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仍然閉着雙眼地躺着,沒有一點反應,好像死了一般。
馮紹的手,放在她的身上,隔着衣裳,輕輕低**着她的......
這時,身後突然響起秦大媽恭敬的聲音:“王爺,奴婢準備伺候容忍姑娘擦洗身子。”
“把水給我端進來。”馮紹的雙眸沉了沉,話語冷淡地吩咐。
“是。”秦大媽聽話地將水端到牀前放下,他卻不讓她動手,自己把帕子擰乾,替席容擦了擦裸露在外的手,動作雖然輕柔,卻透着明星的佔有慾。待幫她擦完身子,他大手一揮,示意秦大媽可以出去了。
她猶豫地瞄了他一眼,才福身退下,卻故意不把房門關死,虛掩留下一條縫隙。
馮紹嘴角抹起一絲冷笑,袖子一揮,房門便“砰”的一聲,關得緊緊的。
他脫鞋上牀,在席容身旁躺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就如馮野往日所做一般。然後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眼神愜意,好像極爲滿意她此刻的乾淨。
他的手指,在她嘴脣上來回打着圓圈,笑聲低沉陰冷:“容忍,你現在沒有說這是你不想做的事吧?”話音一落,他便伸手解開了她的外衣,潔白嬌嫩的**立即呈現在他的眼前,讓他的雙眸燃氣灼熱的火焰......
此刻,正在書房看着那幅畫像的馮野,突然覺得心口猛然被扯得一痛......
馮紹的嘴脣慢慢向下移着,吻至她的香肩,忽然看到肚兜的繩子邊有個奪目的吻痕,他眸中的灼熱即刻結爲寒冰。卻又不甘心就此放棄,緩緩閉上雙眸,硬是解開了她最後的一道束縛......
忽然有不明物體“叮”的一聲飛了進來,馮紹的雙眸立即張開,伸出一手,準確地接住了那東西,打開一看,竟然是一瓶藥丸。
雙眸沉了沉,他打開藥瓶,裡面附有一張紙條,上面只有簡單的四個字“可憶舊恨”,而右下角的簽名,是一個剛勁有力有力的“樑”字。臉色突變,他冷聲問道:“是誰?”
可回答他的只有呼嘯而過的風聲。他即刻跳下牀,走出房門,發現有一黑影正向遠處狂奔。他施展. .T輕功追了過去。
一路追到遠處的樹林,那個黑衣人去突然不見了蹤影。他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林中不停地查找着,可還是沒有發現一絲蛛絲馬跡。過了好久,他突然想起獨自留在房間的席容,立即轉身往回趕。
這時,卻從遠處傳來若有似無的笛聲,正是他經常吹的那首曲子。
停下腳步,聽完這曲,他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把手中的紙條揉成粉碎,用力一揮,隨風飄走......
回到客棧,他走到房間,只是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席容,便大聲呼喊:“秦大媽。”
秦大媽趕緊從隔壁房間跑了過來,福了福身子:“王爺有什麼要吩咐奴婢?”
“你留在這裡給我好好照顧容忍姑娘。”話音一落,他便舉步走出了房間。
秦大媽見他的背影消失得無蹤,才仰起頭,皮笑肉不笑地笑了起來......
之後的幾日,除了有時會長時間注視着她的容顏,馮紹再沒有對席容有過出格的舉動。所有貼身的照料,都有秦大媽一手包辦。
一星期後,他們終於回到了京城。
秦大媽藉着簾子的縫隙,貪婪地看着京城的風景,卻又極力掩飾眼神中的懷念和感慨。
馮紹則越是靠近自己的住處,神色越是冰冷。但是,一回到碧綠居,看到遠遠站着的會香,他即刻變回之前那個溫文爾雅的三王爺,臉帶笑容的說道:“會香,我把你的容忍姐姐帶回來了。”
“是不是真的?”會香一臉驚喜狀。可是在下一瞬看到馮紹把沉睡不醒的席容從馬車抱出時,眼淚即刻流了下來:“容忍姐姐她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馮紹深深地嘆息了一聲:“現在還不知道病因,等會太醫來了診斷後才知道。”
會香看着尾隨下來的秦大媽,不由得怔了怔。
秦大媽趕緊自我介紹道:“我是邊關二王爺府服侍容忍姑娘的,這次前來是二王爺叫......”
