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的空間當中，方羽立在空中。
周邊無數的空間裂縫在擴大，意味着整個空間很快就要完全崩塌。
方羽眯起眼睛，盯着前方。
在大道之眼的視野當中，靈兒在被他剛纔那一拳轟飛出去的時候，體內明顯有一道法則波動。
那道法則的波動，讓靈兒的身軀瞬間化作點點光芒，消散於空間之中。
至此，靈兒的氣息就徹底消失了。
方羽原以爲靈兒很快就會再度凝聚肉身，出現在他的面前。
但是，這件事情並沒有發生。
包括聖院意志，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就好像已經消失了一般。
“這是逃跑了？”方羽眉頭緊鎖，心中疑惑。
就他剛纔那一拳的威力，擊敗靈兒是肯定沒問題的。
但是，若靈兒真的複製了他的血脈，擁有接近於他的肉身，那麼……剛纔那一拳應該不至於讓靈兒形神俱滅。
而方羽也不希望靈兒就這麼死去。
關於靈兒，他還有很多的疑惑需要得到解答。
“聖院自信滿滿地讓靈兒與我見面，而後又這般突然消失。”方羽眼神閃爍，大腦飛速運轉。
不需要太久，他就得出了結論。
聖院從開始的自信滿滿，到現在的突然消失，只有兩種可能性。
一是方羽展現出來的實力遠遠超出了聖院的預想，因此聖院只能帶着靈兒逃跑。
而第二種可能……則是這一次的交戰，本身就是一個局！
聖院把靈兒派來與方羽交手，可能是一次階段性試驗！
畢竟，靈兒與方羽還從未有過正式的交戰。
通過這一戰，聖院才能確定靈兒與方羽之間的差距！
兩種可能性都存在，但方羽偏向於認同第二種可能。
因爲聖院的行事風格是非常謹慎的。
它們花費大量的心血與精力才培養出一個靈兒……絕不會貿然讓其現身，從而導致無法挽回的損失！
“聖院剛纔也承認了，當初我在蠻荒界的萬象之鏡內與通冥仙尊交手……實際上就是一個局，它們通過那次機會，繼續複製我展現出來的能力……”方羽心想道，“那麼這一次靈兒的出現，很可能是相同的目的。”
“不過……從它們已經直接把靈兒派出就能看出，它們手裡的牌已經沒多少了，打一張少一張。”
“靈兒或許就是它們依仗的最強大的武器……至於完美神魔體，當初在雲隕大陸它們嘗試過搶奪，但最終失敗……那一次之後，聖院就失去了讓神魔體爲它們所用的機會。”
方羽皺着眉，思索片刻。
這個空間還在崩塌。
方羽眼瞳之中金光閃爍，大道之印轉動起來。
他運轉空間法則，離開了這個迅速崩塌的空間，回到了原始的座標點。
這個時候，他發現他站在一片荒地之上。
原先的聖清神教，那座塔樓，周圍的各種建築，包括那些虔誠的教徒，全都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野，什麼都沒有。
一陣勁風吹過，掀起不少的沙塵。
方羽站在原地，緊皺眉頭。
他可以確定，他通過大道之眼運轉空間法則，回到的原來的座標。
而原座標，本該在聖清神教之內。
可如今，這裡卻變成了一片荒野。
座標是唯一的，因而這個位置……必定就是聖清神教原先所在的位置。
但是，隨着方羽擊敗靈兒，聖院意志撤退，這聖清神教似乎也如風沙般消逝了。
難道所謂的聖清神教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用來引誘方羽入局的幌子？
其實不空界內根本沒有聖清神教的存在？
方羽先前所看到，接觸到的都是幻境麼？
“不，絕對不是幻境，若是幻境，我必定能夠察覺出來。”方羽搖了搖頭，心道，“聖清神教是必定存在的……因爲，就算元陽仙尊所設的宴席全是聖院構造出來的幻象……跟着我一同前來的南岫玉也不會出問題。”
“南岫玉顯然在之前就聽說過聖清神教的存在……從這一點就能確定，聖清神教是真實存在的。”
“如今聖清神教的地址變成一片荒野，只是爲了躲避我，畢竟……聖院不希望花了不小精力建立起來的聖清神教就這樣被我推平。”
想到這裡，方羽眯起眼睛。
現在，既然他已經發現了聖院的痕跡，並且確定聖清神教是真實存在的……那麼，自然不可能讓聖清神教就這麼躲起來，舒舒服服地繼續它們的血脈試驗！
聖院這般冒頭，或許是想讓靈兒複製方羽的更多能力，又或許只是一次試探……不管它們到底怎麼想，都必須付出代價！
而這個代價，就是不空界內的聖清神教的覆滅！
“要找到聖清神教，直接從先前那幾個勢力的核心成員入手就行了。”方羽眼神閃爍，臉上露出冰冷的笑容，“齊族齊塵，元陽仙尊師徒……找到他們，就可以找到聖清神教。”
“得罪了我就想跑，可沒那麼容易。”