚,托盤內的玻璃杯失去平衡的掉落在地板上,恰巧這一時段的舞曲結束,寂靜之時,這玻璃的碎響分外清澈,惹得場內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交匯在這裡。
“呃,抱歉。”愛默克對那侍者微微躬身示意,當在擡頭轉身時,恰巧與這宴會主人遙時的目光交接在一起。彼此雖然沒有過什麼交往糾葛,但畢竟已是同爲皇家機甲騎士團成員,遙時自然對愛默克的樣子瞭然於心,他心中立刻暗叫倒黴,雖然給了所有帝國高權子弟放送請柬,但是這樣的紈絝宴會,歷來真正實幹者都從不賞臉的,他沒想到身爲皇家騎士團的成員愛默克此刻會來到這裡,倉惶之下,他吞了口口水,徑直的走到愛默克身邊,對那名侍者呵斥了兩句後,宛如老朋友一般摟過愛默克的肩膀,同時轉頭對其他客人抱歉示意,並指示樂隊繼續奏樂,接着他便用着他肥胖的身摟拽着愛默克來到會場的僻靜處。
“明眼騎士大人……”
“……不敢當,不敢當,您可是未來的地獄騎士,排名是遠在我這末流騎士之上的……”
“……呵呵,您說笑了不是,晚生不過是個後輩……”
“哪裡哪裡,連zero那傳說中的機甲都被您擊敗了……”
“…………既然這樣,那麼你我就爽快一點,你想要什麼條件?”
“條件嘛……”愛默克此時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故作深沉,而一旁的胖子遙時已經是眉頭高挑,一臉的緊張與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