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楊河剛走出書房,就見神色惶恐不安的大長老迎面而來。
“丹子,大事不好了啊!”
“說吧,什麼事!”
楊河沒有停下腳步,想必楊府的年輕人也趕到魂丹師工會,得去安排他們一番。
大長老連忙跟在楊河身後,慌忙道:
“流雲城來了六名式王,其中三名出自五大元帥宮,兩名來自獵人公會,還有一名身份不詳。他們點名要見丹子你,這下我們怎麼辦....”
“呵呵,蒲老,你覺得他們還敢殺我不成?”
楊河不以爲意,且心裡對這六位式王的目的,有了八九不離十的猜測。
“丹子,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他們居然請來了工會評審官長老。我是擔憂,他們想借評審官爲的幌子,暗中針對丹子你。”大長老婉轉提醒道。
楊河目光一凝,嘴角微微上揚,“看來又是一場好戲。”
大殿之外。
還沒進入大殿內,楊河就聽見陣陣怒喝之聲,彷彿天王老子一般唯我獨尊。
“是誰給你們膽子,居然無視工會規矩,讓工會外人常居工會,損害工會威嚴。”
“是誰給你們膽子,敢插手帝國內部之事。”
“是誰給你們膽子,不在丹術上潛修,卻像個世俗商人,整日東奔西跑,唯利是圖,交易贓物。”
“是誰給你們膽子,借用工會之名,去做燒殺搶掠勾當。”
“本評審長老決定:今日,將剝奪你們丹師身份,以正工會風氣,可有不服。”
大殿高臺正座上,一位眼神犀利、神態威嚴逼人的老者,身着一席金絲白袍華服,十分尊貴不凡。
而下方大堂兩邊,則坐着六位黑袍人,看不到面目。他們悠閒的品味茶水,顯得十分自然閒情,猶如天生上位者。
“評審長老大人,我冤枉啊!他們所有人爲了巴結丹子,才作出那等下流卑鄙之事,而我是無辜的啊....”
“是啊,評審長老大人,我們根本沒有與丹子同流合污。”
二長老與九長老等人眼淚啼流,大聲叫冤。但其眼中的喜意卻藏都藏不住,似乎覺得終於有人能制栽那個惡魔了。
他們之前每日提心吊膽的苟在工會中,就連俸祿都不敢去領的苦日子,總算結束了。
而殿堂中,還跪着近三百位丹師。他們雖然全都默不作聲,但心中都堅信:
這評審長老也只能逞一時之快。時間長了鐵定拗不過丹子。即使今日他們真受到處分,但未來一樣有翻盤的希望。
畢竟!丹子這麼年輕就擁有如此耀眼實力,在近代歷史上絕對超過任何一位丹子。
況且他們也不是小孩子,都明白:投資,註定沒有一帆風順。
高座上的白袍老者見有人喊冤,對着下方衆人再次冷喝道:
“這麼說,是丹子給你們的膽子嗎。”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歡快的話聲響徹殿堂,
“喲!老人家,你可說對了,還真是我給的膽子。”
此話讓所有丹師神色一驚,不論心中是歡喜或是擔憂,他們全都看向殿門。就連喝茶的六位黑袍人,手中平靜無瀾的茶水,都生出了波紋。
只見楊河走入殿堂似乎都會颳風一般,他一雙眼眸宛如黑夜星辰一般閃亮,加上英俊如玉的面貌,整個人簡直就是氣宇軒昂的化身。
高座上白袍老者眉頭微皺,雙眼幾乎眯成一條直線,盯着楊河不打算先開口說話。
殿堂內跪着的丹師們,全都自覺分開一條道路。
因此楊河腳步沒有一點停頓,徑直走向高臺,且雙目直視白袍老者不移分毫。
“居然無視我的挑釁,等着我先開口,以不變應萬變嗎!看來這老頭的城府很深啊。但是,我就偏偏不提正事。”暗暗分析的同時,楊河已經來到高臺上,並對老者不耐煩道:
“老人家,你誰啊!這個位置是本丹子的,還不快點起身讓開。”
——嘭!
還不等白袍老者先有反應,殿堂中有位黑袍人的茶杯,突然掉落在地上打碎。“這小子真是擊退本王的那個人嗎,怎會如此幼稚。”
“混賬,老夫乃至高長老會任命評審官長老。即使你貴爲丹子,也無權過問本長老整頓工會之事。”白袍老者臉色略微發黑,這丹子與想象中有點不一樣啊!
“什麼評審官長老,本丹子沒聽過。你該不會是哪裡來的神經病,然後隨便冒充個什麼長老來工會搗亂,或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以此來破壞魂丹師工會基業?無論哪種可能,而我作爲丹子,都有權利對你過問。”楊河嬉皮笑臉道。
冒充?這種話若是不是十年腦血栓,根本說不出口,又見楊河那一副欠揍的模樣,白袍老者額頭青筋暴露,猛拍扶手,站起身來指着楊河怒道:
“楊河丹子,你將要爲你的話,而承受代價。無故質疑評審官長老,其罪受二等處分,無視至高長老會威嚴,則受特等處分,當剝奪一切身份頭銜,聽候受審。”
而楊河卻趁這個時候,連忙坐在高座上,之前玩世不恭的姿態全然消失。
而白袍老者覺察到楊河的變化,一種危險預警讓他心中一稟,立即身化芒光,瞬息避離此地。
楊河心中一怔,見老者閃現在打碎茶杯那位黑袍人身旁,頓時笑道:“你不是要剝奪我的身份和頭銜嗎,怎麼跑了。”心想這老者果然警覺。
因爲剛纔那瞬間,楊河確實想下黑手,先重傷老者後在談事。
“....你休要胡攪蠻纏!今日,我將要流雲城所有丹師處分,誰也阻止不了。”老者臉上閃過一絲羞憤。
因爲剛纔那一幕,只要有點眼力勁的人都能看出是怎麼回事,這讓他的形象受到了嚴重侮辱。
“哼!你說你是評審官長老,那麼你就應該知道,有一位丹師持有九色丹印,此印事關重大,你可明白。”
楊河冷聲說完,並揮手示意跪着的丹師們起身。
而森王長老見楊河拿九色丹印說事,頓時明白這評審長老要上當了,於是站起身來。
其餘丹師見有人帶頭也跟着起身,然後與森王長老退到一旁。
“楊河丹子,九色丹印之事,本評審長老如何不知。但是,這與你有什麼關係。”白袍老者心裡隱隱已經有了壓力,若不是身邊的黑袍人,他都不想面對楊河這個“異類”。
若是以前,他憑藉官位和實力的碾壓,可是讓很多任帝國會長乖乖就範。但偏偏楊河的實力絕不是他能抗衡的,這可是能殺死八位式王的怪胎!
而式王有多難殺,唯有踏入式王境的人才明白。偏偏楊河卻能殺死,所以,這讓白袍老者對於未知手段,很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