馮紹的神情有些不快,打斷了秦大媽的話:“會香,容忍的屋子久沒住人,趕緊去收拾一下。”
會香連忙答應着去了,秦大媽燦燦地笑了一下,也識趣地跟着會香一起走了。
馮紹先把席容抱到自己的房間,輕輕低放在牀上,只是靜靜地坐在牀沿邊望着她,一動也不動。不一會,會香過來回稟,說容忍的房間已經打掃乾淨。他也似毫無其他心思,靜靜地把她抱了過去,叫來他的貼身小廝李福,讓他去太醫館請太醫,自己隨後說有積壓的許多公務要處理,進了書房,緊閉上門......
太醫很快就來了,在給席容把過脈後,臉色顯得沉重,詢問周圍的人:“誰能告訴我病人昏迷前的日常飲食。”
馮紹飄向秦大媽。
秦大媽不安的說道:“就是......普通正常的三餐。”
“平時有沒有特別喜歡吃些什麼?”太醫追問。
秦大媽似乎在認真回想:“好像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就是偶爾會在院子裡乘涼時吃些小點,喝杯銀花茶。”
“銀花茶?”太醫的眼睛突然一亮。
“是的,我聽人說銀花茶能清涼解毒,就經常給姑娘煮一些。”秦大媽一臉惶恐:“這不會和姑娘的病有什麼......”
“你給她煮茶的葉子是之前收割下來的還是新鮮的?”太醫眉頭深鎖。
“開始是用之前收割下來的葉子,後來又外面來的貨郎賣新鮮的銀花葉,我便買了一些,主要是想讓姑娘嚐嚐鮮,所以就煮了......”秦大媽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跌坐在地上:“難道那貨郎賣的葉子有毒?”
太醫搖了搖頭,輕嘆一聲:“收割後日曬過的銀花葉沒有毒,但剛摘下的新鮮葉子就帶有毒性,不能煮來吃,再加上之前中的五味散的毒性引發,致使姑娘昏迷不醒。”
“原來我纔是罪魁禍首啊!”秦大媽即時淚流滿面,不停地用頭撞牆,額頭上即刻有大片傷痕。
會香不忍地勸道:“大媽別這樣,你也不知道這葉子有毒的......”
她卻只是失聲痛哭:“如果姑娘有什麼不測,我就是死十次也抵擋不了我的罪孽,我是真心爲姑娘好,因爲她剛到邊關,不適應那邊的氣候,我以爲銀花能清熱解毒,想不到......”
“好了,你們給我先出去,容忍需要靜養。”馮紹對着她們擺了擺手,神情冷淡。
秦大媽哭泣着一步一回頭地被會香扶出了房門。
她們走了後,馮紹問太醫:“可有什麼辦法醫治她的病情?”
太醫思慮了一會:“要她清醒過來也不是難事,只是......”
“你擔心什麼?”馮紹眉頭微蹙。
“這解藥可能會迷失心智。”太醫嘆了口氣:“可能會令她一段時間內記不起之前的事,也就是說會失去記憶。”
“啊?”馮紹面不改色地問道:“那要多久才能恢復?”
太醫神情憂慮:“這個說不準,時間可能很長,也有可能很短,主要還得看病人自身的體質。”
馮紹表情痛苦:“她這樣昏迷下去對她的身體更不好,不管怎樣,還是先把她弄醒再說吧。”
“好的,那老臣這就給姑娘開藥方。”太醫開方子的時候,馮紹的眸子瞟到席容的連上,嘴角微微的抹起了一絲......
第二天,席容終於醒了過來。可是當她緩慢地轉移視線看着周遭的一切,眸子裡卻滿是迷茫之色。
“我這是在那裡?”因爲昏迷了這麼久,她的話語說得有些模糊不清。會香聞言,驚喜得值掉眼淚:“容忍姐姐,三王爺已經把你帶回碧綠居了。”
可是席容接下來說出的話讓會香怔住:“你認識我嗎?”會香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又遲疑地看了一下站在旁邊的秦大媽。
秦大媽趕緊走了過來,帶着哭腔喊了一聲:“姑娘。”
可席容還是一臉的迷茫,這個老婦人她同樣不知道是誰。會香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趕緊跑去書房找到馮紹:“王爺,容忍姐姐醒了,可是她好像不認得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