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話,讓守在門口的兩人頓時臉色大變,說話的這個笑容僵住,眉毛一挑反罵道:“你個死胖子,tm罵誰呢!這是我們老生的工作餐,不是給你們這些新生廢物吃的。有本事自己走出去,外面好吃好喝都有,別在這裡瞎咋呼,信不信真把你打成個死胖子!”
“嘿,我這暴脾氣的,我還就不信了。人鬼村了不起啊,老生了不起啊,你胖爺爺我就算是真餓死,餓死之前也得打死你墊背!”
胖子還說着話,就已經伸出拳頭,朝着說話那人的鼻樑上來了一記重擊。
那人明顯沒想到胖子說動手就動手,結結實實捱了一下,仰頭就躺了下去。
胖子乘勝追擊,在對方還沒倒地的時候,一腳就已經踹了過去。話說胖子的腳可是硬扛過銅皮鐵骨的殭屍的,那力道一般人誰能受得了,捱打這孩眼看就要背過氣去了。
也直到這時,另外那個守門的才反應過來,前衝一步就想從背後把胖子推開。
當然以胖子的身手和噸位,就算是這小子使出全力也不一定能改變什麼,但我在這呢,怎麼可能允許旁人在我兄弟背後下黑手。
滿心裡的怒火凝聚到右手上,不等他靠近,我就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去,揮拳打在他的眼角上。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但是在我和胖子這裡的定位卻是“打人就得打臉”。眼睛是攻擊的首要目標,只要第一下打中,再牛b的高手也有個下意識閉眼的破綻。那麼接下來後手拳跟上,給對方補全熊貓眼,然後是窩心腳放倒在地。踩住他一隻手,打到對方求饒爲止!
要說起來,也是這兩個守門的太菜,竟然一上來就讓我和胖子拿了先手。再加上我們倆都是怒火中燒,手底下也沒留情,他們更是連有效的反擊都沒做出來,最後只能躺在地上瞎哼哼。
幾分鐘後。我和胖子打累了。心裡那口惡氣也出了,相視一眼,這才稍稍感覺到有些不妥。
“老嚴。你說咱們就這麼把人給打了,會不會影響以後上學啊?我可聽說在大學裡打人是要受處分的,弄不好連畢業證都可能拿不到。”
“呃,不太清楚啊。關鍵是已經把人給打了。現在再考慮這些是不是有點晚了?”
我和胖子面面相覷,不成想。躺在地上的那倆人開口了。
“你大爺的,你們等着,我現在就把這事報上去,你們就等着處分吧!”
“狗r的敢打學長!我記住你們倆了。嚴是非、史大龍是不是,我要讓你們永遠畢不了業!”
兩人一個喊的比一個狠,只是人躺在地上不停哎呦。讓他們喊的狠話完全沒有威懾力。
我撇撇嘴,朝胖子使了個眼色。然後一腳踩在其中一人的胸口上,隨意地問道:“胖子,要不咱倆直接把他們打死吧,來個死無對證。反正剛纔這兩個人也巴望着咱們餓死呢,禮尚往來怎麼樣?”
“好啊,既然他們這的人也不把人命當回事,那咱們就入鄉隨俗吧。”
胖子應和着,同樣一腳踩住另外一人。
真不愧是多年的好兄弟,一個眼神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猶記得之前在天道大學後操場上的時候,我們跟樑天宇分析“局勢”,曾提到過要試一下人鬼村當地人的實力。一方面確定一下我們會不會像在班車上那樣受到奇怪的控制,另一方面就是了解一下人鬼村各項制度的底線,到底什麼樣的行爲纔會引來那些厲害“村管”的介入。
這是我們早就商量好了的,尤其是在看到黃頭髮大戰十幾人的那場羣毆之後,更加堅定了試探一下的決心。只可惜苦於之前一直沒有機會,這種冒險試探纔沒有真正實施。
而此刻,原本心血來潮的打人發泄,就這麼變成了我們悄悄試探人鬼村規定的契機。
可問題是,自我感覺良好的一次藉機試探,卻並沒有得到什麼很好的結果,我和胖子踩着那倆人等了半天,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沒有誰提醒我們犯錯了,也沒有厲害的村管現身,甚至是連個過來解救這兩個守門的人都沒有。
搞什麼,難不成在天道大學真能把人打死?
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腳下踩着人,手上握着拳頭,我和胖子對視着,別提心裡有多尷尬了。這搞了半天,我們倆跟唱了一臺獨角戲似的,也沒個人“捧場”啊。
哎?不對,有個“捧場”的。
恰恰在我們都不再說話的時候,旁邊一直不動聲色的李肅開口了。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趕緊一塊去通過第三關考覈,按着兩個半吊子捉鬼師打有什麼意思?趕緊完成任務,趕緊離開,我還要去找靜涵妹妹呢!”
說完這句話,李肅直接轉頭就走進了可容納千人的合堂教室。
得,唯一一個看戲的也走了,我們哪還有必要繼續演下去。
“胖子,走吧,咱還是辦正事去吧。”
“唉,沒意思,還沒活動開筋骨呢。我說,老嚴,我怎麼感覺那個李肅好像很鄙視咱倆的樣子?”
“別管他,那小子裝b呢,剛纔不動手,肯定是怕自己捱打。”
“嗯,我猜也是。”
我和胖子最後給了那兩人一腳,邁步向着合堂教室裡走去。
一進那扇雙開紅木門,還沒看清教室裡的擺設呢,我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
“章昊,你在哪,你到底在哪?別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這喊聲要多悽慘有多悽慘,我忍不住循着聲音望過去,就看見合堂教室的講臺上,那個叫“邵秀英”的女孩癱坐在地哇哇大哭。
當然,根據之前的相遇時候的情形,邵秀英現在的狀態也不難理解。只是讓我無法理解的是,在這個女孩的身邊,竟然還有十幾個女生圍着她席地而坐,一起哭得稀里嘩啦的。
這又是鬧哪一齣,哭還能相互傳染嗎?
那這十幾二十個姑娘同臺而坐,嚎啕大哭,也太奇葩了點